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敖风轻挑眉梢,“今日的本座是什么?样?往常又是什么?样?你很?了解吗?”
敖风嗤笑一声,松开指尖发丝起身,“怕不是自以为的了解。”
“想不通,寺庙这?等有天然净气的地方,于妖邪天然不利,它们也敢侵入。”
空无一人的街道,余枫立在寺庙门前,扫了眼院墙上的仙女彩绘,抬头?看牌匾“衡缘寺”三个大字。
“净气对妖邪不利,但常来参拜的人无论**还是魂魄都较从?未踏足过此处的人要更精纯,”敖风提步停在她身侧,“看来是只求高风险高回报的妖邪。”
“高风险高回报?”余枫笑着扬眉,眼底趣味的光跃动?,“正合我意,进去会会它。”
台阶踱上,左右是两座怒目金刚像,威严煞气,再往里至供奉院落,一尊等身高的青铜香炉鼎就在眼前,里面香火早已烧尽,剩下一堆没有温度的香灰。
余枫从?纳戒中取出香来,分给敖风三支,“传闻人间神佛若无人供拜,会慢慢消失的。”
敖风乜了眼她手中递来的香,双手环胸往身后漆红圆柱上一靠,“本座着天地造化,不拜人间神佛。”
“好好好,”余枫嘟哝一句,“那我自己拜。”
指尖火诀掐出,点燃手中香。
余枫冲着鼎炉方向三拜起身,将手中香插入青铜鼎内。
烟雾袅袅起,有微风吹来,将直上青天的烟雾吹得微斜。
余枫扭头?看敖风,打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敖风提步跟上。
“这?寺庙只供奉着一尊送子观音,左右是善财童子与龙女塑像,时常有人求子,所以这?寺庙虽小,但香火一直不断。”
二人前脚刚迈入供奉殿宇,后脚进来个一把年纪的和尚,像是这?寺庙的住持。
见余枫二人朝他看来,那和尚欠身行礼,“贫僧法号助缘,是衡缘寺的住持,见过二位修者。”
“你怎知我二人是修者?”余枫问。
助缘摇头?叹息,“如今除却修者,无人敢来这?衡缘寺了。”
“我听?说?这?寺庙死?了不少?人,大师怎么?还在庙中?不怕那妖邪伤你?”
助缘又是一声苦笑,“姑娘既听?说?了此事,应当也听?说?了那妖邪不知为何?只袭击年轻男子,我这?一把年纪……”
他抬头?望着送子观音塑像,感慨道,“这?庙宇是我师父生前交给我的,即便是死?,我也只能死?在这?里。”
敖风插了句嘴,“大师倒是听?话的徒儿。”
余枫瞄了敖风一眼,岔开话头?,“大师来的正好,我虽听?闻了传言,但很?多细节不知,还请大师告知。”
助缘便从头开始讲起。
“这?寺庙有了年份,但一直没钱修葺,好不容易前段时间我终于存够了香火钱,将寺庙稍作翻修,谁曾想,翻修一结束,就出现了命案。”
他伸手指着余枫脚下位置,“寺庙中原先还有几个小沙弥,每日晨起洒扫时,就见一副染血的尸骨堆在你脚下位置……”
想起那画面,助缘脸上血色倏然退去,闭目合掌,嘴里念了声“阿弥陀佛”。
“自那日之后,小沙弥被吓跑了,只老衲一人留在此处,但往后接连几日,都会看到一副新鲜的尸骨扔在此处,还……”
“还什么??”
助缘面上充了血色,连连摆手,“还将尸骨对着菩萨,摆成了大不敬的姿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来这?妖邪对神佛厌恶的紧啊,”余枫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方才站过的地面,“官府的人来过吗?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妖邪为祸,官府的人查不出什么?,”助缘漫吸口气,“老衲还被抓去审问了几次,若此事上达佛祖圣听?,可该如何?是好……”
助缘说?着叹息一声,手中佛珠转的更快。
“那便是重?新修葺时,妖邪乘机而?入了,”余枫抬头?看着送子观音像,身上彩漆仍旧鲜艳,“菩萨塑像也重?新修葺了,是吗?”
助缘点头?,“菩萨法袍褪色,修葺时一并为菩萨换了新衣。”
“还有哪些地方动?过?”
“再就是屋顶了,年久失修,总是漏雨,”助缘面上无尽悔色,“早知今日,即便再漏雨,我也不会寻人重?新修葺的……”
“助缘大师在吗?”
余枫绕着送子观音像转了一圈,忽而?瞧见什么?,心?神一动?,正要靠近菩萨塑像,外面传来陌生男子的吆喝声。
助缘道了声“失陪”提步往外走?,余枫还在原地,冲着靠着门的敖风招手,悄声说?着。
“阿风,你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