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扶枝还处在尴尬中不知道陶然想干什么,接着就感受到了陶然密密麻麻的细吻,略带黏膩的舔舐,从她的颈脖渐渐向上来到了那白嫩的耳垂晗着。
她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却不知为何反而激起了陶然的不满,她的动作略带些许凶狠,尖锐的牙齿咬上了唐扶枝好不容易长出了点肉的脸颊。
唐扶枝“嘶”地一声,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也染上了淡淡的水汽,嬌軟的嗓音仿佛撒娇一般,“你属狗的嘛……”
怎么乱咬人。
陶然没有回答她的话,动作间越发凶狠,骨节分明的指尖落在她的衣摆探入,“啪嗒”一声解开后背的扣子,握上那刚刚好的白.软。
唐扶枝嘤咛一声,下意识就搂住了陶然的颈脖。
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陶然的触碰,即使有些羞涩,但还是下意识迎合陶然的动作。
陶然也因为这个动作,眼里的戾气微微缓和了些许。
她细细吻着唐扶枝的唇瓣、耳垂、锁骨,唐扶枝的上衣也变得有些凌乱,衣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那一抹綿軟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以往她们的亲密都是在家里,在唐扶枝的那张床上,在夜黑人静的深夜,这还是第一次在白天,而且还是在陶然的办公室。
唐扶枝睁开那双噙着水汽的眸子,因为陶然的动作不由自主仰起颈脖,视线从那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划过白色的墙壁,最后落在白色的天花板上。
她身体微颤,现在还是上午,外面的阳光正好,透过那单向玻璃照进办公室里,唐扶枝羞耻得脚趾紧缩,她下意识想要推开自己胸前的陶然,“陶、陶然,不要……”
陶然不懂她的羞耻,只感受到了被拒绝的滋味。
自从那个晚上后,她们多次亲密,唐扶枝最多就是累了窝在她的怀里撒娇摇着她的胳膊说不要了,但从没这样坚定拒绝过她。
陶然眼眸里的黑越发浓郁,明明知道现在已经很好了,但心里的妒意却宛若藤蔓般肆意增长。
为什么紧紧直视见了一面霍渊,就不愿意跟她亲近了?
她是不是还想着把她推给霍渊的事?
陶然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却止不住后悔,她不该让霍渊来公司找她的,哪怕麻烦点在外面见面,只要别让唐扶枝见到霍渊就好了。
唐扶枝觉得陶然有点奇怪,还没等她多想,唇瓣再一次被咬住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她们的口腔中蔓延开来,味道很奇怪,唐扶枝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血液的味道,即使这是她的血液。
陶然却误解了听她的意思。
在她看来,唐扶枝着分明是在抗拒她的吻。
黑色的瞳孔越发深邃,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唐扶枝能明显感觉到陶然并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停下,反而越发凶狠,她的唇瓣被亲得有些痛了,连带着胸口也是,不用看都能猜到,肯定红了。
她有些不高兴了,但陶然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手还在继续往下,将唐扶枝身上的牛仔裤扣子解开。
一开始唐扶枝还有几分抗拒,但渐渐的,她也感受到了陶然给她带来的愉悦,但因为在办公室的原因,她的心一直悬着,毕竟办公室的门虽然关了但没锁,如果有人直接冲进来,就会看到一个衣衫半解的女人被死死扣住了后颈,原本白净的脸蛋满是淡淡的绯色,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噙着水汽染上了几分的朦胧。
而在她伏在她身上的女人衣着整洁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办公桌下她那快速抽动的手。
黑白灰风格的办公室被染上了暧昧的气息,细小的嘤咛渐渐转变成了闷闷的抽泣。
在这样的环境下,唐扶枝紧张极了。
极致的爽感伴随着浓烈的紧张害怕,她的指尖插入陶然的发间,明明是想把她推开的动作,却像是把人摁得更紧似的。
今天的陶然格外安静,没有说话、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调笑,像是个只会做的机器人一样。
一场激烈的运动结束,唐扶枝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两侧,细细的汗珠从颈脖慢慢向下,原本亮晶晶的眸子失去色彩,只是虚弱窝在陶然的怀里。
陶然没管地上散落的衣服,而是直接抱着唐扶枝走到浴室帮她简单清理身体后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
因为太累了,唐扶枝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没什么机会去质问陶然。
而在唐扶枝睡着后,陶然一直默默看着她那干净的睡颜,眼里没有一点温情,只是淡淡看着唐扶枝,她伸手捋了捋唐扶枝额前的碎发,心下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