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我出国做什么啊?!”
司循没有一丝温度的决定,让司锦年无所适从,他想着自己最近安分守己,委屈的瞪大了眼睛。
只那一眼,司循的心撕裂的痛:“司锦年你少自以为是!”
他当然知道锦年都是为了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不屑的训斥道:“我不需要你多余为我做什么,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喜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我的生活!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也不想在国内再看到你!”
好一个明媒正娶!
赵姝都化成灰了,他恐怕还不知道吧。
被劈头盖脸一顿嘲讽,司锦年的心瞬间坠入谷底。
他不敢相信司循会这样否决他们的感情,一时间所有愤怒喷涌,忍不住冷笑起来:“哼!我多余?津城是你一个人的呗?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犯贱喜欢男人,你看我不顺眼的话,我去王浮生家住好了。总之,出国是不可能的!我恶心,你就离我远点,以后少管我!”
爷爷我还不伺候你了!
司锦年秉承绝不内耗的原则,生气的说完,转身拉开车门,插上钥匙准备打火。
“司锦年!咳咳……”
司循看着他的动作,气得双眼发直,他艰难抬腿把自己移到车前,想要阻止司锦年离开。
然而,司锦年却毫不示弱,冷冷地回应道:“我可以姓司,自然也可以改掉。”
就在这时,司锦年打开了车灯,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雨夜。
司循的脸出现在灯光下,苍白得如同鬼魅一般,毫无血色。司锦年这才意识到,外面的雨正被狂风吹拂着,以一种倾斜的角度倾泻而下。而司循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一片。
司循颤抖着嘴唇,努力压抑着咳嗽,脸上满是雨水:“你……嗬……站住!”
“闪开!”
任凭司循如何,司锦年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到不远处贺伯打着伞跑过来,司锦年担心他受凉,不想在这里跟他耗着,一脚油门倒车,从另一个出口飞驰而去。
“锦年!呃……”
司循想追上去,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扭曲,他紧紧抓住自己的心口,试图抵御那股强烈的疼痛,但最终还是无力地瘫倒在地。
那种痛苦像是无数把利刃,无情地撕扯着他脆弱的神经。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但意识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逐渐抽离出身体。
“先生!”
贺伯将人上身扶抱进怀里,他的身体又软又冰,随着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眼白向上翻起,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淌出大量的酸水,迅速浸湿了他的整个下巴。
同时嘴里还发出“嗯啊”的怪声,仿佛失去了对语言的控制。不多时,司循受不住寒气,失去控制尿湿了裤子,情况变得更糟了。
第27章 司锦年禁止入内
白敬臣从洛城坐火车回来,拜访了司循两次,两次都深度昏睡着。
第三次下人来传话,他终于醒了。
“司循哥,我去晚一步,苏委员在洛城被捕入狱了。不过,这回也不算白跑一趟,苏委员的长女苏青看情况不对,提前将那批货藏起来了。原本计划从洛城运往上京,现在黾东军加强来往货品的查检,恐怕直接过不去。所以组织上让我来问问司循哥,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白敬臣作为民意党成员,先前求司循捐赠的那批手榴弹出了问题。眼看困在上京城里的158团就要弹尽粮绝,他不得不着急上火的再来请司循帮忙。
“货呢?”
仅仅也只是意识清醒,司循高烧一夜一日,全身一个指头都动不了。他虚弱的半躺在床上,机械的喝着贺伯喂来的汤药,似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偶般,脸色惨白毫无神采。
“被我带回津城了。”
白敬臣自知拉司循卷入战火这件事极不地道,但国家危难匹夫有责,他相信以司循的性格,不会见死不救置之不理。
“咳咳……”
听到这个消息,司循微微摆头,避开贺伯喂来的药。等心口的那阵刺痛减退,才眼神示意贺伯先出去,他们谈话的时候不必再进来。
白敬臣主动将党内的事告诉了司循:“我走当天,苏青在洛城被沃洲国政府枪毙了,只留下跟上京那边的接头暗号:兔子四两五十一钱。”
高烧未愈,眼前一片模糊。
司循被迫思考可行的办法,离开靠枕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半天却道:“三月初七是黾东军分区司令……古川枫元的生日咳咳……前一日他会提前……派人来接我……到时候将货藏在礼品堆里……一并带去……应该不会有谁敢查……”