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黑白色休闲装,戴着鸭舌帽的女性,她有些焦虑不安的看向身后,又很快转头,对着面前的小孩子问道:“你好小朋友,请问渡边先生在吗?”
工藤新一点点头:“请进,水无小姐。”
是之前渡边先生每晚都准时观看,一直关注着的那位人气很高的主持人。
一杯红茶被放在有些焦虑的黑发女人面前,诸伏景光坐在她对面小声询问:“水无小姐,现在好一点了吗?”
“我是渡边侦探的助手,绿川景。一般普通的事务都是由我来接待。”
水无怜奈端起红茶,忧虑地说道:“我本来并不想麻烦侦探先生的,但是最近总是有人在附近偷窥我……而且家里的门锁也被人动过,甚至、甚至还在墙上留下了要杀死我的印记。”
“我听说渡边侦探对这类事务很擅长,所以——”
实际上,这当然是谎言。
确实有人从之前那起被挟持事件后一直跟踪着她,除了那些警察之外。
但以现在的情况,她既没办法亲自将那个在警察完全撤离之前将还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解决掉,却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要是在她进行组织任务的途中,被发现疑点那就不妙了。
按照她的人设,作为国民投票表决的最受欢迎的女主持,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因为自己报警的原因被报道出来。
那就只有找侦探这一条路,一个在最近口碑很微妙的侦探。
“交给我就好,”一位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男子叼着雪糕走了过来,虽然在吃雪糕,嘴上却十分专业:“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在接收到诸伏景光的暗示后,渡边狩只能忍痛暂时脱下自己的斗篷。
水无怜奈蹙眉,盯着他的红眼睛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就在前段时间,这件事几位应该都有听过,我被一位警官当成了人质,后来就不断有人想要从我口中得到第一手消息,甚至潜入我的家——”
安室透拉掉电闸,卡着断电又重启的一瞬间从最上方的灯泡内侧扯下来一个微型摄像头。
接着很快重新将一切恢复原状。
不像是组织的手笔,但这种颇具系统的放置方式,又很难说到底是什么人。
房间内部很干净,窗台下侧种植了一些鲜花,现在花枝都恹恹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房间内有窃听器。
他的脚步更轻,脱下鞋子走进卧室中,从书架的夹层中开始认真翻看。
社科、文学、英文书籍,十分符合水无怜奈曾在外表现出来的喜爱读书的形象。
水无怜奈住在高层,除了出门的那条过道外,其余地方并没有监控设备的存在。
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选择随意提交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将这个任务的时间一再推迟才对。
公安那边每天都传来消息,水无怜奈一直都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是去出外景或是和其它同事一起。
似乎没有任何疑点。
但是——
“……平时除了上班时间,我其实很少出门,因为工作上压力很大,而且也没有能够约出去玩的朋友。”水无怜奈继续说道:“但现在,这个人的出现让我实在是没办法在家里继续呆下去。”
“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感觉到天花板上有一只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她站起来鞠躬道:“渡边侦探,我真的很需要找到这个人!”
需要借人解决掉屋子内存在的问题。
“但是警察那边,”她停顿了一下,“我实在是不想再受到之前那样的关注了……”
工藤新一在听完整个事件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水无小姐,刚才你说,在那次之后,有一个自称是新闻系的大学生找过你?”
“啊,确实是这样。”水无怜奈恍然大悟,“小朋友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有问题?”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
安室透突然将手中拿着的书籍放进书架夹层中,然后起身躲进了衣柜里。
卧室门被人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第60章 apply pen
透过衣柜的缝隙,安室透看见有人轻巧推开房门。
果然不是那个一直跟在那位记者身后偷窥拍照的人。
在发现还有人做出这种偷窥的事后,他就利用那些组织的外围成员碰瓷,最近那个偷窥狂被各种麻烦事弄得焦头烂额,恐怕暂时没有时间再继续这种行为。
书本发出哗啦啦翻动的声响,这个人在将东西挪动后都会以同样的方式放回去。
他戴着手套,正隐蔽地观察着什么,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衣柜的一角。
安室透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脚,将呼吸压制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