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三多的注视下,他残忍地挺动腰胯,整根抽出又重重地凿入,阴囊拍击的响亮水声萦绕在浴室中,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侵犯,冷酷无情的征伐,施加者全程保持冰冷的静默……许三多的双腿抖得不行,破碎的呻吟终于从齿间漏出,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能失神地望着镜中的景象。在那种濒死的感受中,他恍恍惚惚地摸向肚皮,那里不知是真是假的凸起,他甚至有种自己会被操烂的错觉。
过分强烈的快感就是一种痛苦,许三多颠出断断续续的哀求:“难…受,队,队长,我,难受……”
“舒服吗。”可是,袁朗还是这样问,哪怕这敌人令他深爱,窄臀撞击的速度没有一刻减缓。
镜中,他凝视着许三多被占有的淫态,这让许三多感到无比羞耻,他想把头扭过去,闭上眼睛,可是他连这个力气也没有了,男人贴在他耳边的低语变得遥远而恍惚,他说要他看着,看着是谁给他开苞,看着这张可爱的穴是怎样言不由衷地挽留肉棒……看吧,看着一切,感受一切,他用深沉温柔的嗓音蛊惑一个被快感折磨的人,许三多睁着无神的眼,呆呆地跟随袁朗的指示看向镜子,看着被吸肿的乳头,布满指痕的身体,可是不论袁朗如何诱导,他的嘴唇仍然紧闭,像是忘记了如何发声。
镜中两个人的视线对上,袁朗把性器捅到最深,整根拔出又整根操入,又问:“舒服吗?”
“不……”许三多轻轻地说:“……不,不”
一连说了三个,犟得让人火气,袁朗点点头,冷冷勾了唇,他向前走了两步,倘不是许三多反应及时,鼻尖差点碰到玻璃上,他用手撑住镜面,上半身悬在半空,全靠两只手和身后的袁朗支撑。
这下发力变得更容易,更不留情面了,许三多在镜面上呼出一小块雾气,他颤抖着伸出手,却被身后的力道一次次拽回,玻璃上洇出的白雾的被指痕抹断,许三多从其中看到自己的脸,以及袁朗的脸,他看到袁朗的眼角已有不甚明显的微红,他似乎狠厉又悲哀地望着自己,恰如从前。
许三多扒着镜子,喉咙里泄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他像一片浪花,随着风暴的节奏而起伏,被打散,又聚合,却在下一秒再度破碎,那双带有薄茧的手游荡在他身上,和着身后激烈的冲击带来叠加的快感,他低垂的双眼,被一道指痕划开,他不得已清晰地看见这双眼里承载的,明晃晃的迷恋与狂乱。
隐隐约约中,他听到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噼啪”,
一声。
许三多双臂缠绕到袁朗脖颈,宣示着他彻底敞开,敞开一切,他跟随快感摆动腰肢,抚摸袁朗汗湿的下颌,轻轻吻了上去,他开始放荡地呻吟,喘息,宣扬他多么快乐。
“好,好舒服……”他细细地叫着,“好舒服呀,队长。”
袁朗油亮亮,汗津津的一身腱子肉,他不断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抽出凿入,把纯真的士兵干成一只淫兽。
眩晕……无穷的眩晕……
世界颠倒了,许三多天真而自然地咬着袁朗的手指,咬着他能接触到的一切皮肉,用小尖牙不知深浅地厮磨着,有时笑,有时哭,他甚至推倒袁朗,按着他的胸膛,有力摆动劲腰,眯眼收获更大的快感。
袁朗的后背,胸膛,腹肌,均布满着或深或浅的抓痕,就在刚刚,情人又给他嘴角来了一道,袁朗舔掉那滴血珠,把许三多拽下来,渡给他一个腥甜的吻。
快感越积越多,继而越来越大,许三多没了力气,只渴望被狠狠鞭挞,他翻过身,低低弯下脊背,哀求着袁朗用力,“带我走”,他用泣音说,“带我走。”
袁朗说:“好。”
许三多颤抖着抓住摇晃的镜子,他看到自己失控的脸,和同样失控的爱人,快要达到高潮时,他近乎尖叫地喊出袁朗的名字。
泄了出来。
同一时间,袁朗像野兽般咬住他的肩头,低吼着把精液注入爱人深处,把他彻底填满。
这注定是个疯狂的夜晚,两人都着了魔,这个晚上他们一连做了数次,在卧室,浴室,甚至是客厅,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毫无羞耻,到最后,许三多已是射不出来了,他请求袁朗到此为止,只是一直维持在巅峰的快感,某种程度上是痛苦持续了很长时间,他的嗓子叫哑了,小腿痉挛,袁朗才终于射给他,只是抽出性器,把剩下的精液撒在他胸口和小腹上。
许三多像只濒死的鱼,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布满了点点精斑,后面那处小口已被激烈地摩擦到红肿,合不拢地翕张不已,白浊顺着还在颤抖的腿根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