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门的人个个手持礼花筒,站成两排,有人喜笑颜开,有人还在担心萧砺如果不来直播,自己岂不是要扑街。
萧砺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出于谨慎避免有人刺杀:“别弄我一身纸花,放完了我再过去分礼物。”
林云志举着照相机:“可以可以,这个构图不错,从萧砺那边开始拉,依次到我这里。”
所有员工都按命令行事,依次拉开手里的礼花筒,白色的纸花、红色的纸花、七彩的亮片,纷纷扬扬的冲到走廊天花板,然后纷纷扬扬的落下。
灯光师拎着大灯随时随地的打光,林云志心满意足的拍了一些漂亮照片,透过纷纷扬扬的纸花看到萧砺:“走过来,对,慢慢走过来。”
萧砺迈着四方步走过去,让她拍了个够:“林祭酒请起。”
林云志蹲在地上拍仰角:“少废话,冲着镜头伸手。”拍到自己想要的照片,她这才感慨:“你还真是挺奇怪的,任何身份,都很适合你。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胜不骄败不馁的人。”第一次见面,萧萧在那里搬箱子,也是平静不卑不亢,现在成了一位城主,还是同样的平和。
倒是比一些升个小组长,就把鼻尖顶到天花板上的人好得多。就算是自己大伯,他在高升之后也免不了在家族聚会上得意洋洋,指点别人该怎么为人处世。
萧砺哈哈一笑:“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不敢疏忽一时半刻。”其实本来是很兴奋的,但还没来得及得意太久,就被从早到晚的开会,以及堆积如山的学习资料淹没。给她上课的老师能凑两桌麻将,每一个都是真正的聪明人,搞得她有点怀疑自己德不配位。
越发的谨慎了。
“都有礼物,过来拿。”萧砺拎下来一个最大的粉红色礼盒:“林妹妹,这是你的。”
林云志在她那里连吃带拿,搬走了巨量的东西,回家把大别墅的储藏间填满了:“还有我的?”
萧砺骗她:“空的,你把我房子都搬空了,还想要什么。”然后把沉甸甸的礼盒塞在她怀里。
除了杨光远、许颂、李强这三个人的礼盒较大之外,其他人都是两套衣服、两箱零食大礼包,市价很贵,萧城主按成本价装箱。
“哎呀多谢多谢。”
“让萧城主破费了。”
“萧城主什么时候称帝,咱们也混一个从龙之功。”
萧砺:“哈哈哈哈!”
到了会议室里,这次主位不用斟酌,只有城主配坐。
林云志突然玩心大起,拿了一条粉色的披肩,摆出一副娇妻姿态,柔弱的坐在她身边,按照傻缺‘职场女性坐姿’,双腿交叠斜在一侧,拧的像麻花一样,高跟鞋侧面点地,掏出一盒雪茄,亲手剪好点燃,递到萧砺手里。捏着嗓子莺声燕语:“请用。”
众人:哎呀我可真是见了鬼了,哦咱们大伙就是鬼。
萧砺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抽了两口雪茄,居然是人间的祭品,林妹妹你又在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深沉稳重的坐在椅子里:“新一轮谣言又闹得很大吗?关于我姓什么的问题。”
许颂汇报道:“闹得挺大的。指桑骂槐,指着吕布骂你。四大剧院就跟约好了似的,轮番演吕布戏《吕布试马》《刺董卓》《战濮阳》《辕门射戟》《白门楼》,而且调整了戏本,着重攻击三姓家奴这一点。”
萧砺大翻白眼:“我又没杀过几个干爹,有什么可比。”
会议室内十余人哄然大笑。
林云志矜持的用披肩遮住嘴巴笑:“我也是这么说的。咱们萧萧最棒了~”
萧砺:糟了,是精神攻击!
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还有什么呢,涉及耶律主持的部分。”
好几个人互相使眼色,最终还是许颂红着脸开口,谁让她是舆论组的组长,加了工资就得硬着头皮上:“英雄豪杰,理应霸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都当上一方诸侯了,只要不是和有血缘关系的人搞在一起,别的事其实不算什么。谣言是有,但一部分人觉得……师生恋很甜。”
林云志做了黄金美甲的手捧着脸,做电影里金发笨蛋美女的表情:“天哪?怎么可以这样想。”
萧砺无语的吐了个烟圈,全然忘记了自己以前有过的误会:“怎么,这帮人怎么想的?”
“因为耶律家娶的老婆都姓萧嘛。有些人不管您生前也用这个名字,就非说这是证据,还写了许多文章考证,又列举辽代皇妃善于骑射。”许颂:“您别怪我说话难听,观众研究您的伴侣,多有批判,嫌弃万秘书身世微薄,仰仗圣宠,嫌弃文杞园声色娱人,伶人之流所有人都不够强,配不上萧城主。耶律主持这个人,不仅浓眉大眼、线条明朗、身材高大,儒雅端正,一身正气,气概不凡,精通剑术和骑射,要说成就,要说人品,要说能力,样样都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