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助理他真有个三岁崽(95)

麻.药一打,整个下半身很快没了知觉。

白檀缓缓闭上了眼。

很困,睡一觉吧,醒来后或许就能见到那个歹毒的小孩。

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名字叫什么呢。

这些日子终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根本没精力想这些多余的。

叫什么呢……

白檀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自家楼下那块还荒芜着的小庭院,不知被谁种上了大片粉色玫瑰,如同粉色的海浪,随着微风一波接连一波摇曳着。

阳光普照,在每一朵粉玫瑰的花瓣上都涂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清艳、绮丽。

又梦到了远在国内的那间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小屋,外卖骑手敲开门,说有人为他订了蛋糕和玫瑰花。

蒂芙尼蓝色的蛋糕上插着一张小卡,写着“蓝色代表忧郁,吃掉忧郁,每天开心”。

一并送来的还有新鲜到沾着水珠的粉色戴安娜玫瑰,花瓣一层一层向外扩张,绽放出无穷的生机勃勃。

产房外。

王姨来回踱来踱去,双手合十嘴里喋喋不休。

艾丽卡几次起身透过产房门的磨砂玻璃朝里看过去,磨砂质感阻隔了视线,她只能嘴里不停念叨着“天主保佑”。

厉温言和奥利弗则表现得还算淡定,只望着产房门口,时不时交谈两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明只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却感觉像是过了十几年那样漫长。

直到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从屋内传来。

稚嫩的,又中气十足,似乎对于自己离开了母亲温暖的子宫颇为不满。

几人瞬间起身,齐刷刷奔去。

王姨激动得老泪纵横,拉起艾丽卡转了圈。

剖腹产很快,十几分钟就能将胎儿从宫内取出,剩下的大半时间都是医生在为白檀逐层缝合。

一个小时后,产房门打开了。

“医生,那个孩子还好么。”艾丽卡拉着护士的手,视线频频朝产房内探去。

“大人小孩都平安,祝福你们,是位六点六磅的小公主。”

“大人状况如何。”厉温言问。

“刚做过缝合,身体状态不错,就是很累了,他需要休息。”

厉温言朝产房内看了一眼。

以往这个时候,作为产妇的丈夫亦或是家人于情于理都该进去看一下产妇的身体状况,她们那时很虚弱,需要家人的安慰和鼓励。

厉温言朝前走了一步,脚步旋即顿在原地。

他好像,没有资格代替孩子的父亲,也没有资格代替白檀的父母,找不到一个合适且足够亲昵的身份进去看望他。

漫长的沉默过后,他只轻轻道了句:

“那就好,谢谢医生。”

……

“哼哼……”

哼哼唧唧的小孩被护士抱到了白檀身边。

白檀现在浑身都是麻的,没什么力气,只缓缓转动眼球看了眼小孩。

深粉色的,皮肤皱皱巴巴的,眼睛也肿得核桃一般,光秃秃的脑袋上伸展出几根黄不拉几的毛发。

白檀无力地叹了口气。

好丑。

他以为,孩子像霍泱,应该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孩。

结果却不遂人愿。

小宝宝好像对妈妈的气味感到安心,刚才在护士怀中还哼哼唧唧要哭不哭的,来到白檀身边后骤然安静下来,紧蹙的小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白檀收回目光,困意袭来,他终于支撑不住再次睡去。

*

一周后。

白檀带着小宝宝回了家。

剖腹产的伤口愈合得不错,虽然也会疼,但比起宫缩时的阵痛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王姨先他一步回了家,煮了有营养的鸽子汤。

白檀只看了眼,没胃口。

这一个周他在住院期间,小宝宝也暂时安置在保育箱里,医生几次过来提醒他帮宝宝想好名字,以便尽快上户口。

可他就是不像其他父母那样,在孩子出生前就想好了无数好听又有意义的名字。

他对孩子的名字一点想法也没有,对于这个孩子,也一点想法也没有。

不知为何,明明生产前还稍稍有点期待与她相见,真见到了却觉得也就那样,没什么可激动的。

甚至,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乱拉乱尿,动辄嚎啕大哭,让白檀产生了一丝厌烦。

虽然小婴儿已经褪去了刚出生时的粉色和皱巴巴,但白檀还是觉得她好丑。

“哇哇哇哇哇哇!”

响亮又中气十足的啼哭声盘旋在二层小楼里。

白檀皱着眉头,扯过被子蒙着头。

她怎么又开始哭了,她为什么这么爱哭,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王姨听到声音,忙放下手头工作风风火火跑进来,小心翼翼抱起小婴儿,“哦哦哦”地哄着。

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白檀,王姨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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