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小阿水依旧很喜欢说话,身边却是有了不少学会阿谀奉承的同窗,先于秦秀清之前坐在了唐觅清身旁。
她俩的饭搭子生活也就这么结束了。
所以,唐觅清是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孤立了是吗!?
秦秀清一时梗住。
恶狠狠地瞪了眼抱着她准备亲她脸的那家伙。
白皙指尖抵住薄红唇瓣,秦秀清咬唇,嗔道:“笨。”
唐觅清:“?”
我又哪里惹这祖宗姐姐了?
她鼻尖抵着秦秀清的鼻尖,轻轻蹭了蹭,想讨个好。
“不许亲,你这虚弱的身体可受不住。”幽香气息吐在唐觅清脸庞。
唐觅清:“……”
“我,大猛1,身体猛得很。”她呲牙咧嘴的。
扑哧一声,秦秀清低笑:“嗯嗯嗯,是是是。”
唐觅清揉了揉秦秀清的脑袋,又捏了捏秦秀清红润的脸蛋。
这样玩一下总归可以的。
窝在那人怀里,秦秀清嗅着好闻的体香,轻声道:“我的乖阿水真厉害,没被同学孤立过是么?”
唐觅清点头:“那是当然。”
秦秀清:“……”
确诊了,其他的精神病尚未可知,但这人钝感力妥妥的十级。
那么,其它的。
譬如旁人弄脏了小阿水的课本,那人竟也没发现么?
偶然一次路过唐觅清的教室,她发现好多人围着那人的课桌,将小阿水的书籍全部往地上一扔,踩了好几脚。
趁着体育课时间,她悄摸进去,从欺凌者的书桌里抽出新的,给小阿水替换了被踩的课本,又给那家伙写好名字。
那家伙没发现,大抵是因为后来没人敢踩了吧。
又如霸凌者在唐觅清背上贴条,她看见时,都会装作与唐觅清擦身而过,顺手摘下那人后背的纸条。
那人自己摘下了纸条都不看写了什么吗?
再如,那伙人老爱下课了就坐在小阿水周围,阴阳怪气地说些辱骂性极强的话。
这人居然一句也没听到?那可是坐在隔壁桌的。
她后来拿录音笔塞到小阿水的抽屉录了一周,那人笨笨的也没发现多了个东西。
回去后,她找佣人剪辑,匿名发给了唐觅清的班主任。
结果就是,唐以寒和隋夏亲自来了学校一趟。
再往后,唐觅清的身旁都是些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秦秀清细细吸着那人身上的香气,“笨笨顿顿的。”
唐觅清:“?”
“没人欺负我。”
秦秀清:“……”
她略去了自己在其中的所作所为,用着最轻松的语言,简单跟唐觅清说了七八岁那会的事。
唐觅清挠挠头:“还有这种事。”
“可不对啊,那我的书怎么莫名其妙又被换成好的?”
轻咬下唇,秦秀清没应声。
“还是好人多,真想认识下替我换书的小仙女。”唐觅清感慨。
秦秀清咬她脖子:“不许乱发好人牌,也不许喊旁人小仙女。”
“宝贝。”那人嗓音温柔,缱绻缠绵,“庄园仓库里还放着那些书,学校里也有写作档案留存,我可以去做个笔迹认证的。”
秦秀清呼吸微滞:“你”
“真的不是阿清你给我换的?”唐觅清势在必得,语气傲娇得很。
耳根忽热,下唇被她咬出浅浅牙痕,秦秀清圈紧了那人的脖颈。
轻轻嗯了声。
“你套我话!?”秦秀清倏地反应过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倏地炸毛。
唐觅清又揉她脑袋,揉猫似的:“阿清也笨呐,焉有你看到了却不帮我的道理,是吧?”
“你爱惨我了。”
秦秀清:“……”
她羞红着脸:“我提这些是,是想——”
一句话,磕磕巴巴的。
唐觅清笑着接下她的话:“是想问,妹妹们也这样嘛?”
她摸着秦秀清的下巴,思索了一番后回答:“好像是的,她们说出来的,都是这种比较严重的。
按我对她们的了解,约莫都和我一样,是压根没发现被欺负了。”
素手轻轻搭上那还在蹭她下巴尖的手指,秦秀清说:
“虽然每年的固定问题令人匪夷所思,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吕教授只是母亲请来专门疏导你们情绪的呢?毕竟女儿都受了欺负。”
唐觅清挑眉:“这思路蛮独特,吕教授也确实问过相关问题。”
“阿清好聪明。”
秦秀清刮了刮那人指骨:“现在还找不到情绪疏导和那问题之间的关联。若你在意,我们回庄园住一阵子,也问问妹妹们。”
倏地,她顿住:“既然是遗传性的‘精神疾病’,那是不是意味着妈妈也?”
唐觅清一怔:“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