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在逃青梅(25)

萧郁蘅闻讯,很快与她厮混一处,拉着人四处闲逛。

她这小纨绔当的名副其实,丝毫不担忧叛军攻城,身家性命转瞬成空。

苏韵卿很想和她换换心脏,她也想有此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性情。

“不亏吧,我就说这里风景极好,你早不来,这会子已然错失良机了。”萧郁蘅安坐于石桌旁的矮凳处,抱着胳膊,甚是得意朝着苏韵卿拌了个鬼脸儿。

苏韵卿揪了颗紫色的葡萄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口,示意这人太过聒噪。

萧郁蘅很给面子的一口吞下,还不忘囫囵着嘟囔一句,“好甜,今年的贡果真不赖。”

苏韵卿扶额,别过了脑袋,眸色虚离的望着远山云雾,淡然的转了话题:“还往何处?”

今日苏韵卿拗不过萧郁蘅死缠烂打,答应这人陪她玩上一整日的。

萧郁蘅却是逮住了葡萄一通吃,“急什么,再坐一会儿,暖和了去宫外鸡鸣寺玩儿。”

“去不得,不能出宫。”苏韵卿轻声道,百无聊赖地给自己剥了颗葡萄。

“我去与母亲说一声,再说了那么多随侍在,你还能长翅膀飞了?”萧郁蘅不以为意,敛眸剥了个珠圆玉润的葡萄,直接塞进了苏韵卿的嘴里。

忽然被人投喂,一丝清凉的甘甜入了唇齿,苏韵卿本不该再回绝。

可她念及前线战事大抵会搅扰的舒凌心情不佳,便好心道:“别去,仔细吃不了兜着走。”

萧郁蘅哂笑一声,以帕子净了手,单手托腮道:“我看你是危言耸听。”

苏韵卿抬眸盯着她,冷笑一声,云淡风轻的出言:“殿下大可一试,莫拉上我,感激不尽。”

如此阴阳怪调的,一反平日板正的姿态。

话音入耳,萧郁蘅当真慌了,最近她甚少去招惹舒凌,反倒是苏韵卿陪在人身边的机会多一些。

苏韵卿的话或许也有几分道理吧。

“不去就不去,”萧郁蘅眨巴着眼睛审视了苏韵卿须臾,实在看不穿这人的底细,只得有些失落的瘪瘪嘴,“那去我宫里,一起看皮影戏如何?”

“嗯。”苏韵卿无甚情绪的点了点头,本就是荒废时光,只要不拉着她杀人放火,做什么都可以。

“诶,要不咱俩演一出?比闷头看更热闹些。”萧郁蘅的鬼点子总是张口就来,誓要打破对面人的沉闷性子。

“也好。”苏韵卿轻声道,她幼时也是绘过皮影的,自导自演蛮有意思。

“那,演一出…演一出女驸马的戏本子好不好?你就演那个高中的驸马,还挺相似的。”萧郁蘅忽闪着大眼睛,嘴角涔起一抹坏笑来。

苏韵卿腹诽:我可谢谢您嘞。

面上不显异样,她掏出丝帕净手,敛眸应允,“随你。”

萧郁蘅卯足了力气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来,“闷葫芦,你闷死我算了。”

苏韵卿心底乐开了花,每次瞧着萧郁蘅气急败坏,她总会没来由的神清气爽。

这样是不是或多或少有些过分了?苏韵卿萌生出一丝自责,不过转瞬,又被她压了下去。

算不得算不得的,都是萧郁蘅自己心大,怪不得她。

正沉浸在自己纷飞的思绪里陶醉不已,苏韵卿的手腕忽然被人攥紧,下一瞬人便已脚踏楼板,半身腾空。

真是个野蛮的丫头!

“走啦,我的苏驸马~”萧郁蘅一步跨过三阶楼梯,险些把苏韵卿甩飞了去。

“莫乱叫。”苏韵卿没好气的在后面跟,眼睛牢牢地盯着脚下的路,手握着栏杆,生怕下一秒便被这人拐带,摔个狗爬出去。

“苏驸马,苏驸马,苏…”萧郁蘅故意与人对着干,走了一路便也叫了一路。

聒噪。

两个明艳华贵的少女穿梭在宽广的御园石径深处,一月白如清霜孤傲,一鹅黄似雏菊含羞。

林间的枝桠缝隙中投下细碎的扶光,被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震碎了满地,如九天星子浩繁,复又予了枯叶一抹生机盎然之感。

“呼~”萧郁蘅忽而停下了脚步,理了理凌乱的鹅黄色裙摆,大喘着气儿道:“许久没这么畅快的跑过了。”

苏韵卿被她拉着狂奔,鬓角的碎发悉数染了一层薄汗。她身子不及萧郁蘅的康健,扶着一旁的老树微微咳嗽着,嗔怪道:“你就是个疯子。”

“切,”萧郁蘅不以为意,叉着腰道:“难道你不开心么?既然笑得欢畅,何需计较过程如何?”

见苏韵卿真的累得紧了,萧郁蘅拉着人顺着老树的宽大树干滑落,干脆坐在了地上,“你这小身板太柔弱,要不换一个玩法,去马场骑马吧。”

“我不会。”苏韵卿凡事求上进,但这个她是真的无法嘴硬。本来七岁那年公主学骑射,她也会陪同在侧,可是那年她被关去罪奴所了,也就没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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