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也是没办法,是他们诓骗我,是他们诓骗我在先的,不怪我,你不能怪我。”魏文源满头大汗,显然是已经慌了。
而他身后站着的那些学子,纷纷对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们都是读书人,最厌恶的就是混迹赌坊和青楼的混混。
魏岚失笑的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再问你,我带着人去大成赌坊之后,你被放了出来,原本可以过安安稳稳的生活,是你自己再次沾上赌瘾,又输了三百两银子,害的我娘下落不明,魏家的祖宅被你变卖,这就是你说的孝吗?那你可真是魏家的大孝子,为了赌钱,连祖宗留下的房产都变卖了,我问你,这便是孝吗?”
“我去,魏岚她爹居然是这种人,真是可恶。”
“卖了女儿,还屡教不改的赌鬼,要是我,我也不认这种爹。”
“就是,他自己都把祖宅卖了,还有脸说魏岚不孝顺,我看他更不孝顺。”
“活该,死赌鬼。”
“呸,赌狗滚蛋。”
“恶心死了。”
风评直接向着魏岚这边一边倒了,魏文源都快急哭了,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赌也是想多赚点钱想让家里更好,是魏岚,都是魏岚的错,都怪她不给我银子,都怪她。”
魏岚视线冷冷的看着他,开口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我虽然入赘陆府,但我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待我也极好,没有她,便没有现在的我,但这也不能磨灭你将我卖给陆府抵债的事实。”
魏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再者说,陈舟半个多月之前找了混混陷害我们陆氏酒楼,被我识破之后,他便被城主大人关押到了大牢中,想必对我恨之入骨,你作为我的父亲,却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站在我敌人的那边,将刀尖指向你的亲生女儿,我问你,这世上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在魏岚一声声掷地有声的质问中,在场的人群,包括那些学子都开始对魏文源指指点点了起来,古人是注重孝道,但是魏文源把祖宅变卖了,这本来就是大大的不孝了,因此学子们也对他嗤之以鼻。
“居然是这种人,真是恶心。”
“就是个只想要钱的赌狗,还帮着外人陷害自己女儿,什么东西。”
“活该魏岚不管他,真是恶心,还有脸在书舍门口说这些,真是侮辱了里面的那些圣贤书。”
“就是,滚开。”
“滚出去,滚出去。”
学子们的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冲魏文源扔了一个臭鸡蛋。
那人的手瞄的很准,那臭鸡蛋正中魏文源的脑门,鸡蛋从蛋壳中滚落,弄得魏文源满脸都是,有一就有二,人群中烂菜叶子、臭鸡蛋全都往魏文源的身上、脸上招呼。
魏文源就像是个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然而魏岚却自始至终都没把魏文源放在眼里,她视线看向躲在人群后面的陈记书舍的掌柜的,开口道:“回去告诉陈舟,书舍卖的是圣贤书,平日里少做这种龌龊事,免得侮辱了里面的圣贤书。”
魏岚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有一部分人开始往陈记书舍门口扔烂菜叶子。
“什么人啊?就这还能开书舍,我呸。”
“以后谁再从陈记书舍买书,我鄙视谁。”
“就是,一天天不走正道,光想着邪魔外道,我看那陈舟还应该再被送进去。”
陈记书舍的门口堆满了烂菜叶子,而此时在二楼的陈舟气的睚眦俱裂,“魏岚,你这个废物,坏我名声,你给我等着!”
苏二江头垂下,一声都不敢吭。
包间里,此起彼伏的瓷器碎裂声响起,小二想进去看看,被掌柜的拦下了。
等陈舟整理好情绪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碗盘全都被他砸烂了。
陈舟示意苏二给钱,而后便往外走去,只不过他一路走,一路上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
“你们看,那个就是陈舟,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坏的要死。”
“就是他总是陷害陆府,还找了魏岚的那个赌鬼爹捣乱。”
“真是恶心。”
陈舟听着这些话,拳头都要捏碎了,从酒楼出来他便上了马车赶紧回府。
陈舟回去之后,便进到了卧房锁好了门,而后便是瓷器遍地开花的声音。
他这种公子哥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实际上最是输不起,也最好面子,现在被全潘阳城的人瞧不起,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等陈舟发泄完了,开了自己的房门,卧房里已经全都是碎的瓷器渣渣了。
而魏岚这边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她见旁边的几个小姑娘刚才替自己吵架吵的义愤填膺的,便开口客气道:“谢谢你们刚刚帮我说话了,若是无事,我请你们去对面吃些果子饮和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