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以为是革命军在搞鬼,革命军以为是世政在清扫热度,而世政则以为这是多弗朗明哥的手段,一时互相猜忌了起来。
然而事情的真相其实非常简单,世界经济新闻社之所以会突然停摆,那当然是因为——没来得及留下Plan B又不许别人插手版面的社长大人他,病倒了呀。
终于等到摩尔冈斯的灵魂恢复健康于是咬了第二口的污染:哎嘿。
差点被自己的免疫系统直接蒸熟的摩尔冈斯与为了给女儿找医生于是满世界乱跑的熊一样,都因为自身的特殊性而聚拢来了额外的关注。
不了解内情的人们用自己的惯性思维揣摩着被关注者的动态,做着些与真相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解读以及毫无用处的防备。
很难说究竟是哪一边更荒谬一点。
“是么。”
听完解释的佩奇没再继续追问,依旧没能对这件事产生好奇心的魔女只是打算晚点直接给摩尔冈斯拨个电话虫。
佩奇:嗯,还是直接问当事人吧。
“最近过得怎么样,波尼的病情有好转吗?”龙看向许久不见的旧友,“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谢,我确实是为此而来。”熊看了眼保持安静的佩奇,“Lotto说拉面或许会知道青玉鳞的治疗方法。”
“原来如此,是叫青玉鳞啊。”龙有些叹息,“居然被起了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实在是有些……”讽刺。
“青玉鳞?怎么着,你们又去哪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抢奴隶了?”推门而入的拉面换了身非常休闲的棉麻长衫,只穿着拖鞋就溜达过来的男人十分放松地坐到了龙的身边,“是要给我讲故事吗?”
“请问你知道这种病要怎么治疗吗?”熊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种曾经投射到佩奇身上的汹涌期待如今转移到了拉面的身上,让刚刚拿起杯子的退位国王差点没能咽下嘴里的那口水。
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些压力的拉面清了下嗓子,“嗯咳,青玉鳞是绝症,一般来说是治不好的,大家都是直接丢掉。”
刚要给出‘但是’转折的拉面突然被龙给了一肘击,骤然吃痛的拉面整张脸都绿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打我干什么!”
“说重点。”
完全不想去深究这种病究竟是因何而得的龙皱起了眉。
所以说有时候脑子转得太快也并非一件好事,不小心拼凑出真相的龙只觉得心中烦闷,像是突然被拖到炭火上烧灼,十分煎熬。
而连他都不忍再去听的话,熊又怎么承受得住?
……真是连想象一下都觉得残忍。
“我这不是正要说呢吗!”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的拉面扫了眼双双开始飙低气压的“大好人”们,决定还是跟同为“坏人”的洪灾交流视线。
他看着对面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眼,终于找回了一点熟悉的节奏。
“要是非要治的话,得先看患者染病的时间长短和程度的深浅,但如果不能重建免疫系统的话就没有用,所以真正的难点其实在这。”不想再跟大熊对视的拉面开始朝佩奇挑眉,“听说过血统因子吗?当年大名鼎鼎的MADS就是靠这个发现成为科研圈里公认的领头羊的。”
“我手里没有那个技术,但是疫灾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他就是专门玩这个的。”
“所以只要你拥有这个技术就能治,对吗?”从长篇大论里提取到关键信息的佩奇帮拉面做了一句话概括。
“说是那么说,可你也看到了,革命军穷得就剩下情怀了,这连个沙发都没有,你不要指望我能搞出来配套的无菌室和各种设备,那都是烧钱的东西。”当面嫌弃龙不会赚钱的拉面开始撇嘴,“呵,就这种条件,我顶多给你们做几片阻断药。”
拉面:要不他重操旧业一下,开点制药厂??
被疯狂嫌弃的龙:……
终于听到有人能制造对应药物的熊:“真的吗?!太好了!非常感谢!!”
“……都说了除非重建免疫系统否则干什么都没用,阻断药也不过就是些治标不治本的小花招,你不用这么激动。”
被大声感谢的拉面神色微妙,他从长衫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小圆墨镜,若无其事地戴了上去,“别忘了给我几管病人的血液样本,要新鲜的,要是能直接把人带来就更好了。”
在把自己藏到镜片后面后拉面自在了许多,他跷起了二郎腿,“对了,那个病人是多大年纪的?我看看怎么给剂量。”
熊对波尼的一切都铭记于心,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回道,“3岁了,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意料之外的年纪让拉面短暂地静默了下来,“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