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才故作姿态!”秦舒予瞬间睁大眼睛。
她缺少说服力地找补:“我让你参谋,明明是信任你,你却……”
眼下的情形,或许应该放弃纠结所谓的派对礼服,直入正题。
但沈淮之直接挑破,瞬间让秦舒予觉得自己今晚十分蹩脚。
自尊心驱使下,“你事情好多,我不找你挑了。”
她收起平板就要离开。
桌子腿向外延伸,秦舒予没有留神,要迈步的时候反被绊了一脚。
……今晚真是诸事不顺!
一而再再而三地挫折里,秦舒予格外气闷。
她巴不得刚站稳就能甩开沈淮之,但,随着一阵微弱的夜风,沈淮之的声音轻淡落下。
“原来,是要看这个。”
秦舒予微愣。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怎么会这样!
为了成功让沈淮之上钩,她特地在平时的睡裙里多穿了一件真丝的短款吊带裙。
丝质的料子,领口开很低,在胸前做了堆积的褶皱。
她自己曾对镜欣赏过,穿着的效果,显得她的曲线分外玲珑。
外穿睡裙的前开扣被她有意调整过,在预想里,应该是她和沈淮之气氛正好时自然解落。
而不是像此刻……只是因为被绊了一下,骤然且彻底地将内里暴露彻底。
她现在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耳朵不需要谁的揉捏,自动变得通红,一抬头,沈淮之的目光还落在她的身上。
安静,不带温度。
“……你,你看什么!”她先发制人,掩饰自己的心虚。
“看什么?”沈淮之略略抬了抬眉。
她的出声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在秦舒予的目光里,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以颤抖的眼睫为起始,缓缓向下,落点是她鲜红的唇。
或许是手感不错,他的动作失了分寸。
多摩挲的几下里,神情尔雅,仍是偏凉的意味。
“当然是……你。”
秦舒予不会无缘无故在睡衣里再穿一件,这种行为,和她奉行的享乐主义毫不搭边。
真丝的吊带裙自带流动的光泽,像在提醒,真相其实已经昭然若揭。
沈淮之的手没有移开。
秦舒予精心挑选的吊带是月白色,剪裁良好,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白皙肤色与曲线弧度。
这种浅淡的蓝,在文艺作品里多用来表示主人的出尘世外。但此刻,或许是因为和身材做了反差,圣洁的意味被抛却了。
取而代之的是……
沈淮之没有刻意控制力道。
他的手经过的地方,触感实打实,不怜惜的意味,让人不自觉想起他在亲吻时如何牢牢按住她的脑后,切断生路。
他的手放在了危险的地方,偏偏神情还是静的,像被冰层冻结的海面。
秦舒予拿不准他的态度,却不由自主的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强烈的羞耻心。
还有不安。
她飞快拉紧外面的睡裙,试图将视线阻隔。
但这动作会让手臂无意识挤压到身前,沈淮之眸色渐深。
“别,别看了!”
心底隐约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秦舒予试图出声打破现在的气氛。
这是她今晚一直在谋划的场景,可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刻,她又想要退缩,“……你让一让,我要出去!”
“去哪?”沈淮之不急不缓地追问。
阳台原本宽敞,但观景用的桌椅缩短了这一角里卧室与阳台间的宽度,沈淮之此时正堵在唯一的出路上,没有放行的打算。
秦舒予涨红了脸,“你管我去哪。”
她不再理会沈淮之,试图硬挤过去。
这反而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快要擦肩的时候,沈淮之将她按在身前。
“……你放开我!”
秦舒予挣扎,但沈淮之力道很重,她拼尽全力,只得到了他轻忽的一句,“跑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秦舒予从空隙中抬头,眼前的男人嘴角挑起细微的恶劣弧度,她反驳不过,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下去。
沈淮之面色不变,秦舒予咬得极深,但他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双手仍掌握着她。
他抚摸她脖颈后细腻的皮肤,不顾她挣扎狼狈,低头吻了下去。
这是个深吻,节奏前所未有的激烈,从唇间开始,逐渐深入到舌根。
秦舒予最初还想骂他“虽然我们不是什么纯爱但你也没必要亲成这样吧”,可她很轻易的就沉沦了。
分开的时候,秦舒予的外裙坠在手臂上,内里的吊带垂下半边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