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君山凑过去看,很奇妙的感觉,她可以看懂一大片,这里说到了,冰川之主安德莉亚,带来灾难的人。
“女士们,我知道一个故事,说来话长,它很久远很久远。”
她回头看,是文德尔,他站在一旁的书架上,想起乌托邦故事。
圣塞西莉亚捂住他的嘴,说:“打住,我们可不想听老掉牙的故事。”
池鱼笑着说:“比如,文德尔把主神踢了下去。”
文德尔:“……”他挑眉,默默闭上嘴巴,从未这么想逃跑过。
圣塞西莉亚拍拍他的肩膀,捧腹大笑起来,她从未笑的这般没心没肺,阴君山撑着脸看,原来他们还有这么高兴和谐的时候。
“安德莉亚,起。”
随着池鱼的喊声,一副栩栩如生的人像画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像真的一样。
圣塞西莉亚看着眼前满眼慈爱的女人,笑着说,“都很像,不过她的眼睛中并没有那么多慈爱,更多的是严厉。”
池鱼手指间画出一只红蝶,她说,哪有母亲不严厉的。
圣塞西莉亚沉默了,阴君山也沉默了。
文德尔看向圣塞西莉亚,她满眼都是落寞,池鱼解释道:“我有一个女儿,她很调皮很不争气,所以我对她很严厉。”
圣塞西莉亚皱起眉头问她:“你有一个女儿”
池鱼点头,她看起来特别年轻,比埃尔维斯都要年少,圣塞西莉亚惊叹道:“你比埃尔维斯都要年轻。”
文德尔大笑起来,池鱼也笑起来。
“要是被埃尔维斯听到,他一定会大哭特哭,”文德尔说。
突然圣塞西莉亚指着窗外说:“下雪了。”
阴君山也看向窗外,一场漂泊大雪,文德尔走到窗边感叹道:“这是精灵领地许久来的第一场雪。”
“圣塞西莉亚!你还在玩耍吗?”
这时,画像发出刺耳的声音,使得圣塞西莉亚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书架,几本书从头顶落下。
她几乎是深深吸一口气,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刺耳还是刺耳,像一首悲伤的乐曲不断递进,逼的小姑娘只能躲在书的后面和角落,她很害怕,“你总是毛手毛脚,圣塞西莉亚还是个长不大的毛孩子吗?你应该学着长大了!”
池鱼消退了画像,文德尔跑到圣塞西莉亚身边,第一时间扶起小姑娘,画像在消散说出了最后一句悲乐。
“圣塞西莉亚,你另我失望,你永远都不是我心中的乖孩子。”
池鱼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安抚着不安的小姑娘,文德尔看着窗外的雪,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雪成了红色。
阴君山觉得十分奇妙,她走到窗前,打开玻璃窗户,伸手到外,雪落在掌心,融化成一堆血水,带着铁锈味的雪水。
她突然感觉后背发凉,慢慢回头看去,三人一同看着雪,也在看着她。
圣塞西莉亚轻轻地说:“面对这些,我显得一无所有。”
阴君山感到一股愤恨决然的悲伤乐曲,如喉间哽血。
悲乐使得圣塞西莉亚捂脸痛哭,使得天上下起了雪,她好久没有这么悲伤过了。
细微抽泣声,夹杂着悲曲,雪越下越大,原来,神也会这么悲伤,会悲伤的哭泣。
埃尔维斯推开书房大门,兴奋喊道:“嘿!外面下起了红色的雪,这简直是奇观。”
随后他收起兴奋悲伤道:“嗯……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圣塞西莉亚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外面的雪成了飘散的花瓣,也有零零星星的小雪点随着花飘下来。
埃尔维斯:“……”
阴君山不小心笑出了声,果然埃尔维斯到哪里都会惹出笑话,她擦擦手蹲在窗下。
池鱼捂着嘴说:“这也太漂亮了,好像天女散花。”
文德尔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们打架的时候来点这个,嗯……很浪漫。
圣塞西莉亚转悲为喜,给文德尔的肩膀一巴掌,她说:“你的浪漫是给谁的,给敌人的吗?”
埃尔维斯点头道:“给对面那个人的吧。”
文德尔狠狠剜了他一眼,使他闭上了嘴。
“诸位,下雪了。”
温柔音色极其悦耳,女人推开门,呼着寒气,她的眼睛泛紫光,阴君山走上前去,轻轻点动一双波光粼粼的紫宝石。
她喃喃自语道:“伊维特。”
伊维特同样是越过她,走到小姑娘身边,抹去她眼角的泪,问:“是有人惹你哭了吗?”
“没有,只是回想起在冰川的日子。”
“这样啊,来点苹果面包如何,”伊维特笑着说,从厚厚的衣袍兜里掏出一块包好的苹果面包。
圣塞西莉亚接过面包,拆开包装,香喷喷的面包被她一口一口食尽。
伊维特打开窗子,花瓣随强风吹进来,她靠着窗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