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瑶也没有法子,只好被迫待在这小小的隔离病房里,幸好隔壁还有许漾作伴,他们虽然隔着一面墙,但这墙的隔音效果极差,两个人只要贴着墙面讲话,正常交谈的分贝就可以听得见对方的话。
她对隔壁的许漾吐槽道:“怎么办?巴叔想让我把师兄也关进来,你也知道,我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怎么敢去劝他呀?还有,我这两天的确感觉高多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舒服了,真的要被关上七天吗?”
墙的另一面,许漾趴在地上做俯卧撑打发时间,他没有停下动作,一遍用力做俯卧撑,一遍回答她:“巴叔是个怕事的老古董,害怕真出了事,他院长的职位就不保了,所以宁可得罪我们也不敢放过病毒。小瑶,你觉得身体没事儿就好了,至于隔离一周的事,你也想开点,我觉得不上班不干活,待在这小房间,有人送吃送喝的,吃了睡,睡了吃,还可以刷手机,这种生活也未尝不好呀!”
他做俯卧撑时偶尔发出的闷哼声让霍钰瑶有些不解,她好奇问他此刻在做什么,为何要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许漾愣了愣,突然萌生出逗一逗她的想法,他故意将用力的闷哼声叫得更加销魂些,然后假装慌乱地回答道:“哦——我在……我在那个……”
“那个是什么?哪个呀?为什么你这声音听着越来越……猥琐?”
霍钰瑶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不知许漾有没有听见。
她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奇怪的画面。
许漾继续说道:“就是那个呀!你不知道一个血气方刚的单身男人在很久没有那个的时候,有的时候也想自力更生,释放一下|体内的压力嘛!你也是成年人,应该懂得我的意思吧?就不用我说的那么明确吧?”
“你该不会是在……”
霍钰瑶大致猜到了他在干嘛,但这种羞耻的事情他居然敢在这里做,而且还要告诉她,简直污染她的耳朵,玷污了她的心灵。
她大骂一句:“许漾你个猥琐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隔壁的许漾突然大笑起来,“我做什么了?不就是无聊之中做几十个俯卧撑锻炼锻炼身体而已,你就觉得我猥琐了?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呀?”
“什么?俯卧撑?”
霍钰瑶承认是自己想歪了,但很快又意识到是许漾又在故意逗自己,她羞红了脸,不愿再和他搭话。
“诶?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我逗你玩呢?咦?真生气了?好啦!以后不跟你开这种有色玩笑了。”
两人在小小的隔离房间里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着,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一周的隔离时间很快就到了,但是始终没有人能够把姜沛拉来隔离,然而事实证明,霍钰瑶的确只是普通的呼吸道感染,既不是恶性的传染病,也没有感染血吸虫。
七天隔离结束后,霍钰瑶和许漾如释重负地走出隔离病房,两人相视一笑,此刻的两人如同并肩作战的战友,在打完一场胜战后互相看着对方,都露出庆幸的笑容。
一同被解除隔离的还有周晓魅。
她依然热情地对许漾笑着。
“许医生,霍姐姐,看到你们俩都没事,我就放心了。”
经过这次隔离的乌龙事件,巴纳德院长对中国医疗队感到愧疚,但他作为院长,六十多岁的年纪让他低声下气地给几个二十来岁的人道歉,他的面子挂不住。
于是为了补充医疗队,他提议在海上租一辆豪华游艇,举行一场庆功派对,庆祝此次对抗血吸虫疾病的胜利,同时也是庆祝霍钰瑶大病初愈。
霍钰瑶是个喜静之人,她只想默默地干着自己的活,不想去参加什么庆功派对。
可许漾却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巴纳德院长的邀请,还主动劝霍钰瑶跟他一起去。
“巴叔说得对,你大病初愈,是该好好庆祝一下,另外,巴叔不仅请了我们医疗队,还有那美国队以及纳兹莫加医院的几个高层领导,这是一个结交新朋友的好机会,为何不去呀?”
霍钰瑶犹犹豫豫地推脱着:“我……我……我社恐,不想去。”
“社恐不怕,有我这个社牛在,没有交不上的朋友,也没有冷场的派对,小瑶,你不用做什么,你就当去海边玩玩,看看风景,喝点小酒,吃点水果,散散心就好,你若不想和他们一起玩,那我单独陪你一个人玩可好?”
在许漾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霍钰瑶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了去参加派对。
许漾开心地搂着她的肩膀,又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觉得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