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想留下来，不过她知道谁想留下来，或许让霍云翎回去后，她就立马能做出选择了。
“我陪你，是你说要和我成为搭档，既然是搭档怎么能丢下另一人离开，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陪你一起面对。”霍云翎摇摇头，认真地看着柳汐瑶说道。
柳汐瑶感受到了，她明白霍云翎的意思了。
“好。”柳汐瑶点头，她从次元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全家福照片，上面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霍云翎就站在旁边，他自然瞥见了，一眼就看见了照片上笑着的柳汐瑶。
他忽然有些心疼，柳汐瑶和他不一样，她还有家人等着她，现在却要面临一个残酷的选择。
柳汐瑶目光眷恋，只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
霍云翎听见她叹了一口气，以为她已经想好了。
柳汐瑶转向安静站在一边的执事，伸出了手，“污染物给我。”
“不在......”
“不用在我面前撒谎。”
那双金瞳似乎无所不知，盯住执事后，执事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他转身在一侧土壤上敲了一下，土块掉落，露出一个洞口，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洞里走了出来。
第80章
高大的虎怪爪子上不仅握着一个铁锤，还抓着一只箱子。
看见柳汐瑶，伯吉斯略微有些心虚，它和阿德莱德一进来就被传送到了魔龙附近。
它们并没有去找柳汐瑶，它们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做。
哦，它们其实还是做了一件事，执事放在箱子里的污染物后来是它们在看着。
阿德莱德完全没有一点异样，它走过去把箱子给了柳汐瑶。
箱子其实不是很大，大概就是能放下六寸蛋糕的那种大小，箱子上有锁，但这对柳汐瑶来说并不是问题，她指甲一刮，锁就断了。
不过在打开箱子的时候，柳汐瑶忽然停顿了一瞬，她想到了站在旁边的霍云翎，近距离看污染物受到的污染冲击会很严重。
这毕竟是造成世界上出现污染生物的污染物，而且会传染污染，绝对不能小觑。
不过柳汐瑶立马又想到了夜莺的力量，那些不好的事情不会发生，她不用过于担心。
柳汐瑶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是一块拳头大的形状有点奇怪的灰扑扑的石头，虽然看着形状有点奇怪，但其实是那种掉在地上也不太起眼的普通石头，但它如果真的掉在地上，很快就会造成大量污染。
洞察之眼让柳汐瑶知道，盯着这块石头看会产生恶心、头晕、全身要长出新肢节的情况。
但是柳汐瑶并没有这些症状，因为夜莺的力量把从这块石头产生的力量全挡住了。
不止是她没事，霍云翎也不会受到影响。
至于其他人，它们都是怪物，污染物对它们有没有影响都没区别。
“原来这就是导致世界异变的污染物。”霍云翎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有机会亲眼看见这东西，甚至看见后还没受到影响。
“以后就没有了。”柳汐瑶说着从箱子里拿出石头握在手心里，用力捏碎了。
一切污染的源头就是这件污染物，没有了这块石头，就不会再产生新的污染者。
“我决定了，我决定留下。”柳汐瑶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轻松，她之前略显沉闷的情绪全都不见了。
霍云翎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柳汐瑶是看见污染物后情绪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她原本迟疑不舍的情绪消失了，整个人变得冷静轻快了很多。
是什么在影响柳汐瑶的情绪？
柳汐瑶忽然双手用力揉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翘起的嘴角被她揉平了，目光闪烁了会才渐渐稳定下来。
她看向霍云翎，“我刚刚......”
“算了，反正我也回不去了，我还是留下来吧。”柳汐瑶走向了石台。
霍云翎感觉柳汐瑶之前要说的话不是这句，他喊了柳汐瑶一声，“刚才说决定留下的是夜莺吗？”
柳汐瑶站在石台边上，她伸手理了一下头发，忽然觉得也没必要继续瞒着了。
“你觉得是夜莺吗？”
“是夜莺也是你，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夜莺，也在夜莺身上看见了你的影子。”
果然之前没有猜错，霍云翎知道了。
“你说的没错，从来没有什么夜莺，那其实也是我，只不过控制夜莺的是潜意识的我，而你面前的是表层意识的我，在力量完全融合之前，我无法完全知道潜意识的想法，但反过来却可以。”
只是夜莺只有理智没有情感，所以它不想留在人类世界，因为在污染被带走的同时，污染者拥有的觉醒能力也会一起消失。
夜莺不想失去能力，又要满足柳汐瑶加强封印的力量，那么柳汐瑶只能留在这个怪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