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在逃青梅(150)

“哈哈哈…”舒凌忽而朗声笑了起来,回转了视线打量着苏韵卿,“你还真是个痴儿。说朕狠辣无情,朕倒是觉得,养出来的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才是真的无情。一个两个的,都是喂不熟的狼,长大了就勾连外人拆自己的家。”

闻言,苏韵卿一声苦笑,“陛下这话大言不惭,若非你逼得我二人日日胆寒,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哪天人头落地,我们何必如此刀尖舔血,九死一生?苗苗遇刺,是你的手笔吗?在你原本的计划里,我又是个怎样的死法?那谶言你信了的吧。”

“荒唐,”舒凌面露一丝蔑然,促狭一笑,“朕杀你们作甚?乳臭未干的小儿,还能掀了朕的大兴宫不成?她的确非我亲生,但好歹养了十几年,日日留在身边看个热闹不好吗?杀她也无需大费周章,一杯毒酒不是更方便?”

苏韵卿的神色中闪过一瞬的慌乱。

舒凌敏锐的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波动,直接近前掰过了她的脸颊,话音凌厉寒凉,“至于你,让你当个荣宠加身的金丝雀,你却非要扑腾着没长全的翅膀折腾。朕今日好似不该救你,让你尝尝冷刀子穿心的滋味儿,是不是就清醒了?”

苏韵卿凝眸回视着她幽沉的视线,“所以,你威逼苗苗命人杀我,你再自导自演的救我,骗我倒戈说出所有的计划,让你将反臣一网打尽,是么?”

“朕逼她?”舒凌再次失笑,不屑的反问,“苏韵卿,你这脑子泡了水了还是吓得失心疯了?她好得很,日日在府里花天酒地,逍遥快活呢。”

苏韵卿哑然,迷惘的垂下了羽睫,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当真糊涂混乱了。

“还是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倔脾气,”舒凌有些嫌弃的撤了手指,对着内卫总领宁翊吩咐,“把平承泰带来,让她自己亲耳听一听。”

宁翊闪身离去,舒凌又道:“朕的时间不多,你思量清楚,给你和苏旻的活路,接还是不接。朕只问这一遍。”

“什么活路?”苏韵卿的好奇遥遥地战胜了理智。

“你配合宁翊,将苏旻的教众悉数招安,为朝廷所用,朕便赦了苏旻的谋逆之罪。至于你,把萧郁蘅勾连的人脉和势力尽数给朕查出来,以此换你一命,复了你的官身,如何?”舒凌不疾不徐的放出了自己的条件。

“苏韵卿永不叙用,这是你的金口玉言。陛下把我当三岁孩子诓骗呢。”苏韵卿冷笑一声,这人的话竟然与旨意前后矛盾。

“那道旨意谁瞧见了?”舒凌开始耍无赖了,“颁出去的明令,可只有你苏韵卿玩忽职守,触怒了朕,流放岭南。如今,就连你身上的那道明旨,还找得见么?”

苏韵卿陡然瞪大了眼睛,衣袍染血,早不知丢去了何处,遂愤恨道:“白纸黑字用印的旨意你都能不认,这空口白牙,我…我若信,岂非是没长脑子?”

“那你不妨试试,现在就冲出去,看你会不会死无全尸?是朕在给你机会,你没有筹码与朕讨价还价。”舒凌冷了口气,转眸瞧着寂静的廊下。

“苏家为你所灭,若我依从你的吩咐,你当真肯放我姑母生路?这份筹码听着不甚牢靠。”苏韵卿沉吟良久,正色询问。

莫名其妙的转了话题的导向,这话音散落房中,舒凌的五官隐隐泛着一丝扭曲难以理解的容色,好似憋闷的有苦难言。

舒凌蹙眉审视着她,“什么叫苏家为我所灭?苏家祸乱朝纲,图谋不轨,满门抄斩的旨意是先帝所出,干朕何事?即便真如你所言,那朕不也留你长到了今日,与朕叫板唱反调,却依旧活蹦乱跳?你眼下是人是鬼,自己没数?”

“…你……”苏韵卿从未见过如此坦荡的厚脸皮之人,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咚咚”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入耳,“夫人,人带来了。”

“进来!”

话音落,宁翊带了个中年男子入内,这人显然是受过刑,浑身的衣衫上布满了伤痕血口。

苏韵卿凝眸打量着眼前人,她确信自己未曾见过此人。

舒凌淡然出言,“把你刚才招认的,当着这丫头的面,再说一遍。”

平承泰横眉冷对的瞪视着苏韵卿,无奈道:“我奉公主的令,沿着苏韵卿流放的路线,安插平家的押送人手共计七人,另有十人暗中跟随伺机行事,务必将其斩草除根。奈何一股江湖势力察觉我等行踪,十人悉数丧命。”

“你接着编,她杀我作甚?”苏韵卿似是不信,“你这是屈打成招,还是被人拿捏了把柄,跟我演戏?”

平承泰苦笑一声,“我是她舅舅,这决定里有我的功劳。京中甚嚣尘上的流言害她险些丢了性命,都是因你这所谓的少年天才太过显眼,令她一并招致了阴毒谋算。你应她谋事,却从不亮明底牌,你的筹谋智计自幼高于她。苏家的仇是先帝所出的旨意,她是先帝亲女,难保你不会杀她报仇,取而代之。你这令人参不透深浅的祸患,留着便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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