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尽兴。”
司锦年大喜过望:“教授,你简直太棒了!”
彼时他正发愁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润子,著名钢琴家演奏入场券是什么?没地方买就算了,若非跟着布兰克教授这样的大师,他见都没见过。
润子宿舍。
他到这里时,润子已将素描小心翼翼从盒子里取出来。
司锦年一脸无语,他见过太多司循的画随意堆在家里,第一次见从镶嵌珠宝盒子里取出来的,不……这已经不能说是盒子了,这明显就是润子特意为画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箱子。
“如何?司先生真迹。”
润子笑着问司锦年,眼底藏不住的少女甜腻。
司锦年扫了眼素描上的黑马,如果不是润子肯定,他根本看不出来是司循画的。他知道司循擅长水墨,不知何时司循也开始搞西洋的玩意儿了。
他有些吃醋:“一幅画而已,我家有一大堆呢,赶明回了津城,你要多少我给你寄多少。”
“少画大饼,我告诉你锦年,票子你拿走,画是我的,你只能看看。”
润子不但不买账,还用手打下司锦年想碰画的讨厌爪子。
司锦年眼看情况不妙,连忙解释:“润子,这音乐会的票可难得了,你跟我换换吧。我为什么非要这幅画呢?因为有感情了,这画的不是马,是他送我的礼物——金宝。”
“你说这是……你的宠物?”
润子敏锐的察觉了他的话很不对劲。
这明明是司循以前送给她父亲,她父亲又送给她的追风,怎么就成锦年的了?
司锦年目若朗星:“可不,你同意了?”
“不可能。”
润子白了他一眼,小心将画收好,看也不许他看。
司锦年追问:“怎么不可能?金宝是我八岁时司循送给我的,只是后来贪玩不小心摔过一次,金宝因害怕受到责罚,离家出走了而已。”
“离家出走?这是司先生跟你说的?”
“怎么了。”
司锦年傻傻还没反应过来,润子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拍拍司锦年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就离谱又情理之中。”
算起来时间是对的,大概当年是司循担心司锦年再受伤,所以背地偷偷送走了。润子了然于心,这就是司锦年的马,可那又怎样?现在不仅画是她的,马也在她家的马厩里。
“你就行行好,把画卖给我吧!”
“不行不行不行。”
司锦年到底是没能成功夺人所爱,一脸抑郁的跟润子吃了午饭后,他便say goodbye穿上了外套,没有司循,他拿两张钢琴演奏的票子做什么?
又不是很有音乐细胞,司锦年悄悄将入场券压在润子宿舍鞋柜上,转身往外走,岂料他刚一推开房门,就被等候在门外不知多久的卫兵堵住了去路。
“王妃有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第6章 都在算计他
私人医生不过是个名头。
彼时沃卓尔·怡宁背后的参议团早已将司锦年的来历调查的清清楚楚,他是五岁在津城的洛水谷被司循救下的,锁骨处有块月亮形状的青色胎记,左腰中两寸有一指长缝合伤疤,精通三国语言,尤其擅长骑射。
古朴灰暗的阁楼内。
年轻的王妃一想到自己刚难产生下儿子,还来不及抱一下,就眼睁睁看他被抱去皇宫,心如刀割。什么狗屁祖宗规矩一定要她儿子养在太后名下,不过是太后她的长子没了,才盯上次子的儿子。
那一别,她再没见过儿子,直到五年后,她得到沃卓尔太后颁布退位诏书的消息,慌忙往皇宫赶,却还是晚了一步。老妖婆到底把她的儿子藏哪儿了!她疯狂打砸慈宁宫的一切,外国入侵者下令放火,还是贴身侍女将她打晕才救走的。
“王妃,司锦年到了。”
“让他进来吧。”
王妃眼神示意在场的侍女全部下去,端坐在一把黑檀木厚重的椅子上,上下打量这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干净青年,他的左手拎着解下来的黑领带,仿佛从医者与生俱来的洁癖,西裤没有一点褶皱,连深棕色的皮鞋也似全新的一样。
“参见王妃娘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锦年按宫侍提前交好的礼仪跪下,刚要叩首,被端庄的王妃拦在半空:“什么时代了,早就不兴这一套了。”
那你绑架我来做什么?
司锦年摸不清这王妃的套路,被请进藏宝阁里还是懵懵的。
这些沃卓尔皇族祖传的老物件,即便是博物馆里也很少见到,王妃停在传国玉玺的摆放台前,招呼司锦年别只盯着龙袍凤袍看。
“喜欢吗?”
“娘娘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但锦年不敢。”
“算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王妃说着打开了一个精致的玛瑙盒,随手推到司锦年的面前,不紧不慢道:“这里有虎符、御龙剑和一块凤纹同心如意佩,你选一块中意的留个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