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皱起眉头
“我都说了没事!”
“可你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莱茵哈特什么时候见过那么狼狈的五条悟,小时候没有见过,长大之后就更没有见过了,虽然性格有时候让人火大,嘴上也经常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是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将五条悟逼到这种程度。
如果莱茵哈特用尽全力的话能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没有限制的移动、绝对不会死去的□□,那样的条件能将五条悟逼到这种程度吗?莱茵哈特不知道,他也没有想过去做这种事,一次都没有过。
伏黑甚尔的话能够做到吗?可能吧,毕竟他的身体素质简直到了作弊的程度,再加上双方之间的经验差,如果五条悟真的对上了伏黑甚尔,那么他一定会吃苦头的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有莱茵哈特在,他总归是不会让两个人对上的,伏黑甚尔这个人吧,你说要对付他也很容易,只要给他双倍的赏金就可以了,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伏黑甚尔又不是那种具有职业道德的人。
“我很抱歉。”
莱茵哈特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苦笑出声
“这下子肯定要变成监管对象了。”
“……莱茵哈特要是想逃走的话是能够做到的吧。”
五条悟轻轻地揉捏着莱茵哈特的指腹,那是柔软的,新生的皮肤,不管多少次都要让人感叹于那过于作弊的再生能力。
“唔,能做到是能做到啦,不过太麻烦了所以这次懒得做了。”
说是懒得做其实是莱茵哈特心甘情愿受罚,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将话放在明面上说而已。
“嗯,那啥……”
莱茵哈特眼神游移。
“嗯。”
五条悟应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我没有想着一直瞒下去。”
“嗯。”
“我只是……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
莱茵哈特深吸一口气
“抱歉。”
“嗯。”
莱茵哈特用余光看到夏油杰睁开了眼睛,对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在看到他和五条悟之后抽了抽嘴角,又默默地趴到了地上装作昏迷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莱茵哈特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什么嘛,这不是很上道嘛杰君!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莱茵哈特散开的黑色长发。
“还有什么想说的…哇,你这说的仿佛我要上刑场了一样。”
莱茵哈特做了个鬼脸
“拜托,别那么严肃。”
“但是事实就是那样不是吗?”
“死不了啦,死不了啦!真是的不用那么担心啊,就算被咕啾咕啾地碾成一滩烂泥,无敌的莱茵哈特老师也会啪啪地变成原来的样子,包证还是原装货好吗?嗯?”
五条悟看起来还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比那更快的是上层派来的人,各种禁制一齐压上来,就好像莱茵哈特他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好吧,确实是有点危险分子那味,嗯嗯,对待危险分子确实是要谨慎一些。
如果那个危险分子不是他自己的话莱茵哈特说不定会更高兴一点。
“拜托,能不能温柔一点?莱茵哈特翻了个白眼,但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就好像莱茵哈特是什么搭一句话就会被传染的究极病原体一样,这个认知让莱茵哈特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
“别太想我!”
莱茵哈特还有闲心朝五条悟抛个飞吻,在全员严肃的情况下突然有个人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实在是显得突兀,但是莱茵哈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的
“顺便,嗯,杰——抱歉啦!还有帮我和硝子说一声对不起!就这样!”
最终,莱茵哈特还是没敢直视五条悟的眼睛,过于澄澈的双眼,仿佛在那双眼下一切污秽都无所遁形。
被关起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要莱茵哈特回答的话只能说是不舒服但又有点舒服,不舒服了但是没有完全不舒服。
如果他们班随便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吐槽“你搁这搁这呢。”
可惜没有,这里有的只是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看不清的毫无幽默细胞的人和满屋子的符咒,连一个钟表也没有自然无法感受到外界的流逝,那边好像是完全把莱茵哈特当成了危险分子,甚至给他穿上了一身对待暴力犯人用的拘束服。
因为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所以莱茵哈特一开始是想试着在心中默默数数的,但是后来他就放弃了,这玩意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坚持下来的,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