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在逃青梅(83)

“明诚公主至!”忽而院外传来一声通报。

苏韵卿懵了,问着芷兰,“是我们的院子么?”

芷兰放下了筷子,开门去瞧,“姑娘,是的,快出来。”

苏韵卿颇觉意外。

明诚公主萧怀玉乃是先帝东宫时所出长女,因生母位份低微且早逝,得舒凌照拂,与萧郁蘅的关系也不错。

只这人一直谨小慎微,也已出嫁开府,驸马是舒家人,素来规矩,怎会来此处呢?

“苏韵卿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秋金安。”苏韵卿趋步相迎,躬身见礼。

“快免了这虚礼,屋里说话吧。”来人话音柔婉清甜,伸手将苏韵卿扶起,显得十分亲和。

芷兰正慌乱的收拾着桌上的饭食。

“殿下恕罪,不知您驾到,房间凌乱,失了体统。”苏韵卿有些尴尬的解释着。

萧怀玉扫了眼那纹丝未动却也格外寒酸的吃食,又环视了四周一圈,只得在苏韵卿的书案前寻了个座位。

苏韵卿给人添了杯茶奉上,萧怀玉接过瞧了一眼,便放下了。

这茶不必品,成色太次。

“我便直言了,是三妹辗转托人叫我来此,给你递个消息。”萧怀玉柔声出言,“她被母亲禁足了,处境也算不得好,却还顾念着你。倒是你,别扭个什么,将自己作践到这步田地。”

苏韵卿茫然的眨了眨眼,她竟连萧郁蘅被禁足都不知情,还当这人是静心去图谋大业了。

“殿下何意?”她分外不解,这话中的别扭,是个怎样的解法。

“母亲并未罚你,你为何不去当值?”萧怀玉直言询问。

苏韵卿已然有些狐疑,不知这人究竟是舒凌授意,还是萧郁蘅相求,“殿下,韵卿不知自己该不该去。实不相瞒,陛下四个月不曾召见,俸禄也停了四个月,怎敢贸然上前?”

“三妹的消息,便是御前提了个新任女官,名萧文锦,乃是昌王之女。”萧怀玉正色道,“提她上来,是因母亲需要人用,可得力的难寻。我言尽于此,你好生思量。”

昌王是先帝同母弟,昌王妃乃大儒名门刘家的嫡女。萧文锦出身高贵,却与大内不算亲厚。若得势,于萧郁蘅绝非好事。

“谢殿下提点。”苏韵卿垂眸道谢,脑子里一团乱麻。

待萧怀玉走后,苏韵卿转头吩咐芷兰,“去千秋殿外小心瞧瞧,外人可进得去?”

芷兰依言离去,半个时辰以后才回来,讷然的摇了摇头,“进不去,有禁卫把守,出入看对牌。”

舒凌这又唱的哪一出?苏韵卿已猜不明白了。

揣着满肚子狐疑,第二日一早,苏韵卿抱着大不了被人轰出来的心,硬着头皮去了宣和殿。

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外出归来的柳顺子。

“柳翁早。”苏韵卿叉手一礼,在石阶下朝人盈盈一笑。

“你可算来了,再拖小命都给你作进去。”柳顺子怒其不争的以手指了指宣和殿的门,“快着些吧。”

这话音有些不大对味儿。

苏韵卿理了理冠服,惴惴不安的入了宣和殿。无人阻拦她。

彼时舒凌正在茶案前小坐,早晨的小朝议尚未开始。

苏韵卿趋步近前,轻声见礼,“臣拜见陛下,陛下圣躬万安。”

舒凌敛眸品茶,只幽幽问着红鸾,“她旷工了几日?”

红鸾瞄了苏韵卿一眼,才回应道:“回陛下,不算今日,正好二十天。”

“拉出去,杖二十。”舒凌的话音里毫无情绪。

苏韵卿愣在当场,初冬天色寒凉,她却惊起了一身的汗来,惶然哀求,“陛下息怒,臣不敢了。”

舒凌无动于衷,红鸾只好拉人出去。

苏韵卿记得金陵时侯府世子的惨状,忙不迭地的出言,“陛下,臣冤枉,您无召见臣不敢来,求您开恩。”

“拉回来。”舒凌冷声吩咐。

苏韵卿吓丢了半条魂儿,垂着眸子格外乖巧。

“冤枉?你冤在何处?苗苗尚且知道回来就认错,你多傲气,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过得自在,眼里怕是早无外物俗尘了罢。”舒凌惬意的倚靠着小几,睨了苏韵卿一眼。

“臣不敢,臣知错了。”苏韵卿俯身在地,“非是臣孤傲,臣自知有错,不敢擅自前来叨扰。念及先前陛下所言,这才闭门不出,想要博得择选凤阁的机会,再入御前。”

“既不敢,今日怎又敢了?”舒凌冷哼一声,将视线落去了立在窗棱处跳脚的一只大胆鸟雀的身上。

苏韵卿思量须臾,才道:“臣不敢欺瞒,昨日有人来提点,臣才知您未曾夺了臣的官身,这才过来的。”

舒凌的身子向后仰了去,蹙眉道:“夺你官身?朕从未下旨,你缘何有此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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