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她一点也不喜欢烟味,这就意味着,她一个不抽烟的,需要面临戒烟的问题。
要死,更想回家了。
沈见白双手打开生无可恋地瘫倒在沙发靠背上,努力去实践‘心静自然凉’
也不知道这么跟自己耗了多久,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她睁眼,那道声音变成了脚步声,沈见白回头,看见苏杳已经下了床朝自己这边走来,混沌的意识稍做清醒,“你干嘛。”
苏杳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也没睡,她抿了抿嘴角,声音低哑:“拿点东西。”
沈见白应一声:“哦,你拿吧。”
苏杳没说话,从她面前的矮茶几底下的抽屉翻出几盒药,硬块塑料的刺啦声一阵接着一阵,沈见白睁开一只眼注视她的动作。
房间没开灯,昏暗的室内想要看清苏杳有点难度,沈见白凝神盯了好一会,鬼使神差地伸手朝苏杳额头探去,后者本能往后一躲,沈见白出声制止:“别动。”
嘶沈见白犯了难,这是烫还是不烫啊?难道是自己手心温度太高了?她收回手搭在自己额上感受了一番,下了定论。
嗯。
她的额头比苏杳的还要烫。
“没发烧啊,吃这么多药干嘛?”是药三分毒,身体越差越不能过分依赖药物,这是哪里看到的来着?沈见白忘了。
苏杳闷咳了声,虚弱道:“身上有点畏寒。”
畏寒,发烧的前兆,沈见白挠头,自己身上这会烫的有点不自然,然而眼前的人跟自己说,她有点冷?没天理。
她烦躁地凑近苏杳,想要去抓她的手,结果反被后者皱眉退开,“你的信息素”
沈见白不耐烦:“什么啊!”
“沈小姐易感期?”苏杳眉头拧的更紧了,沈见白突然凑近,顺带着一起的还有浓烈不可忽视的檀香。
是沈见白的信息素,此刻正源源不断的从腺体涌出,Alpha易感期最渴望的莫过于Omega的身体,欲。望不可抵挡,如果没有抑制剂的帮助,Alpha很有可能会不受控制的标记眼前的Omega,也就是说,苏杳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本能驱使着她惧怕面前这个易感期的Alpha。
晚上沈见白突然回家,洗完澡后一言不合的冲上床把她压在身下时,她心底的恐惧和害怕几乎到了巅峰,可一个成年Alpha的力量哪里是她一个Omega可以比拟的。
反抗,或许只会让疯子变得更疯,她们结婚一个月,沈见白一个月没碰她或许已经是仁至义尽。
所以她屈服了,因为她无法反抗,但现在却又不一样了。
ABO如今的时代,以信息素的吸引程度来判别Alpha或者Omega的品级,那么沈见白无疑是Alpha里最高的极品,没有Omega可以忍受得住她的信息素,苏杳也不例外。
苏杳明显感觉到自己贴上阻隔贴的后颈在隐隐发胀,她心慌几秒,想说话,开口却被剧烈的咳嗽代替,沈见白一脸无措:“什么啊,我易感期?”
所以刚才她不是热的,而是因为易感期?
沈见白扶额,抬手摸了把刺痛的后颈,触及某处的凸起她感觉身上更难受了,五官顿时皱成一团“你、你别坐地上。”
苏杳本是蹲着的,刚才往后退时重心不稳朝后栽,木式地板虽不似瓷砖地那样凉,但以苏杳的身体,指定受不了,沈见白想去扶她,得到的是对方一阵不住地瑟缩,沈见白索性不靠近她了,“地上凉啊,咳成啥样了都。”
仿佛让人丢进了沸水,不停往外冒的汗都灼人得很,她扯动身上的睡衣给自己扇风,眼前虚幻一片。
苏杳是Omega,心底有个声音给她洗脑,不想难受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苏杳。
沈见白用力掐自己大腿,妈的,该死的ABO世界,Alpha的易感期怎么这么难受,她实在忍受不了,腾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苏杳面前,拽住苏杳的手腕。
白色的睡衣领口被她的举动扯歪,露出锁骨处大片白皙,好像有透视眼一般,顺滑的丝绸质地底下,是Alpha渴望的,沈见白咬住舌尖,手上力道不算温柔的把人拽到床上。
“沈见白!”苏杳惊慌失措,小脸吓得惨白,晃眼间自己已经摔进了柔软的床上,她不住咳了几声,几乎能预感Alpha下一秒会对自己做什么,惊恐、绝望,想要逃离的心思夹杂在一起。
“啧,”沈见白已经够难受了,莫名的躁动和不耐烦让她实在是不想管苏杳,可这人跟呆住了一样一直坐在地上,一点也不把自己地身体放在心上,她忍着燥意替人盖好被子:“躺好!盖好被子,呃告诉我抑抑制剂在哪!”
她想了半天才想到易感期和发情期要注射的东西。
苏杳感觉后颈上的阻隔贴快要不管用了,她伸手指向刚才的位置,“我放药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