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在逃青梅(268)

待人走远,舒凌再不掩饰满心慌乱,心神不定的急切出言:

“红鸾,宣宁翊和宋知芮即刻来见朕!”

当日午后,宁翊带着一行人马火急火燎的出了京,马蹄残影凌乱,一路黄尘飞扬。

两日后,楚明庭匆匆入宫去寻舒凌,急赤白脸地拎着一张稿纸说道:

“陛下,殿下跑了。这是臣去她府上寻人,在书房看到的手书。”

本瘫靠在椅子上走神的舒凌接过那所谓的“手书”扫了一眼,登时气得拍案而起,不顾形象的怒斥道:

“这个不省心的兔崽子!”

萧郁蘅竟然在见了舒凌的当晚,趁着夜色,孤身溜出了京城,言说要去峡州找苏韵卿,如今已过了两日,府上人装聋作哑无人通报,也不知这人跑去了何处。

“臣带人去寻公主?”楚明庭试探着出言。

“忙你的差事去,别瞎掺和。”

舒凌无奈的摆了摆手,将人打发走后,才长叹一声,转头吩咐红鸾:

“让宋知芮带人去找苗苗,找到了不必带回来,想去让她去吧,仔细跟着就是。”

红鸾依言去传令,眼底却疑云满布:苏韵卿丢了,萧郁蘅与人情深意厚,慌乱是情理之中;可舒凌何至于此,一个朝臣罢了,实不必为此而连着几日都无心政务,情绪不定。

半个月后,秘司的人马追上了孤身赶路的萧郁蘅。

与此同时,宁翊的人也自峡州传回了消息,只这消息算不得好。

盛夏闷热,蝉鸣声声。

舒凌正在寝殿的矮榻上阖眸小憩,红鸾拎了个蜡封的密信,一脸忐忑的半蹲在榻前,与人低声耳语:

“陛下,家姐传消息回来了,您现下可要听?”

闻声,舒凌倏地睁开眼睛,挥袖屏退了随侍,坐起身来催促道:“快念。”

“陵县百姓于四月中集资立生祠为苏祈福,惟愿其康宁安和;然经臣等查探,三月底修治河道突遇山洪,苏混入激流,百姓打捞数日,不知所踪,唯寻得随侍芷兰之尸首,厚葬于陵县…”

红鸾小心翼翼地念出了密信上的内容,声音愈发微弱。

舒凌的面色骤然清冷了几分,嘴角隐有抽搐,默然良久,才朝着红鸾伸出手去,低声道:“信拿来。”

红鸾颤抖着手将信放在了舒凌手中,兀自退远了些许。

舒凌来来回回的,把这区区几十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似是不愿意相信。

捏着信纸的手背处青筋尽显,忽而,她愤然将密信撕了个粉碎,厉声斥责道:

“宁翊越来越不会办差了!你告诉她,再传这样模棱两可的消息回来,朕摘了她的脑袋!人不见就去找,活见人死见尸,出去!”

红鸾战战兢兢地跑出了宣和殿,陛下甚少放狠话,她后怕得紧,委实为家姐捏了一把汗。

萧郁蘅与宋知芮抵达峡州之时,已经是六月中了。她一入州府地界,便去寻了那家糕饼铺子的掌柜,询问有无苏韵卿的消息。

掌柜给了她一个峡州最精致的糕饼盒,特意叮嘱萧郁蘅:

“姑娘,这是本店最好的点心,东家说,只给您一人。”

萧郁蘅听得这话,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下来,她难掩欣喜,飞快赶回了落脚的客栈,躲在房间里摆弄着油纸。

过了半晌,每张纸都显了影,拼凑起来,是难得的,很长很长的一句话:

活着,勿忧。死里逃生,诸般不易,得人搭救,恩情难却。我不欲回朝,若此抉择令你愁苦,且忘了我罢。若你有心归隐,襄州云山,韵卿恭候,此生不离。

读懂了苏韵卿的一席话,萧郁蘅慌乱的将油纸焚烧干净,一时满头愁绪。这信中口吻过于消沉,令萧郁蘅揪心的酸涩。

襄州在峡州下游,与峡州接壤,倒也算不得远。

知晓苏韵卿活着,她自是心安;可这人话里话外的,似要与朝局断了瓜葛,萧郁蘅心知,这样的决定,于苏韵卿并非易事。若非经历了什么难言的波折,这人绝不会如此选。

她最是清楚,苏韵卿就是为朝局而生,天生吃这碗饭的。这人自幼被养在舒凌身边,耳濡目染的,皆是天下社稷,黎民百姓,内忧外患,文治武功,她的心如何离得开朝堂?

半生志向与心血都扑入了朝局,如今苏韵卿弱冠之年,正当人生大好岁月,合该建功立业,会甘心往偏僻的深山老林归隐?

况且陛下发了晋官敕令,又派了内卫来寻人,查不清原委岂会善罢甘休?

就连萧郁蘅自己身边,也围了秘司的人,想来护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乃是为顺藤摸瓜,用她引出苏韵卿的下落。

萧郁蘅暗自盘算,她得赶在秘司前,先找到苏韵卿,私下问清原委。云山,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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