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宇羽婷不敢直视凤颖的眼睛,因为年少的痴心妄想,但是今日事关重大,宇羽婷一定要得到凤颖一个准确的答复,宇羽婷才敢放手一搏,把羌国交给凤颖。
凤颖见宇羽婷如此,便知道宇羽婷不是在说笑,而凤颖也慎重的点了点头。
宇羽婷见此松了一口气,随即实话实说:“羌国内部腐败,这一年里我聚拢了不少正臣,到时候你让我率领一小队伍攻打衡国边漠。
且边漠依旧是我们宇家军,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攻下羌国,到时候我”
说到这宇羽婷颇有些痛苦的邹起眉,看来自己还是不舍凤颖的,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与凤颖已经绝无可能了,想到这,宇羽婷略带苦涩继续说:“我们天南海北不相逢了吧。”
凤颖听到这不由挑了挑眉,看向宇羽婷,但宇羽婷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凤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由喃喃道:“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此后人间应如是,天南海北不相逢。”
静谧的屋子里,即使凤颖的声音很小,宇羽婷还是听到了,宇羽婷不由说:“公主果真博学多识,此乃唐瀚口头所颂,仅边漠之人广为流传。”
凤颖不可置疑的摇了摇头,这段话自己是从别人那听到的,但是现在再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凤颖也很惊讶宇羽婷突然找自己说这件事,凤颖依旧与杨韵毅密谋如何缠食羌国,此计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倒是没想到宇羽婷突然倒戈。
关于天下统一这件事,宇羽婷很严肃的说:“可能还要宇将军多做一点了。”
宇羽婷不解看向凤颖,而凤颖也坦白说:“本宫许你五十万大军,一路向南直至开元!”
当初宇羽婷也截下过凤颖的密信,毫不意外凤颖与开元的勾当,听到着宇羽婷思索了半晌,确实,送佛送到西。
既然凤颖要统一,那给她罢,也算是最后为她做一件事了,到时候两人天南海北不相见罢了。
宇羽婷领兵离开衡国宫殿前夕,凤颖敲响了宇羽婷房屋,为了这次大统,两人常常商议,宇羽婷也毫不避讳的打开门,毕竟两个女子能干嘛。
但是在宇羽婷看着凤颖提着的酒壶,宇羽婷微微皱起了眉头,想起了自己身份暴露那晚,凤颖好像也是拿了酒。
不等宇羽婷细想,一个熟悉的手覆在宇羽婷眉头,凤颖依旧如故开口:“将军当且少皱眉头。”
宇羽婷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熟悉的悸动席卷全身。
宇羽婷知道自己不该贪念的,于是颇为有风度的后退一步,开口婉拒道:“公主殿下,倘若没正事的话,臣先且就寝了,毕竟明早还要赶路。”
凤颖看着如此正色的宇羽婷,心里发堵,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重逢,凤颖有时候觉得宇羽婷还是自己所熟悉的她。
但就比如刚刚那一瞬间,凤颖感觉宇羽婷好像离自己又远了一步,这是凤颖活着几十年载,从来没遇见过的心情,包括现在自己心里的不舒服。
而凤颖突然想起去蛮荒遇见忽荀攸时,自己尚且问过她的话:“何为爱?”
那时候忽荀攸就给了自己一蛊情蛊,说:“在西域,愿服下情蛊之人必定有爱,但甘愿服下子蛊之人,便是更爱。”
想到着,凤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传闻情蛊无人可解,服下子蛊之人,必将洞悉母蛊人的悲欢离合。
且只要服下母蛊的人想,子蛊之人必将顺从,否则会暴毙而亡,此次就算是宇羽婷先坦白的。
但是凤颖还是不太放心宇羽婷率领五十万士兵,先不说宇羽婷有无异心,就当初宇羽婷所作所为。
凤颖不得不防宇羽婷一手,要不是自己即使托付唐瀚,不然可能自己布的局被推翻了。
想到这,凤颖笑着开玩笑说:“将军与本宫已结发为妻,好像还没一起喝过交杯酒吧。”
宇羽婷听完不由眉头紧锁,自己尚且女人之身,何来结发为妻?
凤颖看着宇羽婷越发严肃的脸,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又是这种颇有距离的感觉,凤颖觉得心里越发烦闷。
凤颖收敛笑意,开口继续说道:“闻边漠凡要出兵,家里至亲将会饮酒道别,明日,你就要南下了,此次本宫前来就是为了……”
“不必了!”不等凤颖说完,宇羽婷侧过脸打断道。
凤颖被宇羽婷突然的呵斥弄得不满,静默无言,半晌,宇羽婷轻叹一口气,才开口说:“罢了,且拿来吧。”
凤颖听见这句话,手尚且拿酒杯时,略微犹豫了片刻,宇羽婷见罢,略带嗤笑开口:“公主如此犹豫不决,上不是酒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