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张太后焦头烂额地三催四请,谢府却始终以“摄政王正在养伤”为名,屡屡回绝着。
谢行之便是五年,十年不返回朝堂,也不会影响谢家如今在朝中,在天下的根基与势力。
在小伎俩轻易被拆穿,不怎么给面子地被拒绝几回之后,张太后终于无奈地知晓了,何为无可奈何花落去。
大势已定,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张太后明白,自己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几日后。
晌午明媚的日光透过浅杏色的窗纸,落在房间中,卢宛自女使垂首敛目奉上来的漆案上,端起煎好的汤药来,望着谢行之饮下。
待到做罢这一切,卢宛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忽听面前的男人,声音淡漠地命房中的女使仆妇们都退下。
卢宛有些不明所以地望了面前的谢行之一眼,神色微有些茫然。
第105章 吃醋
望着面前神色纳罕的卢宛, 谢行之却忽地笑了一下。
抬起手来,将坐在对面的卢宛揽入怀中,垂眸望着怀中的女郎,谢行之未曾言语, 只是修长指节, 一直摩挲着她的下颔。
被谢行之这样瞧着, 卢宛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滋味。
微仰面容, 同样望着面前的男人, 卢宛微微皱眉,正想要启唇, 说些什么。
仿佛瞧出了卢宛的茫然不解, 谢行之忽地垂首, 自卢宛唇上亲了一下。
想到眼下还是光天化日,卢宛心中觉得甚是羞赧。
抬手,在谢行之胸前推了一下,卢宛想要下榻,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羞怯地轻声嗔怪道:“夫君要做什么?妾一会子还有事要做,莫要闹了……”
听到面前的女郎这般说,姣好的面容绯红,瞧着娇艳欲滴, 谢行之本便低沉的眸光, 变得愈发深沉晦暗。
见眼前的卢宛有些无奈地微皱眉心, 正在不断抬手,想要挣脱自己, 谢行之手臂微一用力,将此时此刻, 坐在床榻边上的卢宛抱上床榻。
脚上所穿的绣鞋凌乱落在床榻旁的脚踏上,卢宛被抱着,放在床榻上,面容滚烫得厉害。
她抬起乌润潋滟的眼眸来,纤浓的眼睫仿佛小扇一般,在眼下白皙的肌肤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望着面前抱着自己的谢行之,卢宛不晓得
他要做什么,不禁眼波流转,又羞又恼地问道:“摄政王,如今还是白日,您要做什么?”
面前的男人未曾言语,卢宛见谢行之这般,不由得愈发觉得无奈。
原本以为谢行之是要休息,自己陪他这样安静地睡一会子,也便罢了。
在觉察到面前的男人的长指,正在解自己衫裙的衣带,淡漠的目光变得灼灼,卢宛成亲几年,不是不知事的闺中少女,岂能意识不到,此时此刻,谢行之的那抹异样?
面容滚烫得愈发厉害,卢宛茫然了一瞬,羞窘又有些惊愕地抬手,想要去推面前的谢行之,只是很快,她不断挣扎着的双手,便被解下的束带捆了起来。
自两人成亲以来,谢行之虽然孟浪放肆,但却从未如此对待过卢宛。
心中愈发惊愕诧异的卢宛,不由得张口,对面前的男人道:“夫君,你……”
做罢这一切,望着面前神色疑惑茫然的卢宛,谢行之垂眸望着她,片刻之后,男人抬手,挑起面前女郎的下颔。
垂首,自卢宛柔软的唇瓣上轻吻起来,渐渐的,厮磨的力道加重,卢宛有些不堪承受。
眼眶微微泛红,望着面前的谢行之,卢宛觉得今日,他身上的异样,实在太多。
不过须臾,卢宛身上散乱的衫裙,便已经被褪去大半,凌乱扔在一旁。
帐幔未曾落下,窗外晌午的天光,让卢宛觉得羞窘且羞耻,她下意识地蜷了一下身体,只是,却立时被面前目光灼灼,气息炙热的男人压了回去。
从前,床榻之间,他也会怜惜她的羞赧与柔弱,哪里会像现在一般。
抬眸望了面前的谢行之一眼,卢宛面容绯红,仿佛煮熟了的大虾似的,磕绊道:“摄政王,若您要做什么,也请允妾先将罗帷落下罢……”
听到面前的妻子这样说,谢行之点漆墨眸凝着她,闻言,却低沉沉笑了一声。
攻城略池,长驱直入的灼热亲吻,让卢宛几近招架不住,她汗湿涔涔,发髻散乱,清艳秀致的面容上有泪珠滑落,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便觉得怜惜。
复又重重亲吻了面容绯红,气喘吁吁的女郎一下,谢行之炙热的亲吻,沿着卢宛的唇,不断地辗转而下,在白皙细腻的脖颈肌肤上,烙下点点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