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一贫如洗,这般她拿什么谈喜欢。
闻溪不在意生活清苦,但她却不舍得委屈眼前的人。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赚灵石,这样才有资格和对方在一起。
她的目光太明显,乌玲玲想忽视也难。
该布置的都布置好,她转身坐在温玉榻上,冲着闻溪勾勾手指道:“过来。”
闻溪走到一起,而后便被乌玲玲一把扯住,坐在她身边。
“在想什么?”乌玲玲问道。
闻溪如实道:“赚灵石。”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乌玲玲笑了笑道:“怎么,担心我养不起你?”
“不是。”闻溪摇头。
乌玲玲了然,伸指挑起闻溪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明知故问道:
“那是因为什么?你想要灵石,我可以给你,毕竟我对情人一向大方,你又是最讨我喜欢的一个,只要把我伺候舒坦了,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剩下半句乌玲玲没说出来,就被打断。
闻溪刷地一下站起身,脸上带着怒容,盯着乌玲玲问道:“你有很多情人?”
这话她先前就想问了,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乌玲玲的手顿在空中,过了片刻才放下,而后放松身体靠着软塌,表情恣意。
仰眉看着闻溪道:“你觉得呢?”
闻溪见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态度,心中醋意翻涌,不过还是忍着没有发火,只冷冷道:“我不知道。”
乌玲玲见状,不仅不收敛,反而越发嚣张:“若我说是呢?”
笑话,叫她苦等百年的怨气岂是轻易可以化解的。
闻溪:“……”
她能如何,她只能捏紧拳头愤然离去。
乌玲玲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般逗弄对方,她其实也有些心慌,毕竟以闻溪的性格,实在难以预料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对方记忆空白,就是一张任人雕琢的白纸,最是单纯,此时不逗弄更待何时。再等人恢复记忆了,她可不敢再这样无法无天,
事实也如她所料那般,闻溪即使生气也不舍得伤害她,更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乌玲玲很满意。
闻溪离开房间后去了后山,在祸害完后山的妖兽,又去灵田灌死几株灵草,心情终于平复,重新回到厢房。
路过乌玲玲的房间门口,闻溪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目不斜视走回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她就察觉到里面有人。
对方显然早已等在这里,闻溪方才把门关上,对方便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
“放手。”闻溪皱眉。
然而,对方听了不仅没放,反而缠得更紧,双手搂住她的脖颈,鼻尖贴在她的鼻尖,呵气如兰道:“你真的希望我放开吗?”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若她真的不想人近身,对方根本不会有缠上来的机会。若她真想推开人,就不是警告而是直接动手。
经过半晚上的冷静,闻溪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冲动。
她沉默片刻后问道:“我当初因为什么离开的?”
呃……
乌玲玲大约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反应了片刻才随意瞎编道:“谁知道呢!或许看我与别的美人亲热,吃醋了。唉,我早说了,你才是我的心肝,别人就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何苦……”
闻溪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美人?逢场作戏?”
显然已经对乌玲玲的话深信不疑。
乌玲玲略有些心虚,不过戏已经演到这里,没有停下的道理:“生气了?”
闻溪没回,只道:“我不是随便的人。”
她也不是啊。
心里想的是一茬,嘴上说的却是另一茬:“呵!不是随便的人,你还跟我一个有道侣的人牵扯?”
等等。
闻溪愣了,她理了理对方的意思:“你说你有道侣?而我明知道你有道侣还和你搅在一起?”
乌玲玲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瞬间亮堂起来。
借着这抹亮光,闻溪也看清对方额心的道侣印记。
她顿时如遭雷击般呆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闻溪没有记忆,这般反应,乃至先前种种不是有多强的道德观,仅仅是心痛,失落。
她一见对方就觉得欢喜,甚至生出将人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可对方除了她之外还有许多人。
道侣。
她听庵里的小弟子提过几句,只有真正交心的人才会选择缔结道侣誓。但她不知道的是,缔结道侣誓的人一旦变心,轻则修为停滞,重则道消魂散。
乌玲玲的模样,哪里像一个道心有碍的人。
也就骗骗她这个傻子。
闻溪吃亏就吃亏在见识少。
可心痛过后她还是舍不得放开身上的人,她怀揣着一丝希望问道:“道侣誓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