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砺今天的工作倒是异常轻松。
刘子业昏过去了,又短暂的醒了过来:“啊啊啊啊啊!!”
又噶一声昏了过去,没半点宁死不屈的毅力,腰间还挂着装饰性的佩刀,竟然没有拔出来挥舞。
老苟一只眼睛看着这小子,怕他拔刀砍自己鼻头,之前在阴间打架的时候有人试过,会很痒。没忍住乐了:“呼哧呼哧呼哧”
林云志微微放下心来,疲意上涌,懒洋洋的给左右递了个眼神。懒得说话,懒得自夸,感觉每一根神经都在半个小时的紧绷后,彻底放松下来了。
卢骥领会错误,上前来点烟斟茶,低声奉承:“您真是轻松拿捏人心,我看观众们的神态,都很吃这一套。”
林云志斜了他一眼:你小子瞎吗,老娘哪里轻松了,差点没累死恶心死。赚的这点钱都不够精神损失费的。
小颂过来给她捏捏肩膀,柔声道:“萧姐说您是她的胜利女神,说的真对,您和她是一段佳话。”
林云志满意的点点头,又想起萧砺在背后夸自己,虽然不是特别背后吧但没能力把摄像头安到她卧室里。一般人要是说坏话,在单位休息室也会说的。
海云露收到目光暗示,拿了几个谈好的广告过来,都是在直播时在下面弹出滚动条播放一段文字,虽然不如柳下娱乐给的那么多。广告方都要求在酷刑一小时后插入,这样观众看的高兴。
林云志立刻放在手边,准备录入。
而佛奴去戒言执事旁边,要了一张小纸条,拿回来递给林云志。
戒言执事:怨气开始时是736,最高升到780,萧砺出场一瞬间下降10个点数。
杨光远还在盯着镜头,这个前往刑场的过程是一个潇洒的长镜头。
萧砺推开门,让大狗先进入其中,冷峻的脸上腾然浮现一丝微笑,转过身关上门。
镜头故意在窗外停留了五秒,引得人对屋里发生了什么,遐想连篇——到底是先抽刘子业一百个大嘴巴子,还是按在地上猛踹呢?
其实没有什么,刘子业丢在地上,萧砺正一脚踩着他脑袋,一边撕开衣服验看伤口。
苟哥毕竟不是真正猎犬,咬着人赶路的时候有一下感觉要掉出去,一不小心咬紧了,上下犬齿刺入肉中。倒是固定了,也没喷出太多的血,但到了地方往地下一扔,差点摔掉半条命。
忍了一下,猛蹿到房屋一角:“呕呕呕呕”
萧砺伸手在目标正面背面的伤口里摸了摸,见不十分喷血,也没伤到动脉,这才抬头笑道:“苟哥,难道你晕血?”
刘子业在昏迷中感觉很痛,还被人搅动伤口,刀割似的疼痛。勉强睁开眼睛:“好恶毒的寡妇,胆敢犯上作乱。将来叫千百个壮汉呜呜呜”
萧砺随手抓起从他腰间解下来的佩剑,一把就将剑鞘怼到刘子业嘴里,至少捅进去三寸余。
[深喉]
[穿刺!]
[咦嘻~]
[对就这么放在火堆上烤]
苟哥拿爪子擦了擦舌头上的人血,变成狗之后嗅觉敏感,味觉也敏感,人血的滋味令他作呕,迈步走过来,爪尖踩着地面哒哒响,冲着刘子业的脑袋放了一个又大又响的屁,几乎在屋里有回声,差点把对方震晕过去:“队长,我偶得佳句,琢磨不出下联。”
二人之前商议称呼,老板太商业、老大比较混混、大姐又不够威严。干脆就选了旧时称呼。
萧砺战术后仰:“你说说,我文采不行,天下自然有数不尽的才子才女跟你吟诗作对。”
巨大号中华田园犬摇头晃脑:“一狗见有人放狗屁便以狗屁对之。”
萧砺忍不住大笑:“好诙谐,好幽默,是该有个下联来配。”
[哈哈哈哈哈]
[笑死]
[哈哈天哪]
[放得好]
大狗十分得意的仰起头,溜溜达达的跑出镜头之外,开窗户溜了出去。
这才化作人形,摸出一个水瓶来漱口,感觉自己出的力很对得起工资,还附赠了一点小幽默,这高薪的轻省工作稳了。
萧砺对镜头笑道:“我看刘子业可能心里已经有了下联,但不愿意说。不着急,我打听着一位专业人士,精通刑讯,刘子业就算把秘密藏在心里,藏在肚子里,也能翻出来。”
她回身虚请:“兄弟,来吧。”
屋子阴影中走出来那面目僵硬身材矮壮的汉子,穿了一身黑色长袍,下摆掖在腰带里,方便干活杀人,手里提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包裹。他一出场,室内突然染上一阵肃杀残忍的气息。
背景音乐凄凄惨惨,血雨腥风,好似囫囵个儿的人进去,走出来三盆饺子馅。
是一个氛围感十足的男子:推临狱内,拥入牢门。抬头参青面使者,转面见赤发鬼王。黄须节级,麻绳准备吊绷揪;黑面押牢,木匣安排牢锁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