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赐一脸严肃:“我这不是为了体现公私分明吗?”
“倒是挺有区分度的。”薛承点头。
“以后如果是私事的话,请不要随便把我叫进办公室,好吓人。”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薛承不悦地敲了两下桌面:“我还没发话,你倒是先提起意见来了,要不这个位置给你坐?”
徐恩赐忙摇头,温顺道:“当然您是老板。”
“后天我要回一趟A市,你也去。”薛承吩咐:“订一下明天的机票,我们两个人的。”
A市是他们念初中的城市,某种程度上算是他们的老家。
徐恩赐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回去啊?”
“你多久没回去了?”薛承不答反问。
徐恩赐诚实道:“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A市对于而言是个失去亲人的伤心地,实在是没有什么怀念的必要。
薛承:“我也差不多。”
“难道只是因为许久没回去,所以要回去看看?”徐恩赐不解,薛承的时间应当很宝贵,不至于一时兴起吧。
薛承简短解释:“老同学结婚。”
“谁?”徐恩赐追问。
薛承把电子请柬转给徐恩赐,让她自己看。
他笑得不怀好意:“好巧,新郎还是你前男友。”
徐恩赐更是一头雾水,她点开请柬,潘驰和屈瑶,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今天到底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接收到十年不见的老同学的近况。
徐恩赐还是不解:“为什么要我去,我又没有收到请柬。”
薛承淡淡表示:“前男友结婚,你缺席总归不好。”
什么鬼?她从来没听过必须出席前任婚礼这个说法!更遑论,这个前任还是过家家性质的虚假前任。
薛承到底打算搞什么鬼?难不成是他对屈瑶旧情复燃,所以想着带她过去,让她去大闹婚礼,拆散这对新人,好方便他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
徐恩赐试探性问:“薛总,您这是打算破坏婚礼吗?”
“我到底是哪个举动让你产生了这种疑问?”薛承又好笑又好气道:“真想把你脑壳掀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
徐恩赐从薛承办公室出来时,秘书办其余几个同事都在朝她看,他们一边喝着她买的咖啡,一边笑得意味深长。
徐恩赐心里发毛,刚想往自己的工位走,被一个圆脸同事招手叫住,“嗨,你叫徐恩赐是吗?你是不是薛总的亲戚呀?”
徐恩赐连连摇头:“我不是。”
“那你是?”
“我、我……”徐恩赐一时犯难,她没想到第一天同事就会问“她和薛承是什么关系”这么尖锐的问题,她还没有准备好完善的答案。
向竹过来替她解围:“她和我一样,都是薛总的初中同学。”
圆脸同事短促“啊”了声,不可置信:“薛总怎么这么多老同学?”
“之前楼下的咖啡店是你吗?”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同事问道。
“是我。”徐恩赐羞愧开口:“我,我学习没有他们好,所以在卖咖啡。”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男同事尴尬地说:“我就是求证一下,我怕认错人了,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没有,我不会乱想的。”徐恩赐忙摆手说:“我脾气特别好的,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你好漂亮哦。”圆脸同事赞美道:“人美还心善,谢谢你的咖啡。”
徐恩赐怯赧,她真诚地对待每个人,希望能多结善缘,最起码希望同事都不讨厌她。
徐恩赐回到工位,她最激动的就是,向竹还是原来那个向竹,她没有忘了她,也没有装作不认识她,她真好,以前就很好,现在也很好。
能和向竹重逢,真是再好不过了,徐恩赐觉得每天上班都更有动力。以前她就总请教向竹问题,她是难得愿意教她的人,现在她成了她的师父,徐恩赐就更没有心理负担地请教她了。
徐恩赐在订票软件上搜索合适的班次,确定好航班后,她对舱位有疑问,徐恩赐去找向竹请教:“薛总让我跟他去A市,他让我订票,我是不是只能坐经济舱,然后给薛总定头等舱?”
“是的,高管以下机票只能报销经济舱。”向竹回答。向竹并不知道薛承近期有去A市的行程,还特别带上徐恩赐,估计是私密行程,她便没有深入询问。
徐恩赐说:“好的,我知道了。”
向竹提醒一句:“你最好是订同一个舱位。”向竹知道薛承喜欢徐恩赐,必然不想跟她分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