我接过烟,看着他:“挺久了,姓赵的让你陪过么?”
问的很脏,但就是想膈应他。
杭然身子一僵,随后猛地摇头:“没!我跟江总没什么!”
“我以为他会要你呢。”我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杭然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将他刚才抽过一口的烟丢了,自己重新拿了一支点上抽了一口。
“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犯下那么大的错误,不争取一下减刑?”
我说着,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凑近过来。
他跟我差不多高,手腕却很细,手也不大,腰也看起来不堪盈盈一握……
甚至让我觉得他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就是他的翘臀了。
我肯定我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不适,但对付赵江的狗,用赵江的办法最好了。
“程总……?我、我没懂。”杭然尽心尽力地演着。
我缓了口气,问道:“赵江打过你么?说实话。”
杭然真是……犟种一个,一点都不会顺坡下驴。
我真想打他,但又不想背上打秘书的坏名声。
“嗯……”杭然声音闷闷。
“打的哪儿?”
“……”
杭然那两个字说得过于轻,但根据他泛红的耳朵,我猜到了。
我抽完烟,把烟头丢到烟灰缸,示意他把门关好,拍了拍桌子。
跟他相处这么久,我第一次觉得杭然乖,他就那么顺着我趴在了桌上。
我觉得怪异……
觉得他像是被驯服的动物。
我没打他就这么欣赏了一会儿他的乖顺。
但我没料到这货有低血糖,我刚叫他起来他便一下倒在了地上。
“卧槽!”
我惊呼!
随后麻利地去外面找了块糖给他放嘴里,然后无比轻松的把他扛起来放到了休息室。
又找了个信得过的医生来给杭然做全身检查,也没顾得上医生是男是女。
医生来了我才反应过来。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人还没醒。
然后我就看到了杭然腰上的疤痕,很狰狞,面积很大。
还没等我问医生,她便猜出了我要问的。
她说:“这是烫伤,你等等,我调一下他的病例。”
我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等着。
病例还没调出来,赤条条的杭然便醒了。
他瞳孔震颤,捂着身上的伤,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睡会儿吧……给你检查检查身体而已。”我伸手拿开他挡着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杭然一直抓着我的手腕没撒手。
医生一条条看完他的病例,得出了结论。
他被长期虐待了。
看来赵江并不宠他,不然也下不了狠手。
医生离开以后,杭然才松开我,穿上衣服之后慢慢承认了。
还真跟程铭说的一样,是被赵江指使了。
“……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人证,二是被我送进去。”
杭然可能是背锅背习惯了,选了第二个选项。
傻乎乎的。
以至于我沉默了很久,继续给他做思想工作,明里暗里给他透露信息。
我跟杭然一道耗到了下午下班点,我心情极其不爽,不由自主地瞪了杭然好几眼。
他的声音是在跟程铭太像了,让我有点想欺负他。
但因为他实在太蠢……我不想理他了。
这件事忽然告一段落了。
第三天的晚上,程铭拎着凌乱的杭然回来。
程铭脸色通红,嘴唇抿得很紧,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杭然身上披着程铭的西装外套,身子明显打颤,像是被从某种奇怪会所救出来的……鸭子。
“……?”我瞬间坐直,看着两人。
场面着实有些奇怪。
“程总,我承认,救救我……”杭然膝盖软,一下便跪在地上。
我看着他不由得笑了一声。
怎么老有人拿我当善人。
正当我打算说话的时候,门铃响了,程铭去开的门。
我伸手挠了挠杭然的下颌,看着他满眼恐惧的模样,将他拽起来,给他指了个路把他赶到后院,让他报警去了。
我抬头往外看去,外面的是赵江。
赵江显然不拿现在的程铭当回事,一把将程铭推开了。
程铭猝不及防地被撞在了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哼,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心头一颤,恨意一股脑漫上来。
我抓起玻璃杯砸在赵江脚边,怒目圆睁:“我日你祖宗!你特么□□啊?!”
赵江躲得很快,脸上很快堆满了笑:“小程总啊,我不知道您在,我刚才看到小杭被程铭带回来了,就来找找。”
我冷哼一声,去扶着程铭到沙发上坐下:“那是我的秘书,你找他做什么?”
“我们刚才跟小杭玩儿得好好的,程铭忽然来截胡了我才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