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轨。”
秦秀清:“……”
这混蛋!
“你自己做的娃娃,现在又不行,如今却来怪我?”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唐觅清没被这三言两语激将到,挑眉看向怀中那颗脑袋。
她是真的想保秦秀清无虞,那些事一年多不做也没什么的。
争不过这人,秦秀清幽幽怨怨地窝在这人怀里睡着了,睡前,牙尖还摩挲着那截白净香颈。
唐觅清见妻子睡着,塞了个枕头在美人颈下和怀中,悄悄扛着与她等高的娃娃出门,在小客厅给娃娃穿戴整齐后,又扛了下楼。
做贼似的小心翼翼。
电梯门“叮”一声启开,唐觅清、娃娃和唐以寒六目相对。
唐以寒:“?”
“这什么?”
唐觅清面不改色:“玩具。”
“来来,你跟我到房间去,带上你这‘亲生的姐妹’。”唐以寒淡淡瞥了眼自家小兔崽子。
唐觅清:“……”
头一回,唐觅清坐在母亲房里竟也觉着拘谨,如坐针毡。
隋夏恨铁不成钢:“你方才在上面那么大动静是做什么呢!?孕妇是经得起你这样造的!?唐觅清你吃豹子胆了!?”
“我没有,是这东西不小心掉到地上砸出的声音。”唐觅清指了指身旁。
隋夏更觉糟心,她一把年纪有什么看不懂的?
生的俩小崽子净闹些羞人的事,简直没眼看。
“她留下,你走。”隋夏抚额。
唐觅清:“?”
“妈咪?我才是您女儿啊。”
唐以寒:“……”
隋夏:“……”
“留着吧,你妈晚上一个人睡外间得有个东西守着。”隋夏漫不经心道。
唐以寒:“……”
眼底微亮。
唐觅清:“……”
女儿挠着头离开了,隋夏斜乜面前笑意盈盈面容犹似盛年的老登,款步走去,坐到唐以寒那张沙发扶手上。
两人隔得不近不远,隋夏掐着暖风吹拂发丝蹭不到唐以寒的距离。
素指虚空点了点女儿留下的‘分身’,隋夏脸上绽着笑:“这东西,放哪儿好呢?”
闻言,唐以寒笑得更欢,更为意味深长:“夏夏,放那儿。”
她指了指茶台。
两双墨色眸子无声争锋,良久,隋夏笑着进了卧室,唐以寒眉心突突起跳。
翌日清晨,唐觅清送秦秀清上班时将昨晚应酬的具体情况说了。
昨夜回来秦秀清醋性大发,她用了许多详细的语言去描述和胡总对撞这件事,以证清白,也就没谈到实际内容。
她和秦秀清在布局,所有信息都得互通。
“燕城胡家和吕家是姻亲关系,昨夜胡总身边的胡太太便是吕家人,昨晚这局是吕小姐组的。”
“胡家”秦秀清沉吟半晌,“是燕城最低调的那个‘胡’吗?”
唐觅清点头:“嗯,她们家的产业都在国外,国内不涉商,但,涉上。”
手指往上指了指,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被一分为二。
秦秀清的视线重回那张谈起工作便沉稳可靠的脸蛋。
“决策团和智囊团都有她家的老一辈在。”唐觅清笑了笑,“如果只是这样,对我们用处不大。但有位五十多岁的胡姓智囊,辈分比胡总还小,她能使唤得动。”
秦秀清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阿清可别笑呢,往后咱俩的孩子指不定也是这种情况……同辈相差二三十岁兼有之。”
想起还有些未成年的唐家妹妹,秦秀清便觉头皮发麻,忽又想起,自己曾翻过唐家族谱,唐家是从唐以寒这辈开始才女嗣旺盛的……
撇去脑海中暂时无关的信息,秦秀清接住唐觅清抛过来的正话:“中央智囊能调动的人脉不计其数,阿水,我们得好好把握。”
唐氏和秦氏再如何强,也只是在粤省地界内强大,且为传统实业型企业,能同时解决许多高中低端人才的就业问题,才得省内决策层如此看重。
调味品这行业本就存在天花板,人不可能一天喝八百瓶酱油蚝油,两氏做到如今的份额已几乎到顶,营收好坏主要随宏观经济情况流动。
不过,唐觅清近来愈发了解自家的实力,唐以寒手上布控的产业实力雄厚,远非唐氏一家能比。
吕家是唐家暗面产业的合作伙伴,所以唐以寒当时才会邀请吕小姐到庄园居住。
“胡总给我透了底,粤省及周边几省有些领导是能‘调用’的,名单……”
妻妻俩脑袋贴脑袋,轻声谋划,你一言我一语,秦秀清脖子歪得酸涨,索性舒服地窝在那人怀里。
二人就着暧昧的姿势继续谈论正事,秦秀清閤眼,唐觅清眼里只有那颗蓬松的乌黑脑袋,再也容不下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