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岁了!”林尔善吃惊不小,“十岁对狗狗来说算是高龄了吧?还能维持这么好的体能,真的很优秀!”
忽然间,小耳朵有所感应似的,耳朵一动,转身向二人跑来。
房子明也被迫转向,看到高燃和林尔善,兴奋地朝他们挥挥手,跑过来:“小林哥!高队长的伤口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下一步需要静养,等待愈合……”林尔善正说话的功夫,又被小耳朵扑上来亲热,湿漉漉的鼻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好似见到了阔别多年的老朋友,惹得林尔善咯咯直笑,“小耳朵,别闹啦!”
“小耳朵跟你好亲啊!”房子明大奇,“它不会真的认识你吧?”
“咳嗯!”高燃忽然超大声地清了一下嗓子。
林尔善正专注地撸狗,没有在意,抬手摸了摸它残缺的左耳,有些心疼地说:“高燃,它的耳朵是怎么伤的呢?”
“是为了救人才受伤的。”高燃沉声说。
林尔善好奇:“是什么人呢?”
“是……”高燃一顿,“一个身陷险境的人。”
林尔善:“……”
这是什么废话文学?
当然只有身陷险境的人,才需要被营救啊。
他不想展开说,林尔善也不展开问,换了个问题:“它每天都住在营地吗?”
“是的,高队长不在的时候,就是我来照顾!”房子明拍拍胸脯,满脸自豪,“我是消防队的常驻人口!”
林尔善问:“周末也不回家吗?”
高燃又咳了一嗓子。
“没关系,都是朋友嘛,说出来也无妨!”房子明笑道,“我父母小时候因为煤气中毒去世了,我中毒不深,侥幸捡到一条命,所以才来当消防员的,消防队就是我的家!”
林尔善一时默然:大家都有自己的伤疤。
“好啦,不说了,你们快回家吧,我带小耳朵吃饭去了!”房子明牵着狗狗,给二人敬了个礼,小耳朵也抬起两条前腿,向他们致意告别。
“真乖。”高燃捧着小耳朵的脑袋,蹭了蹭它的脸。
二人来到训练营的大门口,林尔善的小电驴就这么直愣愣地停在拦车杆中央,高燃瞧见,不免咋舌:“你飞进来的啊?”
林尔善羞得脸红,他自己也没想到,当时的身姿竟然能够如此矫健,这大概就是狗急跳墙……不,是关心则乱吧。
林尔善赶紧坐上前座:“快上车吧。”
“嗯嗯!”由于体型过于高大,高燃坐在电瓶车后座上,竟然可以和林尔善的视线齐平。他毫不客气地搂住林尔善的腰,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好看的侧脸,突然笑了一声,接着捂住嘴,转头看向一旁。
林尔善有点好笑,又有点无语:“这是我第一次带你,所以你很开心对不对?”
高燃小鸡啄米式点头:“对呀!”
“那你可坐稳了哦。”林尔善载着他出发了。
门岗默默观察着两人的互动,抻着脖子张望:“看来这个人真是高队长不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晓得了,下次给他放行!”
……
林尔善路过菜市场,买了西蓝花、白蘑菇、海虾、鸡胸肉、小番茄、通心粉等食材,大包小包地带回家。
高燃兴奋地跟着他来到厨房:“要做什么呀?”
林尔善换好衣服,系上围裙,开始洗菜:“你看过蜡笔小新吗?里面的综合奶油焗烤!”
高燃眼睛一亮:“就是美伢排长队、错过回家的时间、烫得舌头尝不出味道,也要吃到的综合奶油焗烤?”
“就是那个!”林尔善把虾倒进水里,开始剥壳,“但是你不要抱太大期待,毕竟我是第一次做饭……哎呀!”
林尔善忽然痛呼一声,胳膊一抖,把虾甩回水盆里。
“怎么了?”高燃连忙拉过林尔善的手,拇指指腹上出现一个小红点,心疼不已,“是虾刺的。”
高燃立刻打开水龙头,握着他的手指冲洗。
冲了好一会,林尔善的手掌开始发红,冰冷的麻木感取代了刺痛:“可以啦,已经不疼了。”
高燃这才关掉水龙头,把那节拇指含进嘴里:“我帮你消毒……”
冰凉的手指猝然进入温软湿润的地带,林尔善浑身打了个抖:“消毒不是这么消的!”
高燃含着他的手指,坏坏地笑起来:“我就是要这么消。”
“好啦。”林尔善脸羞红,“只是一个小点而已,不用消这么久。”
“还是我来剥吧。”高燃放开他,捉起一只虾,举到林尔善眼前,“你看,虾头前段有一根尖刺,上满还有倒刺,需要特别小心,这样。”
他一手握着虾的身体,另一手的两根指头捏住虾头两侧,反方向一拧,身首异处,把虾头往垃圾桶里一丢,就是这么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