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我陪她同去,还有澹台小鸟。要是动起手来,难道我和他两个人拦不住西楚霸王?”
美丽小鹰身上的光芒一闪,落地就是一身白衣飘飘如仙的澹台子规,他来的时候已经拜过主持和前前任主持,蹲在凳子上不想变成人。敛衽端端正正的坐在鼓凳上,看向上方的两位主持:“西楚霸王的实力虽强,但认不出我的变化术。”
实力强,但没有火眼金睛。
张良美丽又冷淡的说:“这件事不论成败,对后土宫没有好处。”输了,后土宫替她拼命,用稀世珍宝给她保命。赌赢了,后土宫又要资源倾斜,帮助她修整和治理一座城池。事情的起因,则是韩信那不甘的怒火,都不是萧砺本人的欲求。
她确实为后土宫做了不少贡献,但现在给她的也足够多了。
三人谈论了一天一夜,不是项羽,而是各方利益的划分——只讨论萧砺赌赢了的后续,后土宫能给多少资源,后土宫又能得到什么。如何避开各个朝代的封锁,把新城池招募居民的消息扩散出去。先来的肯定都是些亡命之徒,从哪里征召人手,维持秩序和法律,以免管理上的真空被社会团伙填充。
新项城的法律该如何制定,怎样建造城池,支柱产业是什么,城市规划,服役人数,赋税的多与寡,未来的面对的战争,道路规划,和附近几个城池的交易市场。
这些事本来就该下属做好计划,把总结起来的文件递给主公一看。
主公负责批准或驳回,下属就带着上万人准备开工。
韩信拿了个本子,一边聊一边记下思路——他不善于治理一方,记另外俩人的思路。
耶律仁先惆怅的喝酒:“再过六十年,我的任期就结束了。等到雪灾和怨气消亡,后土宫在阴间的地位不可避免下落。像萧砺那样的好孩子,为冥府树敌太多,应该有安身立命之处。”她隐居或许能报名,但只担心下一任主持不会认真保她。各个朝代设局陷害的手艺精妙。
韩信也很惆怅的举杯:“我已经把功名利禄都放在脑后,只要不是良弓藏走狗烹,她就算说‘朕与将军解战袍’,也无所谓。”
耶律仁先保持着契丹人的道德观念:睡一下怎么了?不是血亲、不耽误事业就行。
“哈哈哈,这我就不管了。”
张良:“贤弟,后土宫不会衰落的。莫说咱们真有灵应,汉代崇道,契丹崇佛,乃至于元代崇拜景教,是有谁见过神佛满天飞,还是拜几拜就真有感应?都是各自努力修行,慢慢悟道。或是不修行,求一个心安。”
耶律仁先:“控制力下降太多了。”
现在后土宫掌握雪灾后的除雪,冥府掌握能源的提炼,双剑合璧,才换来的太平局面。
韩信不管这些事,看两位主持又叹息喝酒:“看看我哪位新主公在做什么。莫不是在花天酒地?”
耶律主持把杯中酒往外一泼,使圆光术显现出金刀视角。
金刀已经摘下来摆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有一只铜盘,许杏花正在拆包装,不搭香塔直接堆在铜盘里,预备饕餮大餐。还放着数盒‘直播弑君·人血馒头’,以及槽子糕和自来白、松鼠鳜鱼,还有一壶酒。
萧砺厮杀的兴起,已经把啰里啰嗦的长袍都脱了堆在椅子上,她在后土宫的白袍下穿的,依然是工装裤和黑T恤的经典搭配,手里拿了一把长刀。
戟刺过来,长刀上挑下抹,人不是落在地上,而是飘在半空中,飞快游斗
左右纵横,试图突破被控制的距离,冲过去近身缠斗。
长戟横扫,如划破长空。
萧砺手中刀一招力劈华山,没有刀气,但有一道凶猛的烈焰从刀锋延长出去,阻挡住对方视线,趁机近身。
又被踹开。
她稍微整理了思路,提刀前冲。
戟的活动范围和臂围相似,猛地分心就扎,萧砺闪避招架不及,反而被戟的小耳朵一钩一带,拧掉手中刀。
她脸色微沉,沉吟片刻,想不出这一招该如何破解:“怎么破解?”
项师兄在旁边看:“不知道。”
又一次。
周教授忽然一跃而起,轻盈而迅猛的使戟从上至下的猛砸。
面前猛然爆发出一片火海,萧砺在火海中闪避,绕后进攻,刀锋几乎触及他的后心才被发现。
戟来不及变向,尾端狠狠戳了过来。
萧砺不退反进,人裹挟着刀势撞过去。
然后被戟的末端捅飞。
“好样的。”
萧砺擦了把汗,单手叉着腰,捂着胸口:“歇一会。难怪英雄好汉只顾打熬筋骨不近女色,这还挺伤肾的。”
许杏花:“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