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除了整理知识点,还依据这些知识点,整理了相应的习题,已经打印了厚厚一沓,打算在放学后辅导徐恩赐时让她做,加以巩固知识点。
他基本上做足了准备,甚至提前让他念小学的远房亲戚试验一下辅导成果,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初中内容的孩子,是可以在他的辅导下取得高分的。
他相信徐恩赐也能做到。
徐恩赐回家后和妈妈商量说:“妈妈你以后能不能晚一个小时来接我,我被老师留堂了,要在学校多学一个小时才能回去。”徐恩赐不敢如实相告,只能将留堂之事推到老师身上。
妈妈连忙打电话和班主任核实情况。
徐恩赐吓得直接躺平,她不过是撒个谎,妈妈怎么那么警觉呢?完了完了完了,穿帮了,妈妈肯定要来骂她……
哪知道妈妈打完电话,非但没有骂她,还同意了,她慈爱地摸摸徐恩赐的头顶说:“老师愿意给你开小灶,这是好事,宝贝你一定要好好学。”
徐恩赐茫然地点点头。
她并不知道,薛承早就摆平了老班,让老班配合他做背书、打掩护。
所以妈妈根本抓不到破绽。
第二天放学,补课地点并没有选在教室,而是去了实验楼一间闲置的多媒体教室。
徐恩赐走在薛承的身后,疑问道:“为什么不在教室补课,非要来实验楼,这个楼好恐怖,听说还闹鬼。”
薛承哼声:“就算有鬼,也会被你蠢死。”
徐恩赐小声不满:“干嘛呀,总说人家笨啊蠢啊的,你嫌弃我的话,可以不答应老班帮我提高成绩的。”
薛承抬手推了下眼镜:“怎么,我免费给你补课,连句抱怨也不能有?”
“我怕这根本不是来补课的,而是……”
“而是什么?”
徐恩赐支支吾吾:“而是你找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打我的。”
“我不会打你。”薛承面上是温和的笑意,只不过落在徐恩赐的眼里是笑面虎:“我现在打算换其他的方法惩罚你。”
徐恩赐登时毛骨悚然,忙问:“什么方法,我告诉你,我这次一定会告诉老师的!”
薛承打开教室门,把徐恩赐拉进来,关上门,讲她一把抵在门板上。
他的动作急迫又粗暴,徐恩赐的背撞在门板上,痛呼一声。
徐恩赐鼻子发酸,刚想哭,就见薛承迅速低头,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
“就像这样。”他咬完之后舔了舔唇。
徐恩赐泪眼盈盈,幽暗的教室连灯都没开,薛承的面庞中隐没在黑暗中,更像一个可怕的吸血鬼,徐恩赐想夺门而出,被薛承按住门把手。
他将她圈在怀里,贴在她耳边用气声说:“我发现这个惩罚比打你好玩多了,你觉得呢?”
“死变态!”徐恩赐羞愤怒视:“明明不喜欢我,偏偏还要亲我。”
“不喜欢才是惩罚啊。”薛承邪气地笑道:“要是喜欢岂不是变成奖励了?”
薛承以道貌岸然的姿态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徐恩赐通常是毫无分辨能力的,他说什么她都深信不疑,正如此刻她也相信薛承是真情实感在欺负她、惩罚她。
薛承疯狂地想亲她、抱她,舔她,把她拆骨入腹,他再度低头时,徐恩赐当即求饶:“我错了,我会好好补课的,求你不要惩罚我了。”
薛承血液翻涌,他想不顾一切地压下去,攫取那沁人心脾的甜蜜,可看见她的眼泪,听见她的哭腔,他突然在性.奋中感受到心慌意乱,生生压制了冲动,直起身打开灯:“算了,今天先放过你,去那边坐好。”
徐恩赐连忙找个空位坐下。
桌椅上全是灰尘,徐恩赐拿出湿巾擦了两个桌椅,才落座。
薛承坐在她旁边,他把计划表拿出来。
每天晚上掌握三个知识点,十分钟背诵,三十分钟做题,二十分钟讲题。
徐恩赐瞅了眼计划表,忙按照计划表上写的,找出今天要巩固的知识点。
薛承将知识点整理在笔记本上时,已经做了归纳总结和排序编号,所以找起来并不费劲。
前十分钟,徐恩赐在背诵知识点时,薛承在一边盯着她看。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像火焰在冰水里燃烧,冷意的压制下是灼人的热。
徐恩赐被看得很别扭,偷偷朝他这边瞄,撞上他的目光时,又快速偏开,几次下来,就听见薛承说:“就这么想看我?”
徐恩赐头摇得像拨浪鼓。
她以为她否认拒绝会是正确的做法,哪知道更让薛承生气。
她总视他为洪水猛兽,据他于千里之外,这种潜意识的排斥深深刺痛薛承。
明知道这样的傻子,她能理解的别人的好就是夸夸她、给她讲讲题这种简单小事,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那些个学习委员,他们把时间看得那般宝贵,除了课间休息时愿意帮她讲讲题,根本不可能像他这样牺牲掉大把大把的放学后时间,为她整理知识点,习题册,亦步亦趋地看管她,督促她,她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付出比什么包毅、向竹多得多,只有他是整个学校里最真心地希望她能考上高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