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不哭,这种臭男人不要也罢!」
「便宜是要占的,手铐是要锁的,接下来他是不该大言不惭地说由他来看管杳杳,趁机继续吃杳杳的软豆腐?」
「诶……你还真别说。我骂早了呀!没想到路易斯打着这个鬼主意。」
「手被锁起来的话,捏小屁谷就变得很容易了吧?」
「为了不被捏肿,杳杳扭着腰儿躲,却因为双手被锁,很容易就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摔得屁谷高高,被男人趁虚而入!」
「他想向别人求助,可其他人都担心他变成丧尸而躲着他,就算有人愿意听,到最后也只会嗤之以鼻。」
「毕竟,哪有丧尸会被捏屁谷的。」
「丧尸没有人权,所以杳杳只能给路易斯当奴隶丧尸小狗,还要被插上尾巴这样那样。」
「呜呜呜,太可怜了,强烈要求出台丧尸权益保护法案!」
为了讨伐叛徒而跑过来的德彪党们:
……不明白不理解看不懂,这个直播间的画风好奇怪啊。
不过还挺有意思的,小主播也长得乖巧可爱,要不就留下来再看一段时间?
咳,这可不是叛变。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前来刺探军情,怎么能说是叛变呢?
副本中,张德彪忽然收到系统的提醒,说他直播间的人气流失严重,让他注意直播质量,多多维护粉丝。
张德彪:……?
他一路杀穿,英勇无敌,如此骁勇表现,为何直播间人气不增反降?
正疑惑着,又收到系统提醒。
说是通过弹幕内容分析得知,他直播间有一半的观众在讨论同场游戏的另一名玩家路杳,而且呼朋唤友地喊人去玩家路杳的直播间团建。
张德彪眼神负责地瞅一眼路杳。
接着问自己的系统:何故?
他的系统答:涉及剧透,不可说。
张德彪没法,只好自认倒霉。
系统都是些没有感情、只知道利益的冰冷机器,就算他寻根究底地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指不定还会被系统以“妨碍工作”为由,狠狠地电他一下。
算了算了,反正那个路杳被丧尸咬过,运气不好的话很快就会死了,到那时,他的观众们自然就都回来了。
张德彪咳嗽一声,正打算宣布对路杳的处置,岂料女玩家先他一步,掐着嗓子发出尖锐爆鸣:“我就说他是丧尸吧?快杀了他!”
“哈、哈哈哈。我早就看出他不对劲了。脆得跟张纸片似的,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从危机重重的地下逃出来。”
“而且刚才在外边,也是他第一个发现了丧尸。丧尸为什么不吃他?后来死了那么多人,凭什么他一个柔柔弱弱的人能活下来?”
女玩家双眼猩红,已然有些失去理智了:
“除非,他和丧尸是一伙的!都是因为他暗中作怪,我们才会被丧尸包围,才会死伤惨重。”
最后,她恶毒地猜测道:
“对了,他还说沈枳被感染了。呵,也许就是他咬的沈枳,然后说谎骗我们的呢?”
女玩家的话或许在逻辑上有说不通的地方,但她的动作语调都极富感染力,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调动众人的情绪,置路杳于死地。
连两名研究员都被她说得动摇了。
无人为路杳说话。
他只好硬着头皮自救:“沈老师的事,我没有说谎。而且我们都打了抑制剂……”
“看吧他承认了,他打了抑制剂。”女玩家的面容抽搐了几下,露出既得意又惊恐的复杂神情,“你要是没被咬,打什么抑制剂?”
这下,算是路杳自己锤死了自己。
“我这是有原因的,我……”
他着急地想要辩解,“我”了半天,什么聪明话也没说出来。
笨人怎么可能说得出聪明话呢?他只会自己给自己挖个坑,自己跳下去,再自己扒拉扒拉土,把自己给埋上。
“呵,你说不出来了吧?”
女玩家用她燃烧的视线看过身边的每一个人,煽动道:“伙伴们,这个祸害不能留。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她并非有多么讨厌路杳。
更多的,是出于恐惧——被丧尸包围的恐惧、以血肉之躯直面凶悍怪物的恐惧、眼睁睁看着同伴痛苦死去的恐惧。
那恐惧太深重、太煎熬,将她逼至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找一处宣泄的出口,她就要疯了。
路杳就是那个出口。
玩家队伍中,女玩家不是唯一陷入精神危机的那一个,他们亟需自救,而自救的方式,就是杀了路杳。
杀意萌生,一发而不可收拾。
路易斯眯起眼睛,只待这些人动手,他就屠了这片地方,虽然游戏戛然而止是很可惜,但他的小点心可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