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裙轻薄,大腿贴着桌子,冰冰凉凉的温度,还很坚硬。
她心底忽有些怕,凝望着眼前人幽微的视线,小黑屋强制爱的不妙想象又在心底浮现。
感受到危险,她紧急找补:“算了算了,桌子也行,我也很喜欢坐桌子。”
闹腾时是很闹腾的,认怂时也认得迅速。
沈淮之的唇角轻抬,声线低沉,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的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养小美人鱼会这么有意思。
到底想着今天好歹算给她庆祝比赛,他退开距离,没真的把她怎么样。
蛋糕盒上的蝴蝶结极为精巧,沈淮之伸手,握住一端系带,轻轻抽开后,妥当地拿出里面的五寸蛋糕。
圆圆的外形,奶油上面均匀地撒着抹茶粉,秦舒予吃过这款,知道下面还有奶冻和黑巧布朗尼。
果然,沈淮之在下一刻斯文出声,“之前不是说过,喜欢吃这家的么?”
那还是在不久之前,秦舒予在国外的一位朋友给她寄了盒点心,说是预约了半年才约上的五星级主厨之作。
这种自抬身价的噱头秦舒予见得多,对于这次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欧洲版点心仙人,她还算赏面儿地咬了口。
随后全吐了出来。
当时沈淮之也在,坐在窗边,清俊优雅的模样。
她坏心思起,举着手臂,试图将咬了一口的点心塞他嘴里,拖他一同下水。
沈淮之不爱吃甜,而这种连秦舒予都嫌弃的甜品,更不在他的接纳之列。
她举着甜品,努力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来硬的不行,秦舒予望着男人冷淡的面孔,瞬间改换伎俩。
她爬上沈淮之的大腿,坐在他身上,迫使他低眸看她,信誓旦旦:“这比我一个月光顾三次的那家还要好吃,我刚刚那样……只是震惊到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美味。”
“你真应该尝试一下的,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淮之原本在看一本书,秦舒予趴在他身上闹腾来去,扰得他看书都不清净。
闻言,他眼皮黑沉撩起,目光在她面上落了落。
窗外的光影被他遮住了一部分,但仍有其他碎光泄露,落在他手中的书上,和秦舒予的脸上。
他合起了书,捉住她手腕,把人拉近到身前。
秦舒予举着剩下的点心,唇角微张,始料不及的模样。
唇瓣是柔嫩的海棠色,他原本想凑近去吻她,忽看到她嘴角的点心屑。
皱了皱眉,沈淮之动作一顿,偏头带着某种对她胡闹的惩戒,最终咬在了秦舒予天鹅般的侧颈。
……
也就是那一回,沈淮之记住了秦舒予爱吃的是哪家甜品。
他这次吩咐人去买回来,确实是为了庆祝她进决赛。
秦舒予这段时间为了上镜效果,找了营养师制定过饮食计划,热量控制得很仔细。
蛋糕漂亮可口,她望着,难得有些纠结。
这说到底,也是沈淮之难得一见的心意……?
她如果一口不吃,是不是不太好……
沈淮之轻轻瞥了她一眼。
他无意干涉秦舒予的饮食,修长的手持着银制刀柄,在蛋糕上划出两道,斯文平静地告诉她:“这只是个仪式。”
于仪式而言,象征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
所以也就无所谓她是吃,还是不吃。
秦舒予眨了眨眼睫:“原来你也会注重这种仪式感的东西……”
沈淮之周到的时候,确实方方面面让人挑不出错处。
他会买来蛋糕,然后又说这只是个仪式,打消她的顾虑。
他这时候,总是让人分外想要去靠近。
秦舒予的目光放空了一瞬,随后在分出来的那小块甜品上落了落。
而在桌子的下方,她白皙的小腿悬在半空,裙摆搭落,飘荡的弧度,离他硬挺的西装裤很近。
就好像他们可以一直那么近。
秦舒予拿起小叉子,舀了一小口混了抹茶的奶油。
熟悉的甜香在唇齿中散开,她舒适得眼眸都眯了下。
余光望见身前的男人,拉过他的手臂,“我总决赛的时候,你去现场好不好?”
决赛后才是总决赛,还有差不多大半个月。
她这是自信自己一定会通过决赛,沈淮之轻抬眉梢,没说去或不去:“这样有把握么。”
“这是我的直觉。”
秦舒予算着热量,只吃了一口奶油就不再吃了。
手臂撑在后头,微歪着头,眼尾上扬,微带挑衅:“演播室没观众席,只能挤在人多的后台,随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爱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