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表叔(168)

“不能说。”

“为什么?”

“要顶天立地。”她带着哭腔,倔强道:“不能懦弱,否则”怎么能配得上他。

“否则什么?”谢西泠追问,

季云芙紧抿着唇摇头,边用手背去抹脸上的泪。

“很快就熬过去了,其实也没有那么疼”说着,她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

可她太疼了。

真的好疼。

像有虫子在体内翻江倒海,烈火灼烧般的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烧化了。

感觉有人紧紧拥住了她,她压抑的情绪忽地达到顶峰,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好疼谢西泠。”季云芙说,“全身都好痛,心也好痛。”

她的眼泪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衣襟,温热的,潮湿的。

“我也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和你站在一起。我不想放手的,可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你,我没有家世,没有依靠,我帮不到你,还是你的累赘。”

“这一次,我又害你受伤了,如果不是我着了别人的道,你也不会遭人伏击暗算,都怪我。”

谢西泠很沉地吐出一口气,“要不要给你看看我身上原本的伤疤,你才会知道,就算没有你,我身边的危险也不会少。”

谢西泠看她仍在自责的哭个不停,一手护着她的腰,一手扯开自己的腰带。

大手随意在胸前一扯,松垮的衣襟便随之散开。露出一片肌理轮廓鲜明硬朗的胸膛,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着。

季云芙见状,愣地竟忘记哭。

指尖一道道触过那些疤痕。

谢西泠垂着眸子,随着她的触摸,平静道:“这条是鞭痕,在我八岁时季氏抽打留下的。”

“这片烫伤是谢玉娇小时候拿我撒气,就在我去江南前不久,后来我去到季家时,你还帮我涂过祛疤的膏药,还记得么?”

“这处最深的剑伤,是我曾为陛下挡剑留下的,正因如此,后来我才被调去北镇抚司。”

“这两处肩伤是我做上锦衣卫指挥的第一年,遭人算计刺杀。”

谢西泠的话音很平静,可他的每一个字,却都像一块巨石,沉沉的砸在季云芙的心上。

压得她难以呼吸。

他一寸寸揭露过往的伤疤,只为了让她卸下心底的重担。

但她的心却更疼了。

不再是为了自己。

而是心疼他。

季云芙仰着满是泪痕的脸,一双眼睛红彤彤地,湿漉漉地盯着他。

她坐在他的腿上,将自己往他怀里拱了拱,努力地调整着呼吸,压下喉咙里的哽咽:“谢西泠,我的力量的确很渺小,或许,在许多人看来,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但我”

“但我以后,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你。”

季云芙掷地有声道:“我能保护你的。”

说着,她献宝似的从怀里摸出一片收的很仔细的膏药,草药的气息,清冷而舒爽。

“你看,这是我下午问巧娘要了几种草药做出来的,敷在伤口上,能加快伤口的愈合。”

“敷上这个,你很快就不疼了。”

她的眼泪从下颌坠下,落在他胸口淡粉色的疤上。

那处伤疤偏离心脏仅仅不到一寸。

谢西泠说,那是他当初救驾留下的。

季云芙拥抱着他的手用力收紧,缓缓俯下身,吻上他胸口的伤疤。

第70章 “别哭”

避世的村庄有一股格外诱人的安逸, 让人很轻易地卸下满身的重担和防备。

亦或是,季云芙太需要一个宣泄口了。

她可以坚韧地像杂草一样,可杂草并非不会受伤。

一次次的意外令她濒临崩溃,但自我怀疑过后, 留在心中的是更深刻的念想。

她清楚自己, 再无法和谢西泠分开。

不再想逃避, 而是想变得强大。

保护自己,也守护她所爱之人。

谢西泠的双眼热的发烫,声音渐沉,“别哭了。”

粗糙的指腹擦过白皙细嫩的皮肤,眼泪像是擦不干的断线珍珠, 他擦掉一颗,总有下一颗“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没等他将人哄好,眼尾的皮肤反倒被他蹭的泛红。

谢西泠叹了口气。

这一声细微的气息,刚巧被季云芙捕捉到。她本就醉意朦胧, 哭太久后意识愈发模糊, 还以为是自己的小性子惹他烦了。

急急地想要证明什么,将唇压向他的唇畔。

她笨拙的吻着他,谢西泠不是没有察觉到她今天的情绪起伏格外大, 只是单纯的,无法拒绝她的主动。

直到屋内蜡烛急促地跳动,不时发出一声“噼啪”声。

两人的唇分开, 染着水光的唇畔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潋滟。

谢西泠盯得出神一瞬,没舍得松手将人放下, 而是面对面将手环在她腿下, 将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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