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营销号害死人”
“感觉下一秒连地平说都要出来了”
“所以狸花猫看见的黑影是什么，鸟吗”
弹幕上的猜想五花八门，有怀疑是无人机的，有认为是蝙蝠的，更有甚者觉得是永爸爸误食毒蘑菇出现幻听了。
“村子里的狗常去河边玩水，要不再问问狗们知道些什么吧。”永妈妈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心想就算真有鬼怪作祟，那也只是另一个世界的来客，最对能影响下磁场或人类的脑电波，没必要害怕。
她领上丈夫与女儿去找村子里的狗爹大黄狗。
大黄是永爸爸二姑养的狗，今年十二岁，左耳缺了个角，老态龙钟，有许多狗子狗孙，全被村里邻居抱走养着了，消息极其灵通。
林愉让永妈妈把手机放到大黄耳边，大声嗷呜几下。
“什么，是问河边跟主人的小侄子家有没有发生怪事？”大黄眼花耳聋，真以为林愉是个同类狗狗，只不过长得黑碰上天黑，隐藏在暗中，“应该有吧，前天我曾孙说它在北河的树下看见有个大鸟，那大鸟在和水里的东西聊天。”
此狗语一被翻译完，永爸爸立即跳出来道：“你们看，我就说有水猴子吧。”
“我去妈妈，要不我们回市里住吧。”永小妹往永妈妈身边靠近几分。
“怕什么，现在就去河边，我不信真有这种怪物。”永妈妈年轻时走南闯北做生意，再离奇的事都见过，胆子大得很，“北河那每日人来人往，就算真存在古怪，也不至于专挑一家骚扰。况且你爸爸家里世代居住在这，为何以前没传出水猴子的传闻？”
永爸爸闻言，脸上慢慢泛起灰白色：“老婆，算了吧。”
“你害怕？”永妈妈横了他一眼。
“不怕。”碍于女儿还在场，永爸爸咬牙硬撑道。
夫妻俩的对话颇具喜剧效果，将一部分观众逗得哈哈大笑。
“xswl感觉叔叔要碎掉了”
“大晚上探秘不会出事吧，担心”
“没事，我奶奶也是村里人，村子附近的河段不是很深”
于是大家开始看永妈妈打头，带领丈夫与女儿呈“众”字形夜谈河边。
快到河畔时，林愉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些说话声。
然而在直播中，并无动物嚎叫传来。
她了然。
这应该是龟类兽语。
此种兽语类似于感知与意念，按照她老师的话说，叫比画符还玄乎，全凭天赋。
不过，一般的宠物龟没这种功能，只有上了年纪的龟类才可能具有表达想法的智慧。
待永妈妈越走越近，那说话声越明显。
“啊！！！”永小妹年纪轻、眼睛好使，指着河中间一个又圆又光滑的物体尖叫，“是水猴子的头，水猴子竟然是秃头！”
第17章 跟她爷爷小时候一样
◎论报恩的多种方案◎
“老婆你你快跑，你先去报警，我来掩护你和女儿，千万别管我，我给你们母女俩殿后。”永爸爸吓得两股战战，汗流浃背，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要是被水猴子拉走当替身了，你就改嫁吧，逢年过节了记得来看看我”
永不空军小妹更是言带哭腔，想把她爸扶起来：“爸爸，我们一起跑，我不会丢下你的。”
永妈妈翻了个白眼，用手电晃了晃河中间的不明物体：“你们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那根本不是水猴子”
“好像确实不、不是。”永爸爸环抱住妻子双腿，将女儿挡在身后，向前伸伸脖子，“是个大龟？”
他壮起胆子连滚带爬地缓缓站直，往河岸处挪动步子，然而脚步却好似有千钧重，蛄蛹了半天也不见动地方。
“哈哈哈谁懂啊，感觉在看恐怖喜剧”
“难道真没有水猴子吗”
“你们能看清楚吗，那乌龟好大啊”
永小妹比其父大胆些，试探着向前方走去。
“妈，爸，的确不是水猴子，是个超级大的乌龟。”她举起双臂比划一下，动作夸张。
超大乌龟慢速移到岸边，豆大的眼中凝聚着不属于寻常动物的智慧。
它用头碰碰永小妹的脚踝，神态慈祥温和。？
光顾着形容乌龟之大的永小妹忽感脚边一凉，霎时间，几股电流顺脊梁窜上她的后脑勺，如画笔般在其心中描绘出各种恐怖电影里的剧情。她似哭非笑，像机器人似的卡顿着低下头，观那大乌龟竟然就在身旁，啪叽堆坐在地，而后疯狂地手脚并用往父母的方向逃跑。
“啊！！！”
永小妹一头扑进永妈妈怀里。
这时，林愉在镜头中清晰地听见了大老乌龟的无奈——
“这孩子，跟她爷爷小时候一样，怂的呦。”
林愉感知着这份意念，猜想以老乌龟的智慧应该能听得懂人话，遂轻轻试探出声：“你好，你说你认识永不空军小妹妹的爷爷，请问她家的怪事和您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