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满意者自己画作时候,外头有卫兵来报告,“宫南羽公子来了。要面见小姐。”
陈长川现在不觉得宫南羽可恨,甚至有些可怜,一厢情愿把心系在绮恩身上,然绮恩心明眼亮不把他这种风流浪子放在心上,“说小姐没空不见客。”虽然绮恩心思现在在他身上该防还是得防。
“是。”那卫兵得了命令出去。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报将军,宫南羽公子说要见您。”
“见我”陈长川将画作放好放在一边晾干。“请进来。”
金戈楼,会客厅。
小厮上了上好的云山毛峰茶后恭恭敬敬退下,宫南羽没有喝,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是你意思,你私下阻拦我。”
陈长川心情舒畅,自然是喝什么都好,他用茶盖了盖茶杯,淡淡道,“绮恩平日里不见客。”
宫南羽不屑哼了一声,欲要打开折扇,想了下不妥,把折扇握在手里,直视陈长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绮恩抱什么心思,你推掉了绮恩那么多世家公子的求娶。不就是想她单看你一人。可惜啊,绮恩对你终究是兄妹之情。”说完身子后仰,潇洒打开折扇大方扇起来。
听闻此言,陈长川眼神微不可见的暗了暗,抬眼轻轻看了宫南羽一眼,淡然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忘了跟你说,绮恩邀我游湖,她想同我泛舟湖上,共看星空美景。哦,真是可惜,她选那个人不是你。我想世上没有那个做妹妹会邀请兄长游湖小酌。可见其情意之深。”
宫南羽闻言手中折扇一颤,不再扇了,他合上折扇,勉强笑道,“陈将军真是幽默,不用开这样无聊玩笑。”他还没有追到绮恩呢,这个骗子丫头骗了自己信任偷了自己心窃了自己的情,哪能由着她这么潇洒转身离开。
陈长川看出宫南羽笑得牵强,自然而然笑道,“宫南公子追求绮恩这么久,她总是不回应,连次正式约会都没有,可见绮恩心中早有他人,那人刚好是我,我与她自小长大,一起吃,一块玩,一同住,青梅竹马,郎情妾意,顺情顺利,我算是她的童养夫啦,绮恩,名花有主,宫南公子还是早些死心得好,免得自寻烦恼。”
宫南羽霍地站起身,俯视满面春风笑容和熙面目可憎的陈长川,他眼眸中隐隐含有跳跃灼热的火苗。“不要太得意,绮恩没亲自开口,我决不放弃。”
陈长川同样站起身眼神冰冷淡笑道,“那你好自为之。我就不送祝福。毕竟送了也是虚空的。”
这话落在情敌宫南羽耳朵里是小人得志张扬,他调整下自己情绪,丢下句,“告辞。”潇洒自如离开了。
陈长川皮笑肉不笑朝着他出去方向意思意思要相送,脚下没移动一个步子,“恕不远送。欢迎下次来喝我和绮恩喜酒。”
宫南羽出了陈长川的金戈楼,恰好遇到下朝回来的白将军夫妇,白将军一见宫南羽脸上那叫一个热情洋溢。热情打过招呼寒暄两句就风一样把他卷到落花厅去。
宫南羽可是他心中女婿的最佳人选啊。人品才学样样好,不逊色长川,重要他对绮恩是真心实意的。
眨眼间,夜幕降临,秦淮河上水光潋潋,在夜晚明亮的月辉星光下波光粼粼,倒映着来来往往的画舫,大大小小只,琴箫悠扬,莺莺燕语,灯火迷离,画舫内歌舞生平。
“你怎么才来啊。”嘉蕙抱怨紧赶慢赶的才到的白绮恩,“带她做什么”瞧了瞧她身后的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霜雪。
白绮恩看看嘉蕙身边准备的各色烟花,“她是我知心的人,你准备的怎么样,到时候淑熙他们出来赏月你可别给我出岔子。”霜雪安安静静侍立在白绮恩身后。
她们现在是在秦淮湖边的茂密的草丛中,由于有丛林树木遮掩,这儿显得阴暗,比起灯火通明的秦淮湖这儿显得格外寂静,没有人会注意这儿。
嘉蕙就是觉得这儿僻静,不会有人注意到,才选在这儿的放烟火的。她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长川怎么还不出来,长川不会没去吧。”她和白绮恩偷偷摸摸透过的波光粼粼湖面望着承载着淑熙和陈长川的小画舫。
嘉蕙为了给他们制造更多的独处机会,特意租了一艘比小舟大不了多少的画舫,还没有楼层,就那么一楼。除了游船的船夫再无其他人。装扮倒是红红火火,跟娶亲的花船一样。
满心欢喜赴约的陈长川见这么小一只画舫,心里暗笑道,绮恩这是想同自己多相处,瞒着欣喜的快步他快速的到了小画舫上,在进入画舫内见到正经端坐低眉敛眸的淑熙郡主后,他一头雾水。
要想淑熙郡主行礼时候,淑熙羞红脸忙道,“陈将军,快别多礼,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