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脑子太疼了,他晕的很,怎么也想不起来。
又往那边看去,这才发现地上有个小纸条,勉强用力够到打开,简单的三个字:魁没死。
甘古推断,不出现,便是还活着。
风清看到后,悬着的心松了下,接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躲在墙后的落惠左右看看,见彻底没人后,才走过去。
满茧略粗糙的双手用力拉着风清的两只胳膊,将他拖回茅草棚里。
站在屋顶上的黑影看到这一幕,淡黄头发下遮住的眉头松了松,转瞬消失于夜色。
落惠手拎着药进入茅草棚,从包里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后,将火苗引到旁边竖着的烛灯里。
整个屋子里瞬间闪出了些暖光。
茅屋被他收拾的干净,也不臭,有股新鲜泥土的味道,物品摆放也少,很简单。
落惠从小在爷爷那学过一些医术,刚才她打磨了一些草药敷在伤口处,可以暂时减缓毒素蔓延。
风清靠在角落边,腿上盖了层薄毯,听到声响,难受的抬了抬眼皮,望着她。
他看到她头上的黄色发卡,现在仍在戴着,戴的还挺整齐。
挺乖的嘛。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惠也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右侧的发卡,脸上抹了一丝羞红。
她小碎步走过去,“先、先生落惠向他靠近,将大杯子打开,一股浓重的药香味扑鼻,清新好闻。
“嗯?”
落惠穿的裙子有些短,她微弯下腰蹲在地上,掩了一下裙摆,将药倒入大杯盖(类似保温杯盖那样,不算小)递给他。
后头又偏侧,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刚才缓解了一下你的毒、毒性,这个是我用金蝉丝熬、熬制的药,你的毒有些烈,但它可以解。”
然后又悄悄抬眼看了下风清的神情。
见他眉头轻皱,没见过杯,落惠以为是怕她毒害他,便赶忙摆手道:“先生放心,这里面真的是草药,我给你试试看。”
说着又拿紧杯子要将药喝下去。
才碰嘴,一只瘦细的手又将杯子猛的夺去。
“药不能乱吃。”风清紧皱着眉头认真对她说道。
他刚才这没接过杯,只是因为这背上的刀伤让他有些难忍,使不上力气。
落惠见他接过杯,悬在空中的手顿住了,神情也有一丝愣住。
他说的话……是关心……自、自已吗?
关心吗……
想着想着落惠的嘴角不自觉压不住笑意。
风清苍白的脸又笑了下,“没有不信。”
又顿了一秒看向她:“姑娘唤我风清便好。”
落惠回过神,呆呆的点了下头:“哦,好。”接着她也补充一句,浅低下头,手指不自觉攥紧裙尾:“我,我是落惠,阿奶换我惠儿,你也可以……”
她的脸越说越红了些,干脆别过脸,不去看风清。
下一秒,就听到有人亲切的唤她“惠儿”。
声音干净清澈,暗含如水般柔情,好似鹅毛拂过耳畔,挠的她心痒痒的。
风清望着她红透的侧脸,浅笑言:“挺好听的名字。”
落惠无声“嗯”了下。
你的名字,也……挺好听的。
沉寂几秒后,落惠又从带着的药盒里拿出药给他:“这个药是治伤的,伤口不治很快就会化脓感染。”
语气很认真的说。
风清轻“嗯”了声,动了动身子,身体瞬间仿佛又有千百个裂口裂了一遍,他不禁疼的“嘶”了声。
他接过杯子,只是手不太能使上力,杯子有些抖,落惠看他这咬牙困难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道:“嗯……需要我帮忙吗?”
风清抬眼看他,眼神里隐藏着一丝情欲,嘴角勾出一丝坏笑:“手没劲,你喂我吧。”
落惠明显被这话惊了一下,抿了抿小唇,不到几秒,她又听到,“快点,坐我旁边。”
她虽然跟异性接触过,但……心跳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砰砰”“砰砰”的跳着,呼吸好急促。
说起来,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将近三十岁的女人了。
但外表看起来,特别是今天这身打扮,极其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脸滚烫的不行,像姑娘家的含羞。
求人语气还这么霸道。
暗暗的说了一句后,微站起身手按着裙摆在草堆上坐了下去,纤细的双腿绷直。
风清又将盖在自已身上的薄毯盖在她腿上,遮住了她白细的腿。
“往这坐坐,太远了。”风清有些不满的对她说了道。
落惠乖乖的点点头,腼腆的往他身边靠靠。
“那个,我没拿勺子,我端着,你喝,可以吗?”
她声音有些软甜的道,脸上的红晕愈发加大。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风清边喝边吐,恨不得把昨天吃的东西全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