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清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完好无损,那血腥味是……
自己把他的嘴唇咬破了吗?
林上清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失控成这样,更不知道自己会在痛苦里获得那么激烈的欢愉。
高梨身上好像还有伤,不知道是不是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弄出来的。
林上清又有点头疼了,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其他。
虽然他没说,但高梨还是很早就回家了,到家的时候还朝着空荡荡的客厅喊了一声。
“上清哥,我回来了。”
林上清在书房里,一听见这个声音,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高梨总这个的死动静。
“上清哥,我回来了。”
“上清哥,欢迎回家。”
“上清哥,我好想你啊。”
“上清哥,好喜欢你啊。”
……
林上清问他自己在家里住,也这么能说吗?高梨说,不是啊,所以我喜欢跟你住嘛,跟你住,有个人说话,话自然就多了。
林上清觉得是歪理邪说,也觉得就是高梨说出来哄人开心的甜言蜜语而已。
不过他听得确实开心,甜言蜜语也认了,他吃这一套。
林上清从书房出来,“今天下班这么早?”
“很晚啦,一直想着你的事,悄悄早退了。”高梨得意洋洋地说,“我跟你说,盛理还真是个技术宅,他黑掉了公司打卡系统,每天准时上班前一分钟、下班后五分钟帮我把卡打上。”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林上清摇摇头。
“那就别说,亲亲我就行。”高梨凑近。
林上清看清他颈边的抓痕,有点深,刚刚愈合结痂,是新鲜伤痕,昨天留下的。
“你这……”林上清有点诧异。
“嗯?”
林上清指了指脖子上。
高梨摸了一把,摸到伤口,火辣辣刺痛,呲起牙,“嘶……”
“是……我弄的?”林上清有些窘迫。
“是啊,可疼了,抓我那一下,我又不是石头做的,上清哥一点都不心疼我吗。”高梨开始梨花带雨。
林上清眼神颤了一下,有些心虚地躲开,自责溢于言表。
一看他表情又沉了,高梨连忙改口,“不疼不疼!我骗你的!老婆别难过……”
林上清有些晕乎,被他这么抱着晃,又有点站不住了。
他总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一点小苦都吃不下了。
忽然,高梨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林上清回过神来,嘴里一道清新香甜的水果味弥漫开来。
“今天见了个客户,做甜品的,我觉得这个糖好吃,给你带了点。”
“很甜。”林上清把糖从左边脸颊滑到右边脸颊。
“头还痛吗?还痛的话,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疼,好多了。”林上清有些自惭形秽,自嘲道,“以后还真是不能喝太多,一喝就发疯。”
高梨若有所思:“嗯……我倒是想着什么时候再灌你一次,你喝醉之后好像更热情一些……”
林上清:“……”
“好了,不开玩笑了。”高梨识相地闭嘴,“看你每次宿醉这么难受,以后是要注意一点。”
林上清点头。
高梨又说,“不过,以后可以不用拿酒当借口,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不介意。”
自己的心思又被看穿了,林上清不禁有些苦涩,但仔细想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上清思忖片刻,才给出很认真的答案,“好。”
-
高杨的订婚宴在月底办。
有些仓促,但这是梁思文最近的空闲时间,再下次就是婚礼了,时间非常紧。
她出差繁忙,又要外出学习,连轴转了好多天,才终于等到空能简单搞个订婚宴。
高杨也没有大张旗鼓,只邀请了亲人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形式感十足的同时也不会太过劳累。
高梨一边拎着抱枕,用衣架用力往上抽,一边说,“上清哥,你到时候有空吗?要不要我们一起过去?”
手机上面还放着两个人的订婚宴请柬,林上清放下手机,抬头看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把它——抽得——更蓬松。”
高梨一句一顿,手臂抡圆了抽,细长的衣架在空中划出簌簌的破空声,莫名有点帅。手臂用力的时候,肌肉线条的运动轨迹也很性感有力量。
林上清莫名想起他在床上的时候。
“怎么了?”高梨注意到他的视线,抽得有点喘气了,一看见他的表情,立马坏笑着凑过来,“是不是被我帅到了?也想抽我了?来吧,主人——”
高梨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已经被捏变形的衣架,“主人,请调教我。”
“胡说八道。”林上清面庞浮起绯红,接过衣架丢在一旁,起身把抱枕放到阳台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