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躲过这一危机!”他看向正沉思着什么的男人,面露希冀,“比如说给我一个案子,让我去外地先躲躲?”
诸伏景光委婉开口:“要不然你还是和小兰好好解释一下吧。”
这就是没有案子的意思了。
工藤新一站了起来,工藤新一离开了。
诸伏景光关上窗户,看着远去的身影,直到密密匝匝的小雨重新挡住了他的视线。
小鸭叼来了一包狗饼干,他坐在椅子上机械式的开始喂食,实际上脑子里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离刚发现乌丸就是幕后黑手开始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将近一年时间。
失去boss的组织在一开始并没有任何变化,直到贝尔摩德直接叛逃消失不见开始,属于组织二把手的朗姆开始试探性地跨出他争权的第一步,却没想到第一步就因为急躁易怒的原因陷入了公安早就准备好的包围圈内。
组织掩藏在各处的基地被缓慢蚕食,直到现在,也就只有少数难以摸清底细的成员蛰伏了起来。
这是解决这种国际犯罪组织所必有的情况,就像在这个世界上,犯罪不可能会消失一样。
……而说好很快回来的渡边狩,至今杳无音讯。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收回思绪打开门,自己的幼驯染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
他的眼底带着就连深色皮肤也没办法掩盖的乌黑之色,将一个档案袋递了过来。
“这是上面下达的复职文件,我刚好在场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他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说道:“麻烦来一杯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没错。
凌晨三点还在开会,不愧是zero。
他很快就将咖啡推了过去。
安室透以一种只在信任之人面前才会的语气怒气冲冲地开口:“那群FBI,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之前是我错怪莱伊那家伙了,原来不止是他,其他的FBI都一样,动不动就是‘我不认为这件事可以这样解决,既然是在美国本土,那就必须要用美国的方式’,”
他啧了一声:“难怪美国那边被那个组织渗透的最严重。”
诸伏景光只是默默听着,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安室透将咖啡一饮而尽,在一阵沉默之后问道:“……渡边那里还是没什么消息?”
诸伏景光当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他摇了摇头:“可能是还在忙吧,毕竟那时候听那位里花小姐的意思,他的上司那边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
茶几上摆放着当初小狩交给他保管的手机,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响动过了。
“所以我想,也许他现在正在焦头烂额地写工作日志行动报告之类的?”他的语气很温柔,似乎完全没有被放鸽子接近一年的不满。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是……?”
“算了,不可能。”他又挥掉了自己脑中那不太美丽的想法,“以他的能力,就算被关进监狱也能逃出来。”
诸伏景光:“zero,原来你觉得他是被关起来了吗……”
虽然他的脑中也时不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毕竟渡边狩是真的很喜欢骗人,但是最起码在分别的时刻,他不会说出这种话。
安室透再一次被铃声催促而站起身,他在离开前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三天后,米花酒店的庆功宴,虽然那个组织还有点遗留下来的问题。”他撇撇嘴,“不过上面说这么久大家也都辛苦了,反正又是要和其他国家进行谈判交流,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挥挥手,又坐上那辆银色的马自达离开了。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路灯,转身上楼。
***
很快就到了庆功宴的那天。
天气依旧阴沉,但会场上的气氛却异常火爆。
——是那种要不是有上司在场,即将要打起来的火爆。
“苏格兰……诸伏先生,好久不见。”本堂瑛海端起红酒绕过好几个醉醺醺的人朝着他说道:“我最近休假会留在日本。”她看向那群已经相约好去露天花园上冒雨切磋的大猩猩笑着,“真没想到,我居然有看见这一幕的时候。”
诸伏景光站在角落里,似乎是笑了一下:“瑛佑那孩子呢?还在想着要加入CIA?”
本堂瑛海有些烦恼地敲了敲额头:“是啊,不过我已经准备趁着寒假把他先送去训练营看看,要让他知道,手脚不协调是做不成特工的!”
成熟稳重的基尔也经受不住熊孩子的摧残,成为了一个擅长收拾弟弟的姐姐。
“对了,小鸭呢?”她四处看了看。
诸伏景光皱起眉头:“我刚才好像看见它往露台方向去了,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