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吞了?”
小月亮不可能不准备老夫的份,最大的可能就是眼前这厮私吞了。
“一时忘了。”
岑扶光淡定回话,又看了一眼见善,“去把侯爷和江骁的都拿过来吧。”
不是夫人专门、特地、亲手给您做得嘛?
怎么还有别人的份呢?
如果是私下里相处,见善可能真的当场就把这话蹶回去了,但现在江鏖还在呢,不能丢王爷面子。
见善一脸正色点头应了,出了门去吩咐侍卫去拿,同时还低声嘱咐了,一定是拿那两个小的,千万别拿错了。
目送侍卫小跑着向外,见善在心里怀疑,王爷是不是把别人的份挪走了?
不然那几个包袱的大小为何差距这般大?
而等侍卫拿过来两*7.7.z.l个包裹后,江鏖一看就知道数量不对,眯着眼看向正在细嚼慢咽的岑扶光,“太少了,不对劲,是不是你偷拿了?”
岑扶光都懒得抬眼看他,慢条斯理道:“曾经只有你和江骁,自然份量多,如今还加上了一个我。”
“怎么。”
他抬眼,似笑非笑看着江鏖,“你要累死你孙女啊?”
江鏖:……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理,好像确实是这么理。
多了一个人,自己的自然就少了。
他瘪了瘪嘴,虽面上还是有些犹疑,但没再质问了。
目睹一切的见善:……
确定了。
王爷绝对偷了另外两人的!
用过媳妇给自己准备的爱心早膳后,岑扶光精力满满的就要出门办事。
但出门前,他先是认真净脸一番,又抹上了媳妇给的小罐面脂,戴上了几乎挡住全面的玄金面罩不提,甚至还戴了黑木斗笠。
这里的日头毒得很。
小月亮喜欢白净的,那就不能晒黑了。
和而他同行的江鏖看到他这一身有些古怪的打扮,也没细问,只以为他是要暂时隐瞒身份做些别的事。
管他们兄弟两要做什么呢。
只要这一亩三分地的没闹起来,城外的事,他两就算把天捅破了也和自己无关。
——
江瑶镜这一觉并没有睡很久。
还不到午膳时就已经强迫自己起身。
根本没有睡饱,脑瓜子一阵轰鸣,坐在床边半天都醒不了神,只觉得累,非常累,手都不想抬起来。
江团圆放下手里勾了一半的床帐,见她困成这般,直接道:“姑娘再睡会儿呗。”
“那边又没有急事,我们随时都可以上山,甚至明天也可以,不用赶的。”
江瑶镜摇摇头,没说什么,又坐了片刻后,才手脚发软的起身去里面打理自己。
特意用冷水净面后,精神终于回来了些。
也没多少胃口,就端着一碗白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吃到一半就撂了筷子。
江团圆:“不吃了?”
“再用些吧。”
“不用了,一会儿坐马车直接睡过去,晚膳再好好吃吧。”
江瑶镜之所以睡了一半强行爬起来,就是知道去茶山要坐一个时辰多点的马车,对于这边百转千回的路况她还是心有余悸,不如直接睡死过去。
这样确实可以,免得晕车难受。
江团圆点头,不再多劝,顺手就开始收桌上的碗筷。
江瑶镜也没闲着,她喝了半盏蜜水就站起身来,问江团圆,“钥匙拿到了吗?”
江团圆放下手里的活计,从袖口掏出一串钥匙在手里晃晃,满脸得意,“我出马,还有拿不到的东西?”
“……所以,你到底和外院的谁,关系那么好?”
她伸手接过钥匙,说是一串,其实就一大一小两把钥匙。
是练武场那个小院的大门钥匙,和里面,暂放武器的房门钥匙。
“见善呀。”
“这钥匙本来就是他管着的。”
江团圆毫不犹豫把见善卖了。
见善?
江瑶镜眼睛一咪,眸中八卦之色乍起。
虽然岑扶羲身边近身伺候的都是太监。
但见善可不是太监。
他是自小跟在岑扶光身后伺候的,那会子岑家还没称帝呢,也是上过战场的,如今身上还有正经官职,亦是秦王府的大管家之一。
就是年岁有些大了,二十有六了,只是不知为何至今还未成婚,平日里也没听岑扶光提过。
他和团圆?
心里正八卦呢,就听得江团圆接着叭叭道:“找他拿这种无关王府机密又是姑娘你上赶着想要了解王爷内事的小东西,都不用说明白,你刚开个口,他自己就奉上了。”
“还说什么,只要王爷不问,他绝对不会泄密。”
“那不废话么!”
江团圆手里的碗筷往托盘里一放,“不问自然没人说,一问就什么都说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