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们就要被冠上一个“野种”的称呼?
忠于腺体最诚实的反应,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而卢秩杰是一伙人中的上线。
“真烦!”
他挠了挠头。现在洛小河派不上多大用场,还把他的衣服给抓皱了,他还要赶回去用熨斗熨熨,看起来得体些,这样才好去见“那个女人”。
“那好,我问问你,你有办法把黎诩绑过来吗?”
如果她做得到,好像……也不是不行。
再说了,绑架这种事情,不正是邪恶的反派角色们该干的吗?卢秩杰此前丝毫不屑于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如今看来,还是简单点好。
她那颗黄豆大小的脑子,肯定想不到其他的好办法了。
“没有。”
洛小河的回答十分迅速。
“……”卢秩杰无语了。
“做不到。”
“因为还有其他人在监视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洛小河一番话让卢秩杰差点直接摔下去。 “搞什么?”他后脑勺那块的头发已经被挠乱了,“因为是大少爷,所以才会有这种待遇吗?”
“可恶——!”
“我们组织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待遇啊——!!!”
那一天,卢秩杰的哀嚎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
同时他察觉到,肯定是自己站的还不够高,才没有得到合理的反派待遇。
另一头,森茗和黎诩全然不知潜藏在暗的明争暗斗。
他们的日子和其他普通的AO一样平静祥和,就是多了那么一些些不寻常的跌宕起伏。
徐到思给森茗发来了消息,她刚从病房里出来,就急急忙忙准备去医院进修了。
而裴不修对待此事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惊天巨变。他不再积极,反而意志消沉,宁愿回到研究中心,继续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摸鱼,测试强效抑制剂。
“她邀请你一起去?”
“那你去吧。”
嘴上如此说着的黎诩,手却摸了摸心口。
有一说一,他最近没少被赵庆匀气到。这个小孩被森茗的血给救了性命,似乎天然更愿意亲近她,对她的好感度都是成倍增长的,完全看不到上限。
明面上还愿意叫姐姐,实际上……就差没喊一声妈了。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小孩连喝水都要叫她帮忙的,是没手吗?残废了?不会自己拿?
赵庆匀从楼梯上下来,和黎诩四目相对,先是干瞪眼,而后冲他吐了吐舌头:我爱叫人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爱亲近谁就亲近谁!
黎诩瞪他一眼:没脸没皮!
庆庆反瞪回去:你管不着!
黎诩再瞪他一眼:没大没小!
庆庆:……
“哼!”欺负他年纪小,想不出来几句词,赵庆匀负气,扭头甩手走掉了。
这时,森茗端着热可可来到他的身前。她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暖洋洋的气味,连微笑都能甜得冒泡泡。总算是寻求到一些门路,她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小抿一口,她开始和沙发上的黎诩搭话,“干什么干什么,我这段时间对你不好?你要这么赶我走啊?”
“嗯,你快走吧。”黎诩作势赶她。
“诶!”这个走向不太对劲吧,他从来不把她往自己身外赶的,森茗着急道,“说实话,你是不是腻了?”
他莫名觉得这个画面非常眼熟。
想起来了,这不是柳妈最近一直在念叨的“八十老汉和七五老妻在天台拌嘴”的奇葩新闻吗? !
“本以为他们人到老年婚姻不幸,想不开,准备自寻短见,没想到……只是因为老妻想喝上一杯热腾腾的奶茶,老汉没买到,便说了一句'我愿意做你春日的第一杯奶茶'。”
“然……然后呢?”
森茗心里“咯噔”一下。
就因为一句话就拌嘴拌上天台了?
看来太过恩爱也不是一件好事,腻味了,就容易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破事分开。
这在恋爱学里叫“冷淡期”,在婚姻学里叫“冷静期”,问题是,按恋爱算,这是不是来的有些太迟了一点?按婚姻算,这是不是来的有些太快了一点?森茗心道。
“老妻很生气,她不知道老汉从哪里学到的这种肉麻的话,然后,他们就相约去到天台约会去了。”
森茗:? ? ?
这、这是什么神奇的走向……?
“拌嘴拌上奇葩新闻,肯定是因为有人羡慕嫉妒恨。”黎诩略有所悟,点了点头。
“不!哪怕没有人羡慕嫉妒恨,这种事情也足够上奇葩新闻了吧!”森茗略有所悟,点了点头。
“由此可见——”
“一个地方的不开心,在换到另外一个地方时,是会发生情绪转移的。老妻刚开始的确是因为'某些原因'和老汉赌气,”说到这里,黎诩的眸光突然向上面偏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