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发抖,嗯?”周聿礼笑意未褪,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怎么了,不是你说的吗?成年人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不会跟你做的。”洛施不敢再看他那双像漩涡一般吸引人的深邃眼眸,别开脸,“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湿热的触感落在她的耳垂上,被很轻地舔|舐了一下。洛施难以言状地战栗了一下,听到他在耳边继续说:“我这么了解你,就在这只耳后有枚小痣,除了我也没人知道你的敏感点。”
“每次我们都很合拍,都很爽对不对?”他的指尖一寸寸不怀好意地掠过她的脸颊,她的发丝,“虽然你总是很害羞,快高|潮的时候都要抓着我的手臂叫。但是你其实很喜欢我,喜欢我帮你|舔,最喜欢的姿势是我从后——”
洛施听到这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惊叫一声捂住他不死不休的嘴,“周聿礼你快闭嘴!你别说了!”
周聿礼垂眼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很快拿开她捂着的手,另一只手从她白色的棉质连衣裙里探了进去,声音也因为某些俗套的欲.望沙哑到了极致:“施施,别骗我了。我不信——你对我真的没感觉。”
此时繁华的港城已入夜,夜色渐浓,客厅里没开灯,四周漆黑一片唯独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
男人宛如艺术品一般的修长指节挑开她棉裙的前扣,在看到他低下头覆上那里的时候,洛施眼神有些失焦,心脏快到就快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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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施再次睁眼,从陌生的大床上醒来之后,心里想的只有两个字。
——完了。
她闭眼懊悔,似乎面对他时她真的毫无意志力可言。
虽然最后也没有做到尾,这里没有套,周聿礼也好像不是为了真的要和她睡,而是想看她的反应,想要迫切地证明着什么。
到后来,她被他循循善诱地半哄着,看着这个矜贵的男人在她面前低下头,细心又贴心地为她“服务”,哪怕看着她羞到眼尾沁出眼泪,他也不曾放开过她。
一切结束之后,他紧紧箍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他拨开她脸颊上的一缕汗湿的碎发,喑哑着声音说:“施施,之前那些没有解决的问题,我们现在开始,一点点去解决,我发誓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
他又专注地凝着她的眼,想要确认一个事实:“我还想再问一遍那天在车上的那个问题,这几年,你有像我想你一样想过我吗?哪怕一点。”
三年前,他就像凛冽的冰山,而她是依附着他的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她曾经试图想要在这段关系里寻找所谓的平衡。
可现在,这座冰山好像在正在声无息地融化。
他从不是拘束着她的冰山,而是心甘情愿捧着她的水流,只为了呵护着她前行,让她飘向想去的地方。
原本逐渐封闭的内心里,又忽然被他扣响了。
洛施听到了心里几乎是立刻就回答的声音,闭上眼遵从心意很轻地点了下头。
……
周聿礼再推开门走进来时,看到小姑娘安静地坐在床边。他走上去,在她面前俯下身替她重新穿上袜子,又牵着她的手温声问她:“饿不饿,给你做番茄意面好不好?”
洛施看着他,一时有些恍惚。
过了一会儿,她软声应了句:“好。”
周聿礼又顺势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轻轻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那在这等我,别走。”
周聿礼又推开门走了出去。
洛施在床边坐了很久,突然也起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洛施站在房门口,打量着他这间房的布局,他在厨房背对着她忙碌着,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娴熟地为她煮面。
客厅的灯是暖色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以前。
洛施有些口渴了,看到茶几上摆了矿泉水正想去拿,却在经过一个虚掩着的房间时鬼使神差地停了下脚步。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无意间往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让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洛施轻轻推开了门,悄然地走了进去。这间房间的面积比刚才那间还要大,应该这才是主卧,房间没开灯,却有细碎的光在亮着,来源是——一棵围着璀璨上千颗灯珠的圣诞树。
那些灯珠在黑暗的房间里充当着唯一的光源,像是夜空中的星星点点一样泛着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