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渠笑了:“沈总特批的半日假,您不打算休息一下吗?”
温川摸了摸鼻子说:“最近等样机等得着急,没心思干别的。”
商渠从后视镜看着他,说:“沈总和您在这点上还挺像的。”
温川递过去一个好奇的眼神。
商渠就说:“谈起新产品就停不下来,样机出来前,满脑子都是模型。”
温川笑了:“工作嘛,还是要认真点。”
商渠挑了下眉毛:“不太一样,心里得有热爱才有动力往前冲,谁都知道现在智能机不好卖也不好创新,折叠屏、模块化、芯片战,哪个关卡都不好过。”
温川点头,他同意商渠的总结,不过有一点他不太赞同:“我就是普通员工,想升职加薪,我现阶段也帮不了他什么,更谈不上影响行业。”
听他这么说,商渠好奇起来:“那你为什么会来智云科技,这里风险多大,行业上有很多龙头呢,那些公司更稳定啊。”
温川一愣,这个问题他好像没有细琢磨过,当时就是一股冲动,进来以后觉得公司很有朝气,他很喜欢,于是反回去问商渠:“你呢?”
商渠说:“我纯属机缘巧合,想想和智云挺有缘分的,当时我海投简历,一家挨着一家面试,走到智云科技一看,发现这家公司特别小,才二十多个人,挤在四间大屋里,连会议室都没有,本来想走,又觉得工作难找,结果就一屁股坐下了,”
温川当故事听:“然后呢?”
商渠说:“那天就我一个来面试了,后来我才知道,好多面试的人都嫌弃公司小,名校毕业的,更不可能来创业公司。”
“所以你就被留下来了?”
商渠:“是啊,所以说有缘。”
温川笑着说:“诶,你那不叫缘分,叫有眼光。”
商渠哈哈笑着:“可不是么,幸好他们没来,便宜我了。可惜啊,他们没见到沈总,沈总当时又年轻又帅,要是见了肯定走不动路!”
商渠想起来,问温川:“你进公司不算早,是不是也没见过那时候的沈总?”
温川却说:“见过。”在投影上、在世界的舞台上,有个自信的年轻人在发光。
商渠还挺意外,温川笑了笑,没有解释。
*
划过云际的飞机,终于在十几个小时之后停在了异国机场,走出航站楼,接他们的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袁城跟沈逸青对完流程,问他要不要给家里人发个消息,沈逸青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很重要吗?”他没有这个习惯。
袁城就说:“报平安么,我姐夫出差每次都会给我姐发消息。”看来是总裁夫人没叮嘱,袁城很自觉的提醒自家老板。
对旁人的建议,沈逸青虽然不是照单全收,但在自己略有不足的领域,他很善于取长补短。袁城也发现了这点,所以才敢直言不讳的提出来。
果然,他看见沈逸青拿起手机发了信息出去,言简意赅:“我到了。”
又转到备忘录,不知道在写什么。
两地有时差,手机很久才再次响起,沈逸青看了眼,温川回的也简单:[沈总辛苦啦。]
沈逸青看到“沈总”两个字,皱了下眉,看到最后的语气词,眉头又松开了。
沈逸青到了酒店,温川又发了句:[我睡觉了,你也好好休息。]
沈逸青看了眼备忘录,给他发了个小兔子“晚安”的表情,温川:[!?]
[晚安。]沈逸青说。
温川发了个小兔子点头的表情。
房间里,温川已经盘腿坐了起来,手机那头沈柳正喊着让他上游戏号:[哎呀,好不容易你家那位不在,赶快,咱们今天玩通宵。]
[人呢人呢?瓷片你人呢?]
温川在被窝里跟着笑。
等群里闹腾完,他放下手机,翻了个身,身侧依旧是空荡荡的,他望着黑暗发了会儿怔。
“梦想啊……”
温川意识到自己被诓,懊恼极了,一边说着“你怎么这样”,一边反身去抓那几张纸,沈逸青自然不会放他离开,两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温川腰上的软肉被rua了好几把,痒得不行,他被搔得发笑,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了好几声“Daddy”,沈逸青才停下。
往往这个称呼意味着求饶,离妥协只差一步。
沈逸青拿出点气势,道:“乖,听话。”
温川立刻抿紧唇,控制自己不要立刻答应,他总是受不住沈逸青这样,但又喜欢支配感带来的刺激。
下一秒,沈逸青伸手揉了揉他,温川满脸通红地投降了。
电脑里的供应商还在喋喋不休,温川气都喘不匀,现在不想开会了,他匆匆叫停了供应商的无效方案,结束了会议。
勾着沈逸青的脖子,温川又看到了锁骨上的那块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