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唐原本还一脸“上班伤己”的死气,听到来了帅哥后立刻精神了,一句“走了”还没说完,人已经跑出了院子。
女孩走后院子就安静了下来,姜鹤又问了一次虞苏时想吃什么。
“我还不饣……
——咕噜。”
“呵呵呵呵呵呵……”姜鹤两手叉着腰,舌头顶着牙关闷声笑了半天:“海鲜煲仔饭吃不吃?”
虞苏时没说吃也没说不吃,只问他:“你能做好吃吗?”
这是吃意大利面吃出阴影了,姜鹤转过身朝屋子里走,边走边抬起一只手挥了挥。
“大歌星且宽心候着吧。”
虞苏时扣了扣指缝里的黄泥,发现中指指腹也染了黄色,自然是没在原地候着,上楼把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遍。换好崭新一套衣服又抓了个精致发型,推开房门时,一股带着深海海风气息的咸香味涌入虞苏时鼻腔。
单凭气味来评价,至少是让人有食欲的。
下了楼,陨边犬在客厅外的走廊上蹲着,两条前爪间口水汇了一地。
姜鹤正摆放砂锅,听到外面下楼的动静后头也不抬地喊人进来吃饭。
虞苏时穿过会客厅进了餐厅,拉开椅子坐下后才发现姜鹤盯着他“嘶”了一声。
“大歌星玩不玩游戏?”
虞苏时自觉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不比一般人要低,为了创作需要,他的思维反应力也很强,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总有跟不上姜鹤脑回路的点。
难道这就是作家天赋异禀之处?
虞苏时摇摇头:“不玩。”
“那我给你推荐一款游戏,你在里面一定如鱼得水。”
似乎猜出虞苏时会这么回答,姜鹤说着边坐下边拿出手机点点敲敲,三五秒后把一个游戏的下载页面展示给虞苏时看。
《闪耀暖暖》。
虞苏时对此游戏不甚了解,秉着好奇的心理伸手划了一下游戏简介,目光在“换装”二字上停了许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
原来是在调侃他衣服。
虞苏时握着勺子,第一口饭还没来得及送进口,当下竟然有些犹豫了,在想他是义正言辞地反讽回击,还是吃人嘴短把对方的话当耳旁风听听就散了。
姜鹤又道:“是不是很心动?”
“……”
虞苏时朝姜鹤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放下勺子后站起身,在对方一脸懵的神色中抓起砂锅的两只小耳朵就要走。
然后在姜鹤晚了一步的惊呼提醒中——扎扎实实地烫到了手。
家里没烫烧伤药,姜鹤抓着虞苏时的手先进了厨房冲冷水,交待着对方一直冲不要关等他回来,然后急急忙忙跑去隔壁咖啡店里找医疗包。
姜鹤出门的期间,虞苏时看着发红的指腹还在想,这种程度的伤势放在娱乐圈里应该算作“一级伤残”。
他这样想着,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全然把姜鹤的交待当成了耳旁风,虞苏时关了水龙头,没在附近找到纸巾,只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就出了厨房。
手机来电显示不在国内,号码前四位提示为0039。
姜鹤带着医疗包进屋时虞苏时刚挂断电话准备再进厨房,被抓包后他见对方左腮用舌头顶出一个鼓包,尴尬地朝人张开十指。
“已经不红了。”
“是啊不红了。”姜鹤不悦地走近,放下医疗包语气轻快道:“因为它马上就要结出六个晶莹剔透的不规则水晶啦。”
“啊。”虞苏时连忙进了厨房继续冲冷水,直冲得两手冰冷刺骨,姜鹤才终于说行了,过来上药。
烫烧伤膏有很浓郁的一股草药味,虞苏时不太喜欢那个味道,等伤处缠了纱布后味道才淡了一点点。
但——
虞苏时看着左右两只各被包成粽子的拇指、食指和中指疑问:“是不是太夸张了?”
虽然他是第一次经历烫伤,对伤势情况不了解,但第一次烫伤就被包成这样,出门也太尴尬了,毁形象啊。
姜鹤冷哼一声,但说出的话还是哄的:“晚上再换一次药,然后等明天再看一下,如果没有起泡就不用缠了。现在缠着是为了防止你觉得伤口痒痛乱挠,万一挠破了留疤可祛不掉,到那时说不定你这几个手指的指纹都没了。”
他故意把后果夸大了些说,虞苏时听了果然老实下来,别别扭扭地握着勺子吃饭。
两人吃完午饭后就各干各事去,姜鹤洗完碗悠闲地开着三轮车出了门,还把阿美也带上了车。
虞苏时没有出去玩的兴趣,如姜鹤所言,被烫到的地方没多久果然疼痒交加起来,他不敢拆了纱布直接挠,就站在表面凹凸不平的院墙边,猫咪踩奶一样,一下一下隔着纱布往山石凸起的部位摁,稍稍缓解一下疼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