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环顾四周,却不见齐返的身影,这下可连手机都顾不上找了。
“齐返——!”他赤着脚冲向入口处的小走廊,浴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飘着剃须泡沫的味道。
季知轩开心抬手,把门猛烈推开,张开双臂大喊,“齐返,我醒了!你昨天睡得好吗?”说完,他还挠了挠头。
下一秒,他挠头的手僵在后脑勺。
嗯?齐返竟然不在!?
浴室竟然空无一人,他饱含激情地上演了一场独角戏。
季知轩有些失望,一抬头便看到了浴镜中的自己,洗漱台上齐返已经替他摆好了洗漱用品,而齐返那一份早已拆开、使用且丢弃在了旁边的垃圾篓里。
季知轩愣愣地折返,朝着床铺走去。
他把自己摔进齐返睡过的地方,嗅着齐返躺了一夜后残留的味道,心里有些难受。
“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走了呢?”季知轩闭眼嘟囔。
他翻了个身,手掌不小心打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话,他兴致缺缺坐起,摆好话筒。
放好后,他才注意到电话前方有一支笔,压着一个B5大小的黑色磁铁夹,内夹一张宾馆备忘录纸片,上面有一串熟悉的字迹。
季知轩翻开磁铁夹,拿出纸张,靠在床头翻看,当他看到前两个字的时候,呛得口水都快喷了出来。
齐返写了硕大的两个字——弟弟,作为开头的称呼。
好一个弟弟,抱着睡了一晚上的弟弟。
季知轩翘着二郎腿哼笑,他继续读着留言。
[弟弟,我已替你请假,睡醒可直接退房。]
季知轩甩了甩手上的纸条,传来一阵清风,他总感觉有一丝微妙的诡异。
季知轩抓了抓头发,余光瞥见了磁铁夹旁边的东西,“噢,我的手机,在这!”
他的动作很快,抽回手机时,不小心撞掉了磁铁夹,一叠红票子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醒来了,人不见了,留下纸条,还用称呼撇开关系,特意留了一叠钞票,这样的流程让人真的遐想连篇。
说粗俗一些,季知轩感觉自己昨晚跟约了炮一样,而走掉的那个人似乎理智回溯,进入了贤者模式。
季知轩数了数这些现金,竟然留了整整一千块。
诧异之余,他又拿起刚才放下的纸条左右翻看,并没有看到齐返给他留了关于钱财的信息。
就在季知轩微微疑惑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一震。
滑开一看,竟然是一条好友申请,附带留言:
【我,齐返,纸条下有钱。】
季知轩实在没忍住,抱着手机笑出了声,齐返可真是太有趣了。
这条信息让季知轩突然想到了网络上的一个热梗,‘我,秦始皇,打钱。’
季知轩抱着手机笑了好一会儿,才通过齐返的好友申请,通过之前,他还截了一张图。
这可是齐返主动加自己,这图得放入相册封存。
-
季知轩本来今天就睡过了头,弄完这些,时间都不早了。
他还要回公司上班,齐返不在房内,他也就没有多停留。
他不知道齐返是怎么给他请假的,不过,他们剪辑组的组长,确实没有在工作群质问他为什么没来上班。
他悠哉地换好了衣服,衣服还是齐返留下的,对此,季知轩摸着衣服感慨,“怪贴心的,真适合当大哥。”
齐返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还是有一点儿大,不过,没关系,他抬起手,虔诚地亲吻了一下袖口,贴身的衣物总是散发着主人的味道。
季知轩拿着三张房卡,准备下楼退房,这些房卡都是齐返匆忙跑走去见他的证据。
季知轩退房之前,还特意拍了张‘一家三卡’的照片。
“齐返果然还是好爱我。”季知轩看着照片,他腼腆地笑了笑。
季知轩下了楼,退了三张房卡,还拿了十块钱押金回来,就在他转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被前台人员叫住了。
“先生,您好,房内用品的费用还需要您结一下账。”
“什么?房里的用品?”季知轩整一个二丈摸不着头脑,“你们酒店的洗漱用品还收费了?”
季知轩想着自己也就拆了个牙刷牙膏吧,他啥也没拿啊,“行吧,你算算多少钱。”
“先生,这是打印的账单,上面有明细,请您过目一下,并支付一下费用。”
“噢噢,好,”季知轩接过单子,他以为会有长长的一串,结果一张A4的纸张上面只有一个项目,超薄-避-孕-套-。
“什么玩意儿?”季知轩震惊,“没弄错吧?我真没用。”
宾馆前台笑了笑,一脸‘这种情况我见多了’的表情,他提醒道,“先生,您这边是现金支付吗?”
“我没用我付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