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奇怪的花瓶状瓷器,打开灯特意去看它,但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一直都有,从没有消失,我当时觉得应该很花瓶没关系。”
“再度关灯后,我尽量忽略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可我睡不安稳,再加上心慌怎么也睡不着,我就没有开灯,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听到人影淮初来了兴致,他把视线从孟祈年倒的茶水上移开:“有人在你眼前的天花板上?”
“是也不是。”杜先生点头又摇头,嘴唇都吓的发白了:“他在天花板上,但不在我的眼前,他在离房门最近的一个墙角处的天花板上,就那样趴,不,缩在墙角盯着我。”
这么说,这一整晚,加上杜先生进出房间,还是经过房门,期间不知道有多少次和那个怪东西近距离接触。
杜先生虽然只是叙述,但脑中总是忍不住回放那晚的场景,可以回想,他就吓得有些遭不住。
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之后镇定了些,继续道:“我当时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
“我当时非常害怕,想着就算是死也要看清是什么都行搞死自己的,心一横就把床头柜上的夜灯打开了,但是灯开了之后那个怪东西居然消失不见了,一点儿痕迹都没留。”
杜先生生怕淮初不相信,强调道:“不是幻觉,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幻觉。”
“我当时发现那东西消失后以为自己眼花,就把等又关上了,灯灭后门旁的墙角确实没有东西了,但我躺下时,正上方,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那样挂在上面看着我!”
“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他没有害你?”淮初问。
“当时我吓得心跳都停了,又因为手上有夜灯的开关,一按灯就开了,灯亮了之后拿东西又消失了。”
杜先生叹了口气:“因为这件事,我现在晚上睡觉都要开着灯睡,不开着我都不敢闭眼,就连床下都要放几个灯球进去,确保房间里没有一个地方是黑暗的。”
“有试过换个房间睡觉吗?”淮初想了片刻问他。
杜先生又喝了口水压压:“又,我试过,但不论我睡在哪,那个像人一样的怪东西就会出现在我的附近,而且我发现他现在离我越来越近了!”
“能看出来那个怪东西是什么性别吗?”如果如那个少年说的一样,那这个怪东西可能就是他口中的姐姐。
“看不出来,只能看出来是个人样。”杜先生答。
“所以你的要求就是捉住那个怪东西,让你可以睡个好觉?”
“对,但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淮先生帮忙。”杜先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可以,要加报酬。”淮初一口应下。
对杜先生来说,这报酬就是钱,毕竟杜先生是个人,他这只能那钱,要是鬼,他还能拿拿气运、功德之类的。”
“没问题,都好说,都好说。”杜先生连忙应下。
别说掏钱了,只要能把事情解决,淮先生要什么都行。
“那我们先在去你家吧,另一件事路上说。”
“行,行,就是我家在西区,施工地也在西区,和这里正好是个对角,有些远,路上可能要费些时间,希望淮先生不要介意。”杜先生摸着鼻子不好意思道。
他说的远是真的远,因为a市很大,这两个区可以说是横穿a市,可a市有没有可以横穿的路,所以他们要绕路,这样一绕,他们就要在路上花四个多小时,比出省还费时间。
客人都找上门了,断没有把生意往外赶的道理,当天淮初和孟祈年跟着杜先生驱车前往西区。
a市是帝国北方最为发达的几个城市之一,市区非常大,但再繁华的都市也有灯下黑的地方。
张雄安接连跑了几天的夜车,没怎么休息,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是典型的没钱但爱玩劣性根严重的男人,白天一有钱就爱去一些小巷子里面转悠,一段时间下来,钱没了,身体也有些遭不住。
这天晚上,张雄安正困的打哈欠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
他看到前面路口处站着一个身穿小短裙脚踩丝袜留着长发的女生,虽然只是个背影,但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说,这绝对是个美人。
车还没靠近,他嘴里就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他将车缓缓听到女生面前,打开车窗,果然,长相是标准的漂亮,眼神还很清纯,他记得附近有所大学来着。
他礼貌的询问:“小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路边啊,是不是要回家,我载你一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