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挑动起人心中的恶劣因子。
“十分钟后。”
“哦,那我先睡了。”宋知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但紧跟着,男人俯下身,将她整个人罩住,修长的手指将落在她颊侧的一缕乌发勾起。
宋知窈偏头看他,就见男人指腹轻轻勾缠玩弄着她的头发,眸光别有深意地锁定住她。
空气中攒动着若有似无的燥热因子,暧昧不断积攒攀升,似是那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宋知窈似是被这目光烫了下,微微侧开脸:“你干嘛……”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季闻洲说。
神他妈“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他就是又馋她了。
似是印证了宋知窈的猜想,下一秒季闻洲低下头,含吻住了她的耳珠,唇齿间细细厮磨,似是在品味美味佳肴。
宋知窈身子麻了一半,整个人呼吸都是乱的。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空气涌入睡衣内,紧跟着,那瘦长微凉的手指,探入她的衣摆,缓缓向上移动。
最终竟是落在……
他的手指灵活,宛若弹琴一般,宋知窈身体一哆嗦,颤声控诉:“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男人稍稍退开,欣赏着她红得滴血的小脸,不紧不慢道:“都说年轻人适应能力好,适应了就睡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就是在报复她吐槽他老!
她还没来得及还嘴,对方就掐着她的双颊,吻了下来。
明明他之前的吻不是这样的。
他之前很绅士温柔,不像现在很欲、很重、很深入,堪称凶狠地掠夺着甜蜜与属于她的氧气,不容她有丝毫拒绝。
这个吻令她头脑发晕发昏,有些承受不来,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声,反而却令他加重了力道。
这个吻得时间很长。
宋知窈也不知道究竟何时才结束,只感觉就当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季闻洲这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宋知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脏中揣着的那只小兔子在砰砰乱跳,嘴唇上酥酥麻麻的。
是老男人憋疯了吗!
她愤愤地瞪着季闻洲,瓷白的小脸上铺满红潮,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你好过分,我差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季闻洲垂眼看她这般娇态,眸底蒙上了一层沉沉的阴翳。
他敛起心中的恶劣念头,克制着想要再吻她一次的冲动,俯下身亲了亲她眼角的水痕。
“抱歉,是我没有把握好力度,”季闻洲温声开口:“日后多练几次就好了。”
宋知窈:“……”
“十分钟过了,要睡吗”
他还真是准时,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宋知窈鼓了鼓腮,闭上眼睛不想要理他。
伴随着床头灯关上,室内陷入黑暗。
她的后背突然贴上一具温热胸膛。
他搂住她,将她扣入怀中,呼吸声近在咫尺,似是贴在她的耳廓。
宋知窈心有余悸地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季闻洲哑然失笑:“不用担心,我今晚不动你。这事先攒着,以后再说。”
见他真的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宋知窈这才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意识渐渐昏沉。
然而就在她快要睡着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等等!
他刚刚说……要“攒着”什么
季闻洲向来起得很早,不到六点,季闻洲便醒了。
宋知窈在他怀中睡得正熟,像是小猫儿一样,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四肢都在紧紧地搂着他,乖得要命。
身体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某种反应,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踏入浴室,冷水自花洒中淋下。
身体的某些精力在这段时间内一直积累,却又注定得不到疏解。
在消解了欲望之后,季闻洲换上一身运动服。
他有晨练习惯,自六岁起便准时准点地早起晨跑,多年日复一日地坚持着。
唯一破例的一次便是昨天,下意识地想要抱着她多睡一会,于是多躺了半个小时。
今天他刻意多跑了半个小时,试图消除某些高涨的心思。
回到别墅时,别墅内的厨师已经做好了早餐。
宋知窈还没醒,倒是周特助先过来了。
季闻洲漫不经心地用干毛巾擦着额上汗珠,听着周特助的汇报。
“在太太回国前,谢卫东便将属于太太的股份秘密转到其现夫人的名下……另外前不久谢氏生意出现问题,彼时贺家伸来橄榄枝,表示愿意帮谢家渡过难关,但前提是要与贺家那位大公子联姻。”
“早在那时候,谢卫东就动了等太太回国后,便让她与贺家联姻的想法,只不过太太一回国,宋老爷子就给太太安排了和季家的联姻,谢卫东这才没有找上太太,但也不想让谢迢迢去与贺家联姻,于是就那么一直拖着贺家,一直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