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雨被那一连串的灵石、法宝、灵植、丹药迷花了眼,掰着手指开始算:“一只叫花鸡要十枚下品灵石,一百枚下品灵石等于一枚中品灵石,一百枚中品灵石等于一枚上品灵石,十万上品灵石是,呃,是数不清的叫花鸡……”
解千言见她看完就傻愣愣地开始数叫花鸡,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别数了,你的身份是什么?”
他刚醒来时,见锦囊就在手边,一打开就从里面飞出六枚玉佩,玉佩中记录了任务信息和各自的身份信息,每个人只能看自己的玉佩,因此解千言也不知道身旁的舟雨是什么身份,但两人在一处,应该是有关系的。
舟雨这才从鸡山鸡海中回神:“哦,我是城主的女儿司暮商,师兄你呢?程泽他们又在哪儿?”
解千言神色古怪地看了看舟雨,难得有些支吾,甚至耳朵都有些红了,把舟雨看得一愣一愣的,她不怀好意地凑过去,故作惊讶道:“啊,师兄你竟然是,竟然是——”
“云湛!我是云湛!”
解千言语气中满是恼羞成怒,看了看身上这套不争气的破衣服,发泄似的又扯了扯,舟雨则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停不下来。
“行了!别笑了!还是先出去找程泽跟小景吧,叽叽跟咪咪两个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还傻着,恐怕会有危险。”
他努力用一身放浪不羁的造型做出正经的姿态,试图将舟雨的注意力往正事上拉,但越是这样越惹得舟雨笑个不停。
“哎呀师兄,你这样出去的话,肯定马上就露馅儿了,话本子里写的小倌不是都很风情万种吗,你摸都不给摸,太不专业啦!”
“当着外人的面我自会好好演,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好演的!你随便摸男人的胸,还有理了是吧?万一是别的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你也摸吗?怎么半点警惕心都没有,平时我怎么教你的……”
舟雨赶紧捂住耳朵求饶:“师兄别念啦别念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刚刚就是没睡醒,就手指尖尖碰了那么一下,你就饶了我吧,实在不行你摸回来?”
解千言差点被她气个倒仰:“你给我闭嘴!什么摸回来,这种话你也敢说!”
“行行行,我不说了,就这一回,绝对不在外人面前说!保密,要保密对吧?!”
解千言这回彻底败下阵来,揉着太阳穴自闭了一会儿,缓过气后,才重新开口道:“我们先出去找人,这个玉佩应该能感应到同伴的位置。”
舟雨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只见浅碧色的玉石中,有一颗绿豆大小的小红点,凑近了仔细看,才发现那竟是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鱼,小鱼正沿着玉佩边缘缓缓游动着,身后拖出了一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红线。
用灵力注入玉佩后,果然能感应到彼此的方位,解千言和舟雨挨在一处,而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竟然就在两丈内。
“咦,这是谁啊,离我们这么近,怎么一直不吭声呀!”
解千言扫视了一圈,这里应该是一处茶楼的雅间,临着街,颇为吵闹,而房中除了他和舟雨,再无他人。
舟雨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来:“程泽?小景?咪咪?叽叽?你们藏着不出声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是在扮哑巴?”
“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一道声调有些古怪的声音忽然从窗口传来,舟雨和解千言赶紧走到窗边四处张望,但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笨蛋!笨蛋!把窗户关上!”
解千言关上自己手边的一扇窗户,舟雨这才看到原来有个鸟笼挂在两扇窗户之间,而说话的正是笼子里的八哥鸟。
“你怎么躲在这儿呀?啊不是,你怎么是只鸟啊?”
“鸟怎么了?你看不起鸟?你是不是想打一架?还不快把本大人放出来!”
舟雨伸手将鸟笼取下来,跟解千言抱怨道:“这鸟脾气真大,该不会是程泽变的吧,也不对啊,程泽今天不是这种性格……”
解千言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小声提醒她:“这是叽叽……”
“啊!叽叽!你竟然是叽叽!叽叽你不傻了呀?还会骂人了!你怎么躲在窗户缝里装哑巴呢?”
变成八哥的叽叽,哦不,锦年气得头上毛都炸开了:“叽叽叽我叽你个头!本大人叫锦年!竟敢给本大人取这么难听的外号,程泽这混蛋欠打!还有你们,竟然助纣为虐,单挑还是群殴,你们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