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梦行犹豫看向邢梓韵。
邢梓韵:“我怎么感觉你像骗子,无良的媒体记者我见多了,谁知道最后你报道出来的是帮梦行的妈妈,还是害她妈妈。这件事难道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她不接受采访。”
邢梓韵说着,扯了下任梦行校服衣角,给她眼神,和她一起离开。
田复燃看着她们的背影笑了,“任梦行旁边的小姑娘是谁啊,嘴可真厉害,感觉像mini版的你哎。”
徐林冷冷扫了田复燃一眼,往出走。
离开学校,两个人直奔法院。
徐林到了法院,去找对应的书记员。书记员是个男的,斯斯文文,戴着黑色金属框眼镜,看到徐林说,“徐律,你把辩护词交一下。”
“交辩护词?这个案子不开庭审理吗?”
“不开庭审理,辩护词交完就可以走了,到时候判决结果下来会通知你。”
徐林:“我申请本案开庭审理。”
书记员:“没必要,你把辩护词交过来就行。”
徐林:“国家法律明文规定,所有涉及刑事案件,尤其是重大刑事案件的,都需要开庭审理,你们为什么不开庭审理。我拒绝提交辩护词,我申请开庭审理。”
书记员微微皱着眉,“徐律,这个案子是从法律援助中心接的吧,何苦开庭,一切简化来。”
徐林:“从法律中心接过来的案子不是案子吗?不适用于中国《刑法》和《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吗?如果不适用,那你告诉我,适用什么?”
书记员被问得一愣,“你等*下,我问下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官。”
书记员走后,田复燃悄声说,“徐林,我现在才发现,你不是单独怼我,你是谁都怼。”
徐林斜了田复燃一眼。
田复燃连忙举起大拇指,“不过怼得好。”
书记员匆匆跑回来说,“法官说明天15点一号厅开庭审理,但是辩护词需要书面提交一份。”
徐林:“好,等你把开庭通知发给我后,我再提交书面辩护词。另外,她申请旁听,帮她办理旁听证。”
“这个案子不能旁听。”
徐林:“为什么不能旁听,刑诉法第八十七条,刑事案件的审判原则上应当公开进行,任何人都可以旁听,这个案子既不涉及国家机密,又不涉及社会影响,为什么不能旁听?”
书记员眉头皱得更深,无奈摇了摇头去给她们办手续。
书记员把开庭通知递给徐林,又把旁听证给田复燃。
“这回总行了吧。”他没有好气说。
第二天,徐林刚刚踏入一号厅,便听到被害者家属嚎啕大哭声。被害者家属来了五六个人,除了被害者的母亲,还有几个男人。
徐林和郑扬一起走到辩护席位,整理资料等待开庭,田复燃坐在被害家属旁边。
当路平被法警押进来时,被害人母亲激动站起来,指着路平一边大哭一边骂,“你这个婊子,你这个杀人魔!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烂货!他怎么不打死你呢!”
徐林抬眸看向旁听席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此时陪审两个审判员已经入座,公诉方的检察官已经到位,除了审判长几乎所有人都听到被害人母亲的辱骂。
一切按照流程进行,法官查证后公诉人陈述。
负责这案件的公诉人是程克礼,他陈诉说:“本案发生于2023年8月12日20点左右,发生地点在被害人家里,被告路平和被害人任明是夫妻关系。两人因日常琐碎发生冲突,被告将被害人从阳台推下楼,造成被害人肺部破裂出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被告因涉嫌故意杀人罪,向法庭提起诉讼,因其主动自首,表现良好,给与无期徒刑的量刑裁定意见。”
徐林静静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做纪录。
公诉人陈述后,轮到被告人答辩,路平目光坚定平静,“我之所把他推下楼,是因为他死死掐着我的脖子,要把我掐死。我挣扎中把他推下楼,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我没有故意杀人。”
路平只说这些,开始辩论阶段。
徐林翻看着证据站起来,“请问公诉人,为什么你们证据清单里最关键的人证没有出席?”
审判长:“因为开庭比较突然,所以证人没来得及到场。”
“这个证人证词对案件性质至关重要,资料写他是一家杂货店的老板,他证明案发前,我的当事人在他那里买了一把刀,所以公诉方才判断我的当事人是主观恶意。他的出席,至关重要,对案件性质的判定起到关键作用。”
“如果他不出席,我可不可以认定,这个证据是伪证。”
“反对,审判长。”程克礼站起来,“证人只是因为开庭匆忙而没有时间出席,证人缺席并不自动导致证据无效,而且被告人买刀事实清楚,就是主管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