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可以颜色这么淡还能口味这么浓?”郎景行惊喜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颜色应该很重吗?”白卯好像对他的疑问更疑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做的每次都很黑。”郎景行坦诚道。
“啊,”白卯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完全把咖喱当成一个食材在用吧?它的本质是一味调料啊,不能一次放一整板,想吃味道浓厚的,就是再把咖喱那些香味突出的成分着重放一点,孜然粉啊、肉桂、豆蔻、丁香之类的,这种思路才对。”白卯看着郎景行大口地吃着碗里的咖喱,露出有些得意的满足笑容,“我就说我很会做咖喱。”
“确实。你也别光吃咖喱,这些你也吃啊。”郎景行把桌上的炸物打开,拿了一把全拨到白卯碗里。
白卯赶紧推辞,“好啦,谢谢,我自己弄就好。你吃吧。”
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做了一晚上体力活的两个人确实都饿了。郎景行风卷残云般把自己面前的食物扫清,看了看白卯:“你慢慢吃,我去给你找衣服。等下你洗个澡换上吧。”
“好。”
郎景行也没觉着自己在卧室呆多长时间,他出来的时候白卯已经在水槽那边清洗收拾好的碗筷了。
“我来吧,做饭的人不用洗碗。”郎景行把活儿接过去,“你去洗澡吧。换洗衣服给你放卫生间了。”
“好的,谢谢。”
郎景行听声辨位,听白卯走进卫生间...听卫生间内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寂静...然后是淋浴喷头打开的声音...然后是稀稀落落的水声...郎景行把碗放下,赶紧对着水龙头朝脸上泼了几把水。干什么啊?在想什么呢?怎么可以有这种旖旎幻想呢,赶紧打住!郎景行在心中痛骂自己。
郎景行老僧入定一般专注地把碗洗好,又把厨房里上上下下擦了一遍,才等到白卯从卫生间里出来。
“你用的衣物柔顺剂是熏衣草味道的吗?真好闻。”白卯边说这边把鼻子埋在衣领里闻了闻。
郎景行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有个经常被母亲夸奖的习惯,那就是,就算是换下来要洗的衣物,也会迭好放在洗衣机上。而他今天,却因为这个习惯,让白卯误拿了......
“那不是柔顺剂......”郎景行面色通红地对白卯支支吾吾道。
白卯看向郎景行的神色,忽然意识到自己闻到的究竟是什么。他赶紧搂起衣摆就要把衣服脱下来。
“啊!别在这脱啊!”
郎景行赶紧上前阻止白卯东慌西乱地动作,给这脱,等下他不就又看到白卯裸着的样子了?
郎景行把白卯脱一半的衣服拉下来,看到对方连脖颈都红透了。
“你干嘛给我拿你穿过的衣服啊?!”白卯恼羞成怒
郎景行知道虽然是无心之举,但仍然理亏,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习惯把要洗的衣服也迭在洗衣机上放着,我给你准备那些应该在洗衣机旁边的软凳上...”
白卯低着头,闷声闷气地挣开他:“我去换回去。”说着便快速进了卫生间。
郎景行看着紧闭的房门心如擂鼓。
疯了......竟然还埋在领子里面吸了一大口......
但随即郎景行就如兜头一盆凉水浇了透心凉一般想起来,他这样是不应该的,是出格的,触犯了自己立下的原则。自己为什么需要期待自己的信息素能吸引到白卯,这不应该。
郎景行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纷乱。他告诫自己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不要让脑激素干扰了原本清晰的思绪。
难道又是被信息素影响吗?
对啊...白卯为什么从来不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呢?
白卯从卫生间里出来,身上穿着他原本的衣服,没有换郎景行给他准备的。他心神不宁地用手指搅着衣角,不敢与郎景行对视。
白卯正犹犹豫豫地要开口说些什么打破此刻暧昧的沉寂,郎景行倒先出声:“你为什么从来不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白卯被他问得一愣,随后神色阴郁地看向他:“我有控制。”
郎景行不为所动,依旧就此发表建议:“我知道控制自己信息素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像你这种程度,真的让人觉得太随便了。”
白卯深吸口气,脸上的红潮已经完全退却:“我没有多余的前花在价格昂贵的信息素抑制剂上,只能去小区医院领最低限额的,那种抑制剂的效果虽然很好,但是我用完就会肚子疼,所以我每次只有热潮之前用。平时尽量物理控制,我信息素本来就不重,这些控制方法完全够用,至今为止和我一起工作的人没有对此表达不满过,除了你。”他口气正经到像念药品说明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